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千人争往赏看的湖中白荷,今日再看已是一片颓败荒凉的水泽。连湖中曾经高雅的庭院都蒙在了一片灼红的血雾里,不见踪迹。
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白玉石栏,再也没有一个女子对着自己笑容灼灼,如同盛夏骄阳。只落得满手不知何处而来的尘灰。
梨白沉默地跟着任恣来到这里。
这座城已经死了,空寂破败。可是看得出来,她无疑是在这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离开族中之后的很多记忆里没有自己的任何片段,她似乎更加肆意随心了,甚至找到了自己愿意执剑守护的道。
遗憾?或是难过?
只有一片平静。
他上前,递上白色的方帕。察言观色,在任恣身边久了,也能从她细微的举止中瞥见几分她的情绪。
只有还在她身边一日就是一种恩宠。
任恣偏头,甚至没有擡眼看他一句。梨白显然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细细地为她擦去手上的脏污。
冰凉的指尖被温热的手掌轻轻握住,触之柔软。显然是他费尽心思保养的结果,这些细节都是为了能多留在她一天。
一天,又一天,无数个一天加起来就是一辈子。
任恣心念一动,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指。
白皙纤瘦,骨节漂亮又不过分明显,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丝瑕疵。当初她一怒落下的伤疤不知他用了什幺手段,抹去了。
她不知道为什幺他执着于那些她亲手造成的瑕疵。
“为什幺?”
梨白眉眼含情望着她,带着一点浅淡的疑惑。
曾经的暴虐被一次次战斗杀戮洗刷,如同泡沫般无声消去,还残存一丝不可放在明面上的恶趣味。
“治好的话。”她的眼神纯然,是与生俱来的恶念,“是为了让我这一次伤得更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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