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吻即将落到唐霈霈唇上的时候,韩稚圭忽然觉察出了不对劲,这不是他熟悉的花香味道。
他猛一回神,慌乱地一把将唐霈霈推开,喘着气问:“霈霈,你刚才是不是在莲子羹里下了什幺不该下的东西?”
唐霈霈又急又有点后悔,哭着解释道:“小乌龟,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实只是想要让你娶我而已,我不是有心要给你下春药的。”
“你!!”
韩稚圭气急,痛心地问:“你怎幺可以对我用这种卑鄙手段!?”
“我、我……”唐霈霈无措极了,又凑过去搀扶韩稚圭,“小乌龟,我们……我们……”
她害羞极了,怎幺也不敢接着往下说了,只是双手越发揽紧韩稚圭。
温香软玉在怀,韩稚圭只觉得那股热火烧得越来越旺,但他绝不可犯下大错,纵使唐霈霈任性胡闹,他也绝不可毁了她的清白。
他掰开唐霈霈的手,拒绝道:“你先出去,我去洗冷水澡,一会就好了。”
唐霈霈没想到到了现在,韩稚圭还是不肯要她,她伤心地大哭起来:“我不要出去,小乌龟,你为什幺就是不喜欢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就当成全我一腔情意,好吗?”
韩稚圭咬着牙关,用仅存的理智推开唐霈霈,但唐霈霈刚被推开,又立马贴过来,好半响,他没了辙,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他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出了屋,并不理会唐霈霈的哭叫:“小乌龟!你别走!你不准走!我求你别走!”
韩稚圭脚步不停,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擡步径直往后花园而去,他记得那里的东南角有一处池塘,他得尽快赶到那里去。
*
姹女宫
花月赶回去复命,言明姹女罂粟已经被毁,如今,她只拿回了千机匣。
“什幺!?”
林欲栖果真怒不可遏:“你是说姹女罂粟被黄衫客藏在了这个铁球里头?”
花月恭敬地回话:“黄衫客武功奇高,我和花影联手起来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等属下赶过去的时候,木已成舟,眼下,也只能想办法劈开这个千机匣,才能将姹女罂粟取出来。”
“花影呢?她是怎幺办事的?!”林欲栖甩袖怒喝:“叫她回来见本座!”
“花影正潜伏在黄衫客身边,想办法杀了他,发誓要取他的人头献给宫主。”
林欲栖怒气稍缓:“她若是有本事杀了黄衫客,本座倒可以饶恕你二人这次办事不力的过错。”
“不过,”花月按照花影的指示,道:“黄衫客背地里其实是御剑山庄的少庄主,花影想要博取他的好感,趁机混入御剑山庄,等时机成熟后,与属下里应外合,将御剑山庄一举击溃。”
“她托属下前来问询宫主意见,不知宫主是否同意她这次的攻敌之策?”
林欲栖端详着手里的千机匣,沉声道:“御剑山庄既然敢坏本座好事,本座当然不会放过他们,黄衫客这小子也足够狡猾,若不是花影机敏,恐怕我们此时连仇家都找不到。”
“御剑山庄若是被毁,届时,我们姹女宫在江湖的威望自然也会更上一层楼,少了韩啸天这个强敌,本座一统江湖更是指日可待。”
说到这里,林欲栖满心都是称霸江湖的豪荡之情,真气上涌,内息紊乱,她不由咳了起来。
花月见状,微微敛眸,眸底闪过一丝深意,看来,宫主的伤势远比她们想象中的要严重。若是姹女罂粟还不尽快取出来,恐怕宫主的功力也无望恢复到鼎盛时期了。
林欲栖咳嗽了好一阵,再停下的时候,手心里俨然是一滩乌黑的血,她擡手擦拭嘴角的血液,居高临下地睨了花月一眼,冷声吩咐道:“你去找几个能人,想办法将千机匣打开。”
“是,属下这就去办。”
花月应声道。
*
花影就守在韩稚圭房门口不远处等着他呢,她怎幺可能好心地任由他走去池塘呢?
韩稚圭走到半路,花影就迎面而来。
他脸色发红,满身又都是汗水,整个人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阿稚,你怎幺了?生病了吗?”花影迎上去,搀扶住韩稚圭,柔声问道。
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韩稚圭的脑门,惊呼道:“阿稚,你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热了?”
说着,她作势要走,“我去给你请大夫。”
韩稚圭只觉得她那只手好软,又好冰,贴在他额头上,叫他浑身燥意有所舒缓。
他轻唔了一声,不舍得放花影走,一把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有点含糊不清:“花影。”
花影不解地瞧他,听他下文。
结果,韩稚圭只是喊了一声她名字,就什幺也没说了,只不过,他瞧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热切,带着浓烈的欲。
花影娇笑起来,声音故意放得更轻了,语调婉转:“阿稚~阿稚~”
韩稚圭呼吸越发粗重,他有点委屈地说:“我难受,花影,我好难受,比山洞那一夜还要痛苦。”
他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撒娇一般:“怎幺办?”
微风徐徐,一股花香味道逐渐包围住了韩稚圭,他神思混沌,理智犹如风中残烛。
他只觉得,这个好闻的花香味道叫他觉得安心,他喜欢这个味道,也……喜欢怀里的这个人,所以,他不想忍了,也彻底忍不住了。
他想……要了花影,这个勾魂夺魄的女妖精。
花影凑到韩稚圭耳边,轻声呵气:“阿稚,你如果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帮你解决难题。”
耳朵好痒,韩稚圭不自在地甩了甩头,想要避开花影。
花影才不会轻易放过他呢,她张开红唇,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贝齿来回厮磨着,声线暧昧:“阿稚,我的乖弟弟,叫姐姐,姐姐就帮你哦~”
她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韩稚圭只觉得冰火两重天,他勉强凝起一点神思,擡眸瞧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眼下,他们正处在后花园里头,四周除了花卉,什幺都没有。
他抓住花影的手,咬牙道:“我们去房间。”
“不嘛~奴家还从来没有在主人家的后花园做过这种缺德事呢。”
花影像一条美人蛇,缠着韩稚圭,蛊惑着他:“阿稚,露天野地也不失为一种情趣哦~”
\"别、不行,万一被人瞧见了……\"韩稚圭呼吸越发急促,心砰砰乱跳。
可是,花影就是不肯听他的。
韩稚圭急到没辙了,只好认输:“姐姐,花影姐姐,求你了,我们回你房间再继续。”
见他坚持,花影也懒得再固执己见,这个纯情的少年郎啊,真是没有情调,若是她的其他炉鼎,只怕早就用心伺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