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带她走!

“带她走!”   鸢使狠狠盯着文丑,淬了一口血沫,“砰”——斩断三支弩箭,反身冲向前方火林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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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错开剑柄,一落空,文丑霎时睁开眼。星消月隐,将明还昧。隔着灰蓝的浓稠岚雾,密林里的鸟鸣依然嘲哳起来。他揉着僵酸的颈脖,沉心细细分辨,没有发现异常。

站起抻延腰背,他瞥了火堆余烬对面。那身躯蜷着,更显娇小。也许做着噩梦,也许还烧着,对男子而言过于单薄的脊背轻微地抖着。回想以往那张汉家宗室睥睨天下的脸,他不自觉翘了嘴角,浮上泠泠浅笑。虽如此,到底往火堆里投入木枝,支上竹筒开始熬药。

那额头已不如昨日那般烫。他挪开手背,目光落在下方纤细的脖颈。那处微凸的喉结,逼真得有些碍眼。下意识地,他手指抚了过去。大概是玄峰的手笔,材质和墨门的不太一样,更加弹软贴合,不凑近至三寸,几可乱真。指腹摩挲,从微凉凸结,到温热颈脖。细嫩丝滑,剑茧摩擦着,想起他……不,她送的绮罗。指下力道不觉重了,那漂亮的咽喉轻颤,发出无意识地轻哼,“唔嗯……”

轻得很,他却听得清楚。所以……这是所谓与先帝交从过密的传言幺……一股郁沉的畅意浮上来。应当不是个假货,多半,又一出宗亲绝嗣保爵位的把戏。金枝玉叶,还是金枝玉叶,与他这般出身,还是云泥之别……

他盯着那双唇瓣。苍白,却依旧丰盈,微微张启,又因他指腹,糯软地哼。

所以……你在刘辩身下,也这般地哼幺,我的广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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