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琼思紧咬牙关,强咽下将要溢出喉咙的吟叫。
这事除了自幼追随她的两个贴身宫女,再无旁人知晓。若真被外头把守的御林军听见异样冲进来,撞破她堂堂一国之君,光着身子在佛门宝刹与僧人欢爱,颜面无光事小,万一贺秉辰被那老东西洞察先机,只怕多年谋划要功亏一篑。
无蕴见她难挨,恨意又添,捞起她来,冷声质问:“你究竟怎样才肯放过我?”
奕琼思不言,趁机双腿盘上对方的腰,身下缩了缩,吸着他道:“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怎幺斩断瓜葛?”
说着撑起身子,仰面对上无蕴猩红的眼眸,笑意微绽:“你看,你可是在你的佛祖眼皮子底下要了我,你那金刚杵恨不得捣烂我这莲花瓣,干得那幺卖力……往后,佛祖菩萨是万不能再庇佑你了,若朕再舍了你,这普天之下,哪还有你的容身之处?你说是不是,我的佛……啊……”
无蕴怒极,满腔的怨怼都化作力气,按住奕琼思,发疯泄愤地顶向她最柔软最深仄之处。
既然她不肯放他成佛,那又何妨堕魔。
“嗯……呜……”她口中含糊呜咽,似乎在求饶。偶有泪珠滚落,濡湿了鬓边的碎发。
无蕴冷眼看着,毫无怜惜。只是任她翻转身子匍匐在地,他盯着那白晃晃的玉股,下身越发挺直,欺上前捞住她,胸膛紧贴后背,分腿攻入,再探龙穴。
门外,掠起风穿竹叶的婆娑声。
殿内袅袅香烟,缭绕着端坐高台的佛。这佛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不知笑的是众生皆苦,还是在笑眼前这幕狂僧与欲女的忘情交姤。
直将一方蒲团弄得湿意淋淋,无蕴才显露疲软,手一松,四大皆空。
奕琼思觉出体内热流涌动,无蕴滑出去的那一瞬,她满身的胀满带来的酸楚感也渐渐退却。
他翻个身,仰面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奕琼思堪堪支起身子,有气无力地坐在那儿,俯身去看腿间情形。腿根被磋磨得红肿狼藉,花心翻露,娇红吐蕊。一滴白浊的液体骤然滴出,和着潋滟的红,妖冶无端。
她知道那是什幺,心满意足地深吸口气,含笑并住双腿,饶有意味地玩笑道:“大师的菩提水,真是难得!”
语罢,转头去看无蕴。
向来气定神闲的高僧,初尝人事后,变得彷徨无措。他头枕青石,仰观房梁,泫然泪下。
无论被迫也好,半推半就也罢,他与奕琼思的鱼水之欢,终是不争的事实。走出这佛门,奕琼思照旧是富有四海的帝王,是天下之君,纵使君主错了,天下人也不敢半点指摘,否则便是大不敬。可他呢?他背离了佛祖,犯下这等邪淫之事,世人若知道了,断不会听他解释诉苦,只会骂他淫僧。这死路,非他所愿,却也别无选择。
奕琼思又贴过来,趴在他胸口,软语轻问:“无蕴,你为何要哭?”
他不答,泪眼纵横。
她便偎上去,咬住他耳朵,道:“无蕴,你别哭。佛不要你,我要你!等我们的孩子出世,若是女儿,我便封她为太女,你是太女之父,没人敢再凌驾你之上。”
他仍是泪流,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