带着满腔红晕，两人做出了旷课的决定。
在餐厅那禁忌的湿吻过后，能够平静地继续用餐，是不可置信的。
用餐完毕叶失提出想旷课，而叶沫往没有躲开他揽住自己的怀抱，这也是不可置信的。
在各种不可置信间，叶失一边担忧极了她会推开自己，一边又不能够及时止损，在担忧害怕的情绪间这样拉扯情绪。
而叶沫往，从头至尾没有再说话。
叶失总是格外主动，不论有意无意，他是没有办法逃避的那一个。
所以面对姐姐的沉默，他害怕着，又用各种话语填补此刻的沉默。
“失失，你想去哪儿？”
“……”
“游乐园怎幺样？最近京市又开了主题乐园，项目估计挺好玩儿。”
“……”
“啊，吃饱了好像也不应该过度运动，猫咖呢？你不是想去撸猫吗？”
“……”
“看电影咋样？那个很火的科幻片，应该还不错，嗯？”
“……”
没有一句话，甚至，哪怕是半个标点符号的回应。
夜风里，她的脸依旧是红着的。
可他知道这不过是酒精的作用。而不是“叶失”两个字。
“失失？”因为地位被动而只能不停主动的人，是更害怕的那个人。
他只消拽住她，压在怀里再吻一遍，她便能够再启唇。然而，这不是叶失的目标。太过于害怕，也解释不清。
被拉住的叶沫往毫不避讳地直视他，手还落在他掌心里。
“失……”一个字开头，失败告终，笑意挂上苦涩面庞，“姐。”
“叶失。”
终于她开口了，眉头颤抖一瞬。叶失捕捉到了她的微妙表情，也赌她并不泰然。
然而能够被回复，叶失已经别无所求。
有时候叶失会觉得，自己就像是叶沫往的赠品。买一送一，他只为叶沫往而存在。
其他事情不一定能够让他情感波动，而叶沫往，仅仅是一颦一笑都会勾动他的情绪节奏。
所以现在，他又开始感到安心。
“诶。”他用力应声，目光灼灼。
“你们男的，是不是，只要是个女的，都可以。”
“就算是自己的姐姐。对吗。”
平日里软糯可亲的语调，在此刻也是遍布失望与凄冷。
一样东西有了裂痕，再如何修补得完美，它都已经不再如初。
叶失弄不懂这个道理，总觉得自己和姐姐之间什幺都不会变。
他只在乎她，也觉得她不会离开自己。
这个问题怎幺回答，他都不能独善其身。
他的心思哪里清白，若清白，便不会在自慰时想的人是她，若是清白，就不会看着她的唇便克制不住地要吻。
若是清白，怎幺能够对自己的姐姐，轻易有感觉。
“不是。”可他也能够笃定，不是。
他不知道怎幺定义自己对姐姐的感受，那些占有欲也好，保护欲也罢，总而言之对叶沫往以外的人产生不了。
“叶失，吻我。”
她上前，脸又扬起几分。像是诱人的毒药，他做不出拒绝。
叶失反应不及，震惊却又惘然，磕绊着嗫嚅着，最后被压住脖颈，送进他梦寐以求太多次的距离。
又一次吻。
凭借直觉与惯性，他搂紧叶沫往腰肢，压在怀里发了狠地索取。
可是闭着眼睛的叶失看不到，与他接吻的两次过程里，叶沫往都是阖着眼睑。
也注意不到，总是微微蹙眉的姐姐，在这样的时刻里，是舒展了眉眼的。
叶失害怕，于是拼命主动，过火的主动让他不敢分析细节，于是掉进不被爱的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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