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兔皮的释宴用菀菀的小铁刀刮了好久好久,释宴是听到过菀菀说怎幺做的,她找了片水池,在石头上将铁刀磨了一个通宵,这才发现原来兔皮那幺好剥。
她决心要好好鞣制兽皮,也给菀菀做保暖又舒适的衣服,可雨季的到来打的她猝不及防。
潮湿的天气导致气温也骤降,变回人形的她一点也不耐冷,那头花豹突然变成人,碎碎念地不知道跑哪去,天气变冷释宴就会控制不住地进入冬眠状态,菀菀的身体温暖又干燥,是她唯一喜欢的“高温”。
天还没有亮,释宴把兔肉好吃的地方全分出来,她带进山洞里,很快就被洞内的温度轰得忍不住变回小蛇。
她一点也不在乎夕炤,夕炤睡着还在吃自己的尾巴,在释宴看来是十分幼稚的行为,成年兽女才不会吃自己的尾巴。
同为兽女的敏锐在冷感的蛇鳞爬过来的时候夕炤便醒了。
释宴爬到菀菀的胸口,用身体缠住菀菀的左胸后,这才感觉到温暖不少。
菀菀的身体好温暖好温暖,左胸下还有砰砰的心跳声,释宴听着就十分心安。
但半杯的浑圆没有想象中那幺好缠,快要滑下来的时候释宴连忙张大嘴巴,用小牙咬住了菀菀的奶头。
她连着那些淡淡的乳晕一起咬,刻意收着力的小牙不怎幺痛,释宴接着扭动蛇身,再次缠上菀菀的左胸。
“到雨季了。”刚结契对妻主的占有欲不小,夕炤忍下想要攻击释宴的冲动,温柔地舔舔女人的鼻尖,可宋菀时太困了,她眼睛都睁不开,用一只手捂住半张脸,不让夕炤舔她。
腰身酸麻,后腰还有些涨痛,夕炤还是爬起身,给宋菀时盖好后便找来竹子和木板跑了出去。
她要把木板支起来,挡住宋菀时昨天才种好的东西!
狐狸出去以后确实冷了很多,但释宴缩在菀菀的心口,开心了不少。
她昨晚就没睡,总以为菀菀不那幺爱她,现在贴着菀菀的心,释宴放松地眯起盹。
出乎意料地,由宽叶编制的半圆筒形框架给种的植物挡了雨,雨水流在旁边的深渠里,拿着自制工具在挖水渠的兔耳朵兽女见狐狸过来,比其他兽女单薄许多的人形立刻瑟瑟发抖着。
“我...”茶梧一直躲在这附近,当然知道大狐狸已经和女人结契了,她被大雨淋湿的小兔耳朵甩了好几下都还是水淋淋的,只能沉闷地听见一层很小声音。
“谢谢你。”茶梧只穿了不知从哪找到的,破旧而轻薄的软兽皮裙,夕炤顿道,犹豫着要不要带她进去烤烤火。
兽女的私心让她想了好一会。
“先去山洞里烤烤火吧,等会我给你找一件衣服。”她毕竟还是族长,不能太狭隘。
山洞内,释宴睁着豆大的蛇眼珠从菀菀的衣领里探出脑袋打量这个兽女。
兔族的,她想起做了一半的毛毛领。
想到这,她这才不情不愿地爬出菀菀的怀里。
“老婆老婆!我要去给你做毛毛领!”菀菀困的睁不开眼,释宴悄声,她化为半人半蛇的身体,将沉沉睡着的菀菀抱在怀里。
她的手臂比自己要壮一些,忙着生火的夕炤手臂上也有着明显的肌肉线条,茶悟有些懊恼,她擡手,捉着耳朵捋起上面的雨水。
释宴抱着菀菀就又不想动了,雨季十分适合睡觉,她对着菀菀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细长的蛇信子碰了碰菀菀的眼睛。
菀菀的身体好温暖,甚至都对她来说有些烫。
生火比想象中的快一些,夕炤将火生在洞口处,雨幕连线,她刚一出去就被淋了满头。
茶梧坐在洞口,冰冷的身体总算在升温。
“叫宋菀时起来吧...”夕炤走到释宴身边,想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妻主。
“嗤——”她的脑袋瞬间变成大蛇的样子,释宴咧开獠牙,作势要咬她的手。
夕炤只好收回手。
“菀菀太累了,我要抱着她睡觉。”释宴又恢复正常,语气却十分不满。
“都是你的错!”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妻主。”夕炤不解,一口郁气堵在胸口。
“菀菀说她是我一个人的老婆。”释宴把宋菀时挡着严严实实,夕炤都看不见她。
“老婆?”夕炤没听懂,但这并不妨碍她照着释宴的话说下去,“那这也是我的老婆。”
兽女们的争执声音很大,宋菀时被吵醒,入眼便是释宴精致完美的下颌线,兽女柔软的胸脯也挨着她,宋菀时想说话,炙热的呼吸沉重而沙哑,头晕到眼前的释宴都变得模糊。
夕炤眼神微变,不客气地越过释宴,伸出手指碰在宋菀时的额头。
她的体温正常情况下是比女人高的,但宋菀时的比她的手都要烫好多倍!
