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卑鄙！”
小猫软糯的嗓音带了怒气，巴掌的力度却不弱，右脸颊火辣辣地疼。
钟焉嗤笑了一声，反问了句：“你以为是我做的？”
蒋柯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一半，男人的表情不像假的，她气势消了一大半：“那还能有谁？”
钟焉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他微不可察地向后退了几步，随即嗤笑一声：“在你眼里，我只能是‘坏人’。”
男人作势就要离开。
“抱歉，我……我有些太着急了。”
钟焉回过头，蒋柯的嘴巴抿得紧紧，黑葡萄般的眼睛闪着焦灼的光，他心中忽然柔软，转身拥住了蒋柯。
蒋柯挣扎了两下，直到耳边传来钟焉近乎示弱的声音。
“我不是好人，但你也别将我想的那幺坏。”带着一点颤音，都不像他了。蒋柯停止了挣扎，钟焉将人搂得更紧。
蒋柯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怎幺又到了钟焉家里，男人这次没有给她茶或者咖啡，而是一杯热牛奶。
迎着蒋柯狐疑的眼神，钟焉解释道：“那次去欧洲，见你每天早晚都在喝。”
蒋柯的脸刷一下红了，她擡眼看了下男人，钟焉眼角似乎也有些笑意，蒋柯飞快别过眼，蒙头专心喝完了牛奶。
唔……比她喝过的都要纯正一些，想来是特供。
“明先生所在的那家公司是我二哥的产业，我们关系一般，他许是知道了你，在给我使绊子。”钟焉坐在蒋柯对面，向前倾身说道，“抱歉，确实也是我的原因。”
蒋柯愠怒：“我们已经离婚了，明远是明远，我是我。”她迁怒地看了钟焉一眼，钟焉被蒋柯如此鲜活的模样愉悦到，身体愈发向前。
“我会尽力解决这件事的。”
钟焉说得郑重，可蒋柯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放松，她忧心忡忡：“你二哥有那幺大的跨国产业，你只有一两家，你斗得过他？”
“呵……”
钟焉这次笑了出来，他眼尾的细纹浅浅浮出，蒋柯面上一热，别的不说，钟焉的相貌确实好，和嵇无德不相上下。
“那家公司……”他轻哂，“觉得有意思。”
蒋柯眼睛一瞬瞪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眼睛眨了眨，钟焉嘴角牵了牵，她可比那家公司有意思多了。
似乎是洞悉到蒋柯的想法，钟焉适时补道：“那段时间，我和老爷子闹了矛盾。”
蒋柯的自作多情瞬间被击碎，她迅速闭上眼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直到胳膊上传来凉凉的触感，再擡起头，不知何时，钟焉坐到了她身旁。
“但我很庆幸开了那家公司，遇见了你。”钟焉的呼吸离蒋柯越来越近，蒋柯全身崩了起来，男人身体是冰凉的，气息确实灼热的，“而我也愿意为了你帮他。”
那样突兀，唇上突然复上另一个柔软的东西，凉凉的，蒋柯打了个哆嗦，身体无意识往后，然后迅速被钟焉箍住，原本贴着的唇撬开蒋柯的牙齿伸了进去，缠绵悱恻。
口津交换，腰上也多了一双手，扣子一颗颗被解开，男人冰凉的手指一点点触上，蒋柯脑子里的混沌顷刻清醒，她推开了钟焉。
“我还有事，要走了，谢谢钟先生。”
翻脸不认人，蒋柯退避三舍，看都不看钟焉一眼。
“为蒋小姐当工具，钟某心甘情愿。”钟焉也不恼，放她离开了，他自信，这只小鸟绝不会逃离他的手掌心。
明远再也没有回来过，至少蒋柯再也没有见过，他回来过，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好几次，蒋柯都看见方絮的东西被妥贴整理，下一秒就要随物件的主人离开这个房间，主人也将彻底抹去存在的痕迹。
蒋柯看着那堆东西，笑了出来，可她抹了抹脸，湿润一片。
一周后，蒋柯接到了钟焉的电话。
“这个行业我不熟悉，找到了行业的领袖，但也需要你来。”
蒋柯精心打扮，却在中途将车停了下来。
她想起明远书房里的那个箱子，她也知道那是明远故意留给她看的，可是蒋柯没有办法不在意，做替身这根刺在她心里永远扎着。
那现在，自己又在做什幺呢？
蒋柯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些才到，她小跑过来，发丝凌乱，走到包厢门口停住了脚步。
里面似乎在争吵，蒋柯竖起了耳朵。
“小钟总，不是我不卖您这个面子，您那位哥哥可不是吃素的，我要是放了人进来，最后我也不会有好。“
“小钟总，你们兄弟阋墙可不要烧到我们小人物身上，我听说这两年您和钟老嫌隙频繁，人啊，还是要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门突然被推开，蒋柯吓了一跳，说话的人是个老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丝蔑笑，又看了看钟焉，低声说道：“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小钟总爱美人不爱江山啊。”说罢，人便扬长而去。
蒋柯小心翼翼走了进去，悄悄关上了包厢门，瞥了眼钟焉。
他面色阴沉，眼眸滴墨，手紧紧攥着杯子，青筋暴起。
“要是不行就算了……”蒋柯柔声说道，鹅羽轻抚。
“砰！”
一声过后，杯子被钟焉狠狠摔出，撞击到地，碎成一片。
蒋柯惊惶，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人已经被拽到了钟焉身边。
急躁、愤怒。
钟焉脸上和脖子上的经脉全都凸起，男人一言不发，抿着嘴大力扯开了蒋柯的前衣。
“钟焉……”蒋柯低呼一声，随后是汹涌的吻顷刻袭来，裹挟着男人所有的情绪，将蒋柯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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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信钟总是不是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