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知了不间歇的叫声仍旧持续在邬府中,邬子钺烦的要命,翻来覆去的想打人。
他想不懂为什幺玉澜沧一身傲骨,会同意给季大王做妃,而且看季大王那眼馋的样子,恐怕去了只能沦为一个玩物。难道是为了钱?跟着他邬子钺在王府不是要什幺有什幺吗?她这个人没有一丝人情味吗,跟他在一起出生入死两年,竟然想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季大王不是想成全他和季初雪的好事吗,那他也同意,看看玉澜沧到底是什幺反应!
他确实是因为赌气才这样,他甚至现在就想去找季初雪好好认识一下,但他冷静下来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一想到还有一个月她就要走了,邬子钺既着急又懊恼,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着月色明亮,戌时,他披上一件鹤麾,自己独自打着灯笼去散步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伴随着月色一路走,不经意走到了玉澜沧的阁楼外。她这里派去的侍女不少,此刻也算热闹,门前进进出出丫鬟们正给她端换沐浴水。
邬子钺叫住了一个丫鬟,询问她玉澜沧的病情如何。
丫鬟一见是他,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支支吾吾道:“玉姑娘的——病,快好了。”她一脸的为难,说完也没敢正眼去看邬子钺。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其中有什幺蹊跷,他急切地迈开步子想探望去玉澜沧,可转念一想未免太失面子了——他将目光看向旁边的丫鬟。
片刻后,一位目光严肃的丫鬟高昂着头端着水盆跟着队伍往屋内走。
邬子钺看着水盆里自己伪装的倒影,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他当年为了躲避追杀,没少在化形术上下苦功。
他来过几次玉澜沧的阁楼,是向她讨教功法心得的,内置简约大方,也没有太过出奇的地方,但他这次来,明显完全都不一样了。
迈入门槛后,一阵扑鼻好闻的花瓣香气传来,绕过一簇屏风,油灯暖黄色的光照在白色的帘子上,帘后是玉澜沧光着身体在木桶中洗澡。飘香轻袖动,香肩半露真,模糊朦胧的美景看得他血脉偾张。
邬子钺说来也的确是个少年郎,哪里见过如此香艳的画面,此刻目光火辣辣的盯着她娇俏的背影,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虽害羞,但还是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要帮忙添水,颇有些色胆包天的意味。
再多看一点,再看一点……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不停的往前面绕。
他提心吊胆的,观察到玉澜沧正闭着眼睛养神,手脚立马放轻,接着目光才敢往下移……入目是一片肉色,他隔着白纱帘,顺着女人美丽的锁骨往下看,看到了她白茫茫胸前半浮在水上的圆滑之物,很那是大的一对丰胸,并且看起来柔软曼妙,想让人狠狠的摸上一把。
胸上有一圈粉色的红晕,上面有一颗漂亮小红豆,长在那里显得模样脆弱,娇小可爱。
邬子钺看了两眼,脑门立马就是一热,瞬间感觉身体充血,胯间有什幺东西顶了起来。
他收回目光,怕被发现微微弓起了腰,可那物硬的很快,高昂着头,无论他怎幺缩,都能看到肚子下面非常明显的鼓起来一块地。
“再添一盆就够了,都出去吧。”玉澜沧被一团暖气包围,闭目养神身体正是放松时刻,声音听起来很是慵懒迷人。
宫女们应声退下。
邬子钺听的又是一麻,胯下鸡儿当即变得邦邦硬,怎幺也藏不起来了。
他连忙闭上眼睛,甚至都有些端不稳水盆了。心慌神乱之下,颤巍巍的掀开帘子,眼睛只盯着要加水的地方,眯成了一条缝。
洗澡水上面落了一层粉色花瓣,衬得玉澜沧肌肤柔嫩,吹弹可破,隔着碎落的缝隙,他又看到了那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
他的目光被这超负荷的秀色迷住,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加重,体温也越来越高。
“刺客?”玉澜沧感觉到不对,立马反应过来睁开眼睛,与此同时手捻一片花瓣,调动内力冲着邬子钺的裆部飞旋过去。
邬子钺几乎是依靠本能在躲闪。
“唰——”地一声,花瓣直直的定到了远处后方的柱子上,入木已三分。
邬子钺心有余悸地两只手捂着自己的下边,甚至都觉得有点烫手,擡头正好对上玉澜沧坦荡清澈的目光。
“子钺?”
他还想着继续演,没想到玉澜沧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将他识破了。邬子钺尴尬极了,他连忙背过身去,脑子里匆忙在想解释的理由。
“你来这里做什幺。”玉澜沧修炼到一定境界,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事,她表现得极为淡定,起身穿了一件很随意的白裙将身子包裹起来。
“我……”邬子钺逃亡两年,在官场混迹两年,经历过无数大事,但都比不过现在偷看被捉如此焦虑不安。
他后悔自己控制不住色心偷看玉澜沧身子吗,也倒是不,甚至已经牢牢的将那幅香艳的画面刻在了脑海中,等着日后细细品味。
但眼前他着急缺一个能用的借口,好维护自己在玉澜沧心目中的形象。
“我来找你有事。”他灵机一动,面不改色道。
“什幺事?你腰上是什幺东西,别以为我没看到。”玉澜沧一边说着,一边款款向他走来。
他都能脑补到玉澜沧那双白净细嫩的玉足,纤细长腿走路的画面,背对着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腰上没什幺啊,她难道在问……
邬子钺红了一张脸,他太年轻冲动,那地方又似乎很敏感坚挺,他尽力在忍了,可下面一直昂着头,顶在跨间下不去。
玉澜沧越是想看,他就越背着身子躲。意识到他有意避讳,玉澜沧便停了步子,没心情同他做这幼稚的游戏。
“转过来。”她沉声道。邬子钺素来桀骜不驯,不尊敬玉澜沧,今日她答应离开邬府,莫不是害怕日后泄露他的弱处,此番前来难道是想杀了她?真是叫人寒心。
邬子钺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压力,面上是一脸不服气,身体却是乖乖转了过去,他胯下鼓鼓囊囊的顶起来的大帐篷,好不明显。
玉澜沧探寻的目光放在自己的那根物上,它竟然更加兴奋的弹了一下,邬子钺既刺激又害羞,他想不到办法,只能回她道:“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向玉澜沧道歉。
见不是刀剑等威胁之物,玉澜沧眉眼一松,把目光移了开来,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找我何事?”她转移话题道。
“我发烧了,好像有点走火入魔。”这就是他刚才想好的理由。
听罢玉澜沧眉心一皱,立马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神色严肃之至。
邬子钺身体里的内丹,不是他自己的,因此每次练功久了,就会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虽然玉澜沧给他玉如意保持清醒,但是仍旧存在风险。
玉澜沧关切的眼神落在邬子钺的眼里,他立马浮现出一抹傲娇的神色,澜沧始终是关心他的,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只要邬子钺一拿出这件事来,她就不会觉得他来的时间不合适了。
邬子钺任由她从手腕处输入内力检查脉络,视线还不受控制地顺着衣领往下看,可惜裹得有点严实看不见了。
很快她轻轻摇头,“不是走火入魔,是体火旺盛,看来子钺要节制了。”她意味深长道。
邬子钺立马尴尬地后退,“没事就算了,那我走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玉澜沧没有多言,任凭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