“好烫!”夕炤忙忙碌碌地找到石锅,学着宋菀时先前的布置烧水,茶悟无事可做,听见女人生病的消息她心里一紧,也跟着帮忙烧水。
释宴身上冰冰凉凉的,宋菀时被她冷到,竭力想缩成一团。
“菀菀哪里不舒服?”释宴沮丧着脸,将湿滑冰凉的长尾藏在身后,“我应该做什幺?”
“别害怕...”她的身体应该没有想象中那幺差,宋菀时想。
“菀菀...”释宴伤心极了。
*
高烧来得快也去的快,下午的时候已经退了不少,释宴抱着菀菀,亲力亲为地给妻主喂药,苦涩的黑漆漆汤药宋菀时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难喝...不想喝。”许是因为生病,她的话语直白许多。
释宴为难地看向站着的兔耳朵兽女。
茶梧急急忙忙地纠正夕炤熬草药的错误方法,又补充道,“这个必须的喝的。”
释宴点点头,再次转过脑袋的目光坚定不少。
“菀菀听话!喝药,就好了!”
夕炤也满是担心地看了过来,“快喝吧,都是我不好...”
大狐狸有些噎声,瞧着就十分可怜。
但宋菀时没说话,她把脸埋在释宴的胸里,任性地不想去看那碗堪比毒药的玩意。
茶梧眼睛瞪的大大的,她绕着宋菀时走来走去,似是回到了还是兽形的习惯。
“那可以不喝吗?”释宴纠结,放下药碗,低头想和菀菀贴贴。
“但是喝了才能好。”茶梧也有些犹豫。
“快喝吧...”夕炤也走过来,她想了想,将自己已经可以自如收起来的大尾巴送到女人手边。
“喝完药尾巴给你玩好不好?”宋菀时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她拗不过三个兽女的指责,闷头喝完了木碗里的药。
往常生病都是一个人打针,一个人回家,现在被人关心,她这才忍不住耍了性子。
不过手里的尾巴,宋菀时只是轻轻捏了一下。
“过几天再玩吧...”宋菀时哑着声道,她当然记得自己用夕炤的尾巴做了什幺,让她现在拿着玩她才做不到。
“对了,若洄呢?”她还记得自己没见到花豹的身影,平时她们在山洞的话,若洄就会在洞口趴着,趁释宴不注意还会将尾巴伸过来吸引她,她也经常会被引过去。
“不知道,她突然变成人走了。”释宴眼睛亮亮的,“我的毛毛领过几天做好了!”
有了夕炤给她的鞣制液,释宴只需要每天加原液,到时候晾干兽皮,她再处理一下,菀菀就可以穿她做的衣服了!
茶梧听见这话,立刻忧心地看了眼角落的兔皮。
她只是个小兔子罢了,听不得这种话。
“雨季大概会间断地下一个月,我们最好搬到山顶的树屋里去。”已经将宋菀时当做自己妻主的夕炤讲话耐心许多。
“搬走?好,好吧。”作为...三个兽女的妻主,意识到这点她就感到压力不小,“那...涂梧的姐姐?怎幺在这?”
“我叫茶梧...”小兔耳朵肉眼可见地垂下,“我也想成为你的兽女。”
她鼓起勇气,黝黑的眼睛认真地看向女人。
释宴反应很快地哼了一声。
夕炤也万万没想到这个兔族的兽女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茶梧,镇定道,“你还没成年。”
“我已经成年了!”茶梧满脸通红,连脑袋上小小的粉色兔耳都变得更粉了。
“可我已经有三个兽女了...”宋菀时轻轻啊了一声。
“现在并没有这个想法...”她拒绝的委婉,茶梧双眼通红,呜呜着冒雨跑了出去。
“茶梧——”因为喊出声,拉嗓的刺痛让她剧烈地咳嗽着。
“菀菀——”
“喝水——”
*
知道夕炤结契的第二天,彩云便撸起袖子冒着雨赶来这处偏僻的山洞。
她穿的终于比以前厚些,短短的绒毛背心和土色的长款兽皮裙,彩云身边还跟着一只棕熊。
“干什幺!不许咬我的手!”彩云擡起另一只手,啪一下打在棕熊的嘴巴上。
她这个新收的兽女总是咬她,交配的时候彩云身上总是被咬的不见一片好地,要不是她从不解契,绝对会在第一次交配后立刻和对方解契。
在门口教训完兽女,彩云瞪了好几眼在熬汤的夕炤才扭着腰走过去。
她倒要看看这宋菀时到底给夕炤灌了什幺迷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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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总是晚上码,总会打错字,茶梧是梧桐的梧,涂梧也是一样,都是梧桐的梧...
夕炤也是火字旁,而不是昭...
对了,茶梧后面会是菀菀追回来的,我们小兔子才不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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