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会骗人。
好奇，仔细审视，疑惑，以及勾引，
只需要通过瞳孔。
没有物质的流动，
没有声音，没有文字，没有皮肤间的摩擦。
一定的距离，光，空气，
和眼睛。
聚餐时正好安排到餐桌的正对面。
他盯了她好一会儿，
像猎人全身心贯注地盯着猎物那般。
眼神间的相撞算物理碰撞吗，能够引起粒子波动吗？
为什幺她感觉他的眼神如同巨大的橡皮阻尼推拖着她的视线，
鲁莽地迎刃而上——
终于正中靶心，
深棕色的瞳孔。
心跳漏了一拍，浅浅地，
她感觉后背微凉，耳中的轰鸣声逐渐放大。
他的目光如同一壶呼鸣的沸水，
狠狠发烫。
隆隆作响。
手脚不自觉地屈紧。为什幺这幺紧张？
仿佛自己正是待捕的猎物。
莽撞地一回头，不小心对准远处的枪口。
猎人发现了猎物，猎物也发现了猎人。
新加上一块秤砣，她的天平叮当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