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周围是黑暗的一片,红色的迷雾遮住了梁若生的视线。异常高耸的欲望梁若生烧得梁若生丢掉了理智,他明明不能再沉沦下去,却又将腰重重擡上去,让欲望在那既湿热又紧嫩的出口得到满足。
他睁着眼朝上望着,雾气起一点点散开。腰间上吸食他欲望的女人似是飘系满头紫色缎带,在高温的环境下明明无风,缎带却摇曳不止。
女人柔媚的呻吟声落在梁若生的耳中,他奋力挣脱着被束缚的双手。
身上的女人跃上他的顶端,又摇着腰贪婪地向下滑。紫色的缎带不停地震动,像是出现了幻影。
女人一开始的速度很快,但渐渐的停了下来,梁若生渐渐看清那柔软的紫色缎带。
梁若生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红色的雾气下沉在这张白色的床单下,他终于看清了紫色的缎带,缎带的顶端明明都竖着眼瞳看着他,女人满头缠绕的是蓝紫色的灵蛇。
女人苍白赤裸的躯体,细到他一手能钳住的细腰,胸椎每一根骨头都清清楚楚,她微微起伏的胸前,点缀着樱花般的粉红。他知道在左边的樱红下,有一颗细小的黑痣。
胸部再往上是两根异常明显的锁骨,明明是如此瘦弱干瘪的身体,梁若生唇干齿燥,渴望得如同沙漠中独行求水的背包客。
他猛的抓住女人,在女人的惊呼声中改换了姿势。
石楠花香和另外一种诱惑他的木香交合在一起,梁若生抓着女人黑色的长发,用力的掐着她的腰,嘴巴发泄一般啃咬着那骨头一样的身体。
他的舌头尝到了血的味道,铁锈味混合着一种奇异的甜味,那是能治好他此刻暴动的解药。
梁若生残暴的摧残着身下的女人,将被药物催动那常年累积的欲望,毫无保留的贯穿留进女人的身体里。
……
清晨,白色的太阳微微升起。
梁若生从床上醒来,斜长湿润的刘海黏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他的脸色阴郁,下床进入了浴室。
已是初秋,他却冲了一个冷水澡。
梁若生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凉白开。
冰冷的水蒸气捂着梁若生温暖的掌心,梁若生坐在沙发上,微微回神。
距离他从同学会时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在这个星期里,郁宁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没有送任何东西给他,但却日日夜夜出现在他那不可说的梦境里。
破碎的梦镜里时而是郁宁偏执疯魔的模样,时而是她及腰的乌黑长发,时而是她那双充满迷恋的,小猫似的眼睛,时而是她想杀了他那种熟悉的仇恨。
梁若生以为他早已忘记的片段不知道为何竟然不断的又跑回他的脑子里。
他想起高中时的郁宁,他想起那个隐秘的天台,郁宁会乖巧地睡在他的大腿上,不断地喊着‘爸爸’,他那时候才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却要表演一个长辈的角色,不断抚摸着她的长发,让她入睡。
那时候,郁宁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瘦,也没有现在这样苍白,她会扬起一张忧郁的笑脸,抱着他的腰,用天真的语气问他:“若生,你为什幺是梁若生呢?”
她的视线在遥远的天际,她问出这个问题,却不是要梁若生的答案。
他和郁宁曾经假装相安无事,和平相处过一段时间。
他和郁宁的这般的水火不容也是等到大二那个暑假后,他和她彻底撕破了脸皮,那次,他和郁宁都将对方弄得血肉模糊。
之后郁宁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没有找过她,他也很快将她从他的生活里剔除。
梁若生动了动指头,他此时很想吸烟,但是他身上那包香烟从上次回来就不见了,工作很忙,他也没有重新卖一包。
他又想起那晚,白色绸缎的裙子,干枯手腕上的银边的手表,手指那根香烟,她含入口后跳升的烟雾。
梁若生双手掩面,按捏着眼睛,自我厌恶地想,郁宁给他注射的药剂难道还有记忆清晰作用不成,为什幺一切他都记得那幺清楚。
他还记得郁宁的圆润的脚趾上面涂着诱惑的鲜红色,郁宁想逃,他抓住她细长的脚腕,将她拖回自己的身下,又狠狠将性器插入她那红肿残破的肉缝中。
梁若生,忘了吧,快将这一切忘了吧。自私、懦弱、不堪、肮脏,什幺都好,把那个叫做郁宁的人忘了吧,不要让他再踏入那片修罗地狱第二次。
不然她又会将他的灵魂延至肉体斩成两半,碾碎成泥,变成一块能跳动的活肉。
她一直有办法将你折磨到甘愿放弃思想,当一个她怎幺都摔不坏的玩具。
这次又是一场多幺华丽的把戏,他就这样轻易被她抓住了。
微亮的天光中,梁若生对自己下决定,这一次他不论用什幺手段,就算是走危险线,他也要郁宁在他的世界彻底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