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幺?

戚川面对此情此景,整个人暴跳如雷,眼底泛起一抹血色。

桑以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他本能的侧身避开,戚川的拳头擦着他的肩膀而过。

他动作敏捷的抓住挥拳过来的手臂,戚川意识到不对,缩手也快,但还是没快过桑以,被他拽着胳膊,一脚踹在心窝。

以桑以那几脚便能踹断门锁的力度,戚川现在必定不好受,胸口火辣辣的痛,但为了保持面子,他硬是没去捂一下。

喘息了一瞬,戚川明白自己过于轻敌,调整了姿态再度冲上去,男人的胜负心,让他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可此时桑以却顺着他的力道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满地的碎瓷里。

“你们在干什幺!”

凌书不知什幺时候醒了,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至腿根,又被她立刻拉了上去,从脖颈到下腹竟全是深深浅浅的红痕。

“小书,你,你们……”戚川感到难以呼吸,颤抖着手道:“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你不是自愿……”

“是我主动的。”

凌书直接打断他的问话,本想下床扶一下桑以,但一来自己没穿衣服,二来她下面实在太痛了。

“桑以,你没事吧?”

“没事的,本就是我乘人之危了。”

床边跌坐着的桑以这才捂着手臂慢慢起身,他的手臂上被划出了约三四厘米的一道口子,虽然流血有些多,但好在伤口不深。

他光裸着上身,与凌书保持着一定距离,倚靠在墙上,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你装什幺装,刚才不是还很能打幺?”

戚川说着还想上前来拽住他,刚上前两步又被凌书叫住。

“戚川!你能不能别犯病,无论什幺事情你都不去管前因后果……就像你从来不知道我为什幺不爱吃草莓!”

戚川愣住,转头问道:“小书,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你去问你的好堂弟吧。”凌书不愿意再搭理他,宁愿偏过头看着墙发呆。

屋内安静了一瞬,桑以在戚川的瞪视之下若无其事的按了按自己的伤口,血液顺着胳膊在掌心处汇聚到一起,“嘀嗒嘀嗒”的往下流。

他擡眸不经意道:“我记得今天的宴会名单里并没有戚先生,您是过来干什幺的呢?”

凌书猛然转过头,定然是有人告诉了戚川她中药的事情,戚川才会这样迅速的跑过来。

“你找人监视我?”

“不是的小书,我只是怕你有危险……”戚川咬牙切齿的瞪了桑以一眼,英俊的面容都显得有些狰狞起来,“但这位桑先生必然是居心叵测,才会趁你药性未解欺负你。”

桑以并不辩解,也不看任何人,脸隐藏在阴影中,手臂上的血已经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滩,一米九的身高低垂着脑袋站在那边竟显得分外可怜。

“戚川,你走吧。”凌书再次怀疑自己的眼光,竟然会和戚川结婚。

“把你安排的人撤了,别闹的太难看。”

“乐……”戚川还想再辩解。

“别说话,赶紧滚,我不想听,别逼我叫保安上来。”

戚川最终还是走了,心里憋着气,胸口还被踹的生疼。

屋内凌书有些尴尬,她也没想到中了那药后会拉着桑以,强行不让他走。

凌书赶紧在被子里穿好了衣服,光滑的肌肤上几乎遍布吻痕,连大腿根都没被放过,这让她更感羞耻。

但一想着人家还被戚川弄伤了手臂,简直是无妄之灾,凌书便只能强行忽视自己的尴尬。

“桑以,我陪你去医院吧。”

凌书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花穴的不适感瞬间涌上来,温热的液体从中滑落至大腿,让她面色又红又白。

桑以摇摇头,“不严重,包扎一下就行,”

他手臂已经不再流血,那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肉裂开,上面又残留着斑斑血迹,看上去要比实际的伤势更严重的感觉。

凌书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和这个刚上过床的,“无辜受害者”说些什幺。

“桑以,今天的事牵扯到你真的非常抱歉,我没想到,我,我会拉着你做这种事……”

“是我自愿的。”

“什幺?”凌书擡头看向桑以的脸。

“凌书,我是个成年男人,如果我不愿意,中了药的你是拉不住我的,所以你不必自责。”桑以回望她,眉头微蹙,“虽然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但,我确实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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