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君晕了一会儿便醒过来了,睁眼就看到司徒邪正一脸紧张地往身上穿衣服,似是被她吓到,准备出去找人来。
“穿什幺衣服,快脱掉。”祝君君从背后把男人拉住。
司徒邪一惊,回头便对上女孩一双半睁半闭的眼睛,上一波汹涌的情潮还残留在眼底,闪动着粼粼晶光。
司徒邪嘴角顿时咧起弧度,猛地捧起她脸颊亲了一口,语无伦次道:“你醒了,刚才是怎幺回事?是因为我动作太粗暴吗?对不起,君君,是我错了,你真是要吓坏我!”
司徒邪是真急了,一迭声地道着歉,祝君君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垂眼一看,他指尖还沾着她的血。
她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你知道错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昨天伤得有多重。虽然从外面看差不多长好了,可里头却还没有,你做得那幺粗鲁,我真吃不消……”
司徒邪又怕又悔,那一刻祝君君又是吐血又是昏死的场面他多想一秒都觉得恐怖,万一她有个好歹,他岂不是要懊悔死。
“你现在感觉怎幺样?”他甩了甩头,不敢再多想,“那对姓金的兄妹还在外面,要不要我去找他们来给你看看?”
祝君君连忙摇头:“别别别,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屋子里全是性爱淫糜的气味,床上也狼藉一片,甚至还有她失禁后的尿……所以绝不能再让更多人进来了!
“你待会儿悠着点就是了,没多大事。再说了,我的内功有疗伤奇效,可比大夫好使多了。”
“好吧,那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司徒邪见祝君君执意不肯,只得作罢。
他虽在性事上有些偏爱粗暴,可也没到想把人操死的地步。若是他的感觉没出错,刚才他的身体隐隐有些脱离掌控,脑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欲望和暴力外再无其他,以至于一心只想在祝君君身上攫取更多,永无止境。
“嗯,知道了……”祝君君叹气,摸了摸司徒邪紧握成拳的手。
她明白,司徒邪的本性其实是很温柔的,还有些不合时宜的天真,明明在邪派长大却能保持人性中美好的一面,这一点十分难得。但也正因此他才会在冯金娘的事情上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懊悔,并导致自己相枢入邪,可以说是他命中注定的劫。
相枢入邪使得他性格大变,变得克制不住暴力和冲动,然而她作为太吾在这个阶段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除非把司徒邪送到元山坐牢去,但这显然不切实际。
所以她只能等,等哪天或许司徒邪终于入了魔,她才有能力救他。
她把眉头松不下来的司徒邪重新拉回来躺好,钻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沟壑分明的腹部不正经地抚摸:“好了,赶紧的,用你的阳精来赎罪吧!”
不多时,屋内又重新了响起了暧昧地纠缠声,停在门外的金溪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最后还是放下了想要推门的手,悄无声息地走远了。
守在院门口的金川见金溪重新回来,嘴唇翕了翕,却没有出声。
金溪知道兄长是在问她怎幺样,金溪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不那幺惊世骇俗:“虽然师父临走前告诉过我们会发生了,但是哥,我还是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前一刻还以为是自己师娘的姑娘会和另一个男子双修,更无法相信他们的师父默许了这件事。不,不是默许,而是完全没有芥蒂!甚至还让他们兄妹继续守在这里,保护她的安危。
说实话,她之前以为这是个很不有趣的玩笑,直到方才她听到司徒邪的叫声后跑过去查看,才惊觉这是真的。
金川沉吟了半晌,最后道:“师父的用意无需你我置喙,尽好我们的责任即可。”
金溪也只能点点头。
快到傍晚时,付青冥回来了。
他又扮回了做画师阿青时的模样,发髻包着青帻,一身宽松飘逸的水色长袍,手里还抱着沓新裁的素宣。
正因他这身穿着,金氏兄妹瞬间便明了了他的身份,既是本身便住在蒲竹居的客人,师父也没有特意吩咐,他二人自无不准人回来的道理,侧身开了门。
付青冥挑眉,许是没料到自己一天不在,蒲竹居居然换了个主人,不过他也未说什幺,朝金氏兄妹点点头便自顾自走了进去。
练武之人五感敏锐,尤其他出身界青门,于是一进院子就听到祝君君屋里传出了男女交合的暧昧动静,付青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这都快一天一夜了……!
付青冥皱紧了眉别开视线,似是连祝君君的房门都不愿看,疾步回屋放下东西后便像逃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蒲竹居。
“是谁进来了?”
屋内的司徒邪耳聪目明,哪怕正与祝君君做着极乐之事也留了一分警惕,尤其他觉得外面那人似是故意弄出了很大动静。
祝君君哼哼唧唧地回答:“就是阿青……之前我们在海上……捞上来的那个……画师……哈啊!”
司徒邪“哦”了声,故意用力往里顶了顶:“呵,你果然是跟他一块儿走的!你见人家生得漂亮又不懂武动,便拘在身边给你当男宠了?”
祝君君愕然,她在司徒邪眼中竟然是这种人?!
“我才没有,你不要……唔嗯,不要乱讲……!”祝君君抖着,一秒都不敢迟疑驳回了司徒邪的恶意揣测。
阿青是何许人也?是她连手指头都摸不到的绝顶高手,杀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祝君君生怕司徒邪的调侃被人家隔墙听了去,到时候阿青误以为她真对他有非分之想,她岂不是要倒大霉。
司徒邪也是随口一说,并未多想,何况在床上提别的男人太煞风景,于是果断终止了这个话题,掐着祝君君的翘臀继续撞击起来,只是心里默默记下了那个叫阿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