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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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灭了一半,温茶与樱桃汁撒在案面,茶盏与琉璃杯滚碰,琤玎嗡鸣。   “文——唔嗯——文牍……”   欲潮里伸出汗溱溱的玉臂,被另一条肌理浑韧的长臂攀住,十指相扣,拉回他同样汗溱溱的背。

吮咬得霓红狼藉的乳峰中,文丑擡起头,吻了你不安的下巴,一手把底部浸得湿漉漉的足衣扔到茶渍果渍里,   擦了擦,圈住滚动的杯盏。茶味、果香、麝香般的腥膻,混搅一处,随了大口呼吸,灌入你鼻腔胸腔,煽引又一浪羞臊与荒唐的快慰,夹不住他公兽一样振动的腰胯。毛发粘连,丰隆皋丘被拍撞成暄软发酵面团。赤硕油亮的长茎破分蜜唇、欲豆,钝刃一般,把薄薄两片、小小一粒,研磨得嫣红肥烫。潮喷的蜜水尿得他耻毛成绺,一束束黏贴赤胀水亮的囊袋,   一甩一甩,把会阴与另一处蜜穴打得也汁液淋漓……

不该方才错愕得太明显的,还脱口一句“你还真是初哥呀”。虽自认过,但只是蹭顶你脚掌就闷哼泻出来,未免太刺激雄体的自尊。他抿了唇,剔了眉,黑绔白裈扯将到一半、堆叠膝弯,就压上来。呼吸猝乱,案上、榻上滚缠,彼此压低呻吟,分神舱外动静,急急抖着铜色与雪白的臀股,欲器外部无遮掩地顶磨,擦痛花唇龟棱,极致隐秘地追欢,洇涂花液前精,电蛇激散经络、颤栗心魂。

也不该这幺放纵太久的,半船子四部的人,说不准什幺时候就露了端倪。

然而这罂粟般的男子,精健危险的身躯,顶着昳丽得脆弱的容色。表情与吟哼,飘忽得就像他礼仪与忠诚。见之牙痒,把这只蜉蝣钉在剑下的念头,野火一样烧在你胸口。伸了脖项就范,招摇予取予求、任你驱策的姿态,虚实难辨地自艾。

欠操……

“别蹭了……”   你臊红了脸,而骑乘噬咬的厉意,也一并翻涌。双手捧着文丑滚烫的脸,你膝盖夹住他咽喉,嗓音被顶弄得姣柔含糊,“……唔……进来吧……”

绣垫上的长发,开绽成墨色的牡丹。像年少时家学角落偷偷翻过的书册,他的主公,晔兮若华,温乎如莹,连臂上、胸口的旧痕新伤,都美得动魄折心。刮磨着嫣红外翻的嫩缝抚慰胀痛的青筋,鼻尖唇前的白绢潮涔,中档浸透苏合的熏香与微酸的汁液。肉茎胀得生疼,忍着撕碎这些织物的冲动,文丑把白裈褪向你脚踝,脱了下来。双手抓着你膝窝,推到雪肩上,把那对颤巍巍的乳桃压出他亵想过的样子。

另一对更丰腴的桃团,早被揉得指痕斑斓,顺了势,高高擡耸,悬在锦榻边缘。动了情,磨肿的桃裂不停淌下蜜水,混着他涂抹的前浆,淋亮弹滑的桃肉。红粉粗茎翘到贴合腹肌,文丑赤红着眼,俯下舔穴,高挺鼻尖磨着酥硬蜜豆,卷了舌柱抽插,为你做最后的扩张。

他舌尖温柔,腕上力气却极大。肩头被压得无法动弹,快慰直刺你头皮,脊柱颤摇,送出更多花径让他开垦,穴底焚焰,挠心抓肺。你咬了手背,吞下不管不顾的淫声,另一只缠他垂下的发辫,发泄,拽扯得他也头皮生疼,舔插得更深。

舌苔抽离,龟蟒压境。即使已扩张充了许久,一个指头开口的靡红小洞,依然与熟李般的茎头毫不配衬。盯着那水洞,他滚着喉结,精眼张合,小腹上被涂得津津亮亮。右手扶了粗硕的柱根,压低龟首,左手食指与拇指按陷黏滑的鼓丘,拉扯开更多容纳他的空间,缩紧臀肌肉,弓腰一挺,回了礼,给你喂入熟李,破开穴口。

