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醒第一个反应是关门一躲,片刻后又觉不对,开门探出身子,直勾勾盯着花楼的三楼。
还问张书继:“小书,你替我瞧瞧,是不是夫君?”
张书继擡头一看,正好瞧到个后脑勺的。但是他从小就看到大,马上点头:“那后脑勺一看就是大人的!”
小醒一下又缩了回去。
而此时,也不知道是张大人耳尖还是眼利的,正好低头扫过来,一下便和张书继对个正着。
张大人眉头一挑。
张书继笑嘻嘻地,手上赶马却是不停,哒哒地马车便过去了。
张大人没叫马车停下来,他是没瞧到小醒,只等回府后问张书继出来干嘛了。
而马车里小醒贴在门板子上问:“大人发现我们了没?!”
张书继苦笑回:“倒是发现我了,就是没发现夫人您。”
小醒马上又拉开门,“回去后大人应该不会说我们的!”
张书继就惊:“夫人,您这是情有可原呢!”
拿她自己说过的话堵她。
小醒却是烦闷地皱着眉,只祈祷着夫君回去了莫生她气。
毕竟她都不怪他为何跑花楼坐着!
张大人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花楼娘子赶紧谄媚地挨过来递上热帕。
张大人嫌弃地皱眉,冷眼一瞪:“离我远些!不知道我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幺!”
斥得那娘子委屈地捧着热帕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大人受凉了幺……”
张大人不屑冷哼,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他之所以呆在花楼里,一是晚上花楼开得最晚,护院最多,能护他安全。二是花楼一共有四层,又位置居中,他在这里等着衙役来禀报消息。
还有,他喝茶是不用给银的,那十大世家的其中一家便是这花楼的东家!
总之,一举三得下,他就这几日都得在这里呆着。
小醒回了家,赶紧是先沐浴,再叫陶玉给自己全身擦体膏,务必是闻起来香喷喷的。
而且屋里薰香一染,满屋子飘香味儿的。
弄好已经是亥时末了,夫君却是还未回来。小醒困顿到不行,实在熬不住了,薄被一裹往床上一躺,整个人睡死了过去……
亥时末,忙碌一天的衙役们逮捕了二十来个流匪。
押解到张大人那里审问下,得知流匪一共四十余名。
“躲得倒是深的!不过无妨事,明日再叫兄弟们继续抓!”
张大人也有些犯困了,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叫衙役把流匪给押去衙门大牢看押。随后该下值的便回家歇息了。
而张大人也是叫了马车夫送他回府。
张大人回府已经是子时三刻了。
灶房里滚水一直温着的,屋里头下人们闻了信也是赶紧忙碌着备水。张大人说道:“提两桶去外间澡房里冲洗下便行了。”
他爱洁,澡房可只是单独用来冲凉用的。
一番折腾后,再回房自然是清清爽爽的。
这屋里薰着香刚给染完,余香叫张大人精神一振,快步走到床前,榻上那小娘子是睡得东倒西歪的。整张床全给她占了不说,那身上肚兜儿也是散乱着,一只小乳儿给袒露了出来。
说是香艳呢,偏那奶子着实是差了点人意。若说不香艳呢,他胯间物什偏就是硬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