“啊——!”   双双腰胯剧颤,闷重的耻吟泄出齿关。你瘫软下去,没了他钳制,双腿依然曲靠肩头,下唇咬得发白,就像更下方紧咬着他的水瓣。裸足攒成粉莲,焚了理智,绷紧了脊弯,离榻快半寸,擡送饥灼逼仄的牝口。半空里急急绞咬他赤果,吞至冠沟,噗噗淌着蜜水嘬缠,窄口撑疼了,也吸得他初次入巷的精眼抽痛。

双臂重重落在你耳侧,文丑喘息着俯身,完全把你笼在身下。脚踩甲板,结实的大腿骑压你翻仰的腿面,油亮粗硕的肉刃高悬在穴顶,进退不得。后椎抽麻,他灼热的气息灌入你耳廓,蹙着眉,眼眸印下你被入得发绵的视线、空张的樱口。

“唔……殿下真暖。”   他薄唇抿着你耳珠,脉搏失控,胸肌上的乳珠被你腿背磨得红亮,“真——嗯……放松些好幺?再,再这样下去,属下又……啊——”   第一次被雌穴撕咬的赤李破了前浆,精管一鼓一鼓,文丑长声哼吟,淅淅沥沥泻了几注,喂与穴嘴解馋。

素日里君威持正的嗓音抻延得姣媚。他明辉夺目的神女,此刻是云泽中摄人精元的山鬼。而他飞蛾扑火,任尔吸食,甘之如饴。

你睁开迷蒙的眼,看着鼻额相抵处。这男人眉峰沁了汗,   几绺湿长的发丝贴在鬓角,同样潮湿的目光缠着你,又似乎有些失焦,过于精致的唇角没了戏谑的弧度,压着你不动,仿佛卸了尖刺、安静阴柔的少年。

分不清是欲望多一点,还是怜惜多一点,你双手盖住他耳朵,吻了一下他唇弓。他密长的睫毛动了动,凝住神,视线游移在你酡红的面容,偏转鼻峰,迟疑了一瞬,亲在你下唇,很轻,像蛾须触过花瓣。又很重,劲腰一沉,勃发的柱头狠心碾破窄壁,嘶着气,递送粉眼与肉柱,迎上由内至外递送、密密匝匝的绞咬。

“进来了……殿下。”   他喑哑的嗓音、湿烫的吮吻,落在你下颚,咽喉,锁骨。“喜欢吗?”   牙尖刮擦血管的细痛,完全被穴口、穴径欲裂的电流淹没。淅沥的那点浆液是饮鸩止渴,被撬开的花径点燃记忆。你荡美得仰头,伸长粉艳的丁舌,却紧得说不话。深处粒褶层层涌缩,一浪一伏裹夹,舔舐鲜美的肉棍,合了花笼,沁了花汁,绞化入笼的粗大鳞虫。

尾椎抽虚,热汗滚落肩胛,他低吼一声,被夹得茎头突突直跳。于是坐起身,双臂寻了你的,十指相缠。硬邦邦的腿肌发力,把你脚背压得更低,花穴凸分得更高,肉褶露得更多。总归是弓马娴熟,肌线鼓缩,摇动腰胯,骑水哒哒的阴阜,由上而下地插,由上而下地夯。最粗的根部缓慢地旋磨你敏感的穴口,磨开了磨红了,勾翻出细密怕疼的肿圆小粒,用他精水撑满的两颗大丸疼怜、摩擦,拍打得更加糜红软烂。下意识诱着你穴底反击,吸他更甚,夹他更疼。

顶住刺入后颅的畅美,龟首直推胞宫,明明唇上迟疑,这处却发了狠,   粉眼决绝吮上胞心,茎头和胞颈都挤推变形,没有章法,发泄般四面八方顶吻,挺着肉柱,被炽热母体拥抱,换着方向捅插,仿佛以前只在年节才赏下奶糕,夯打得越用力,奶脂越香绵、糯浆越出胶,缠裹得他舒慰窒息。桩打了不到百下,他的殿下重重踢痛他心口,一下翻身倒转骑势,紧紧叠吸他肉具,压着腹肌,抖腰噗噗泻满他沟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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