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长陵,风风光光地办了及笄礼。
这一年,父皇在祖母的施压下终究没有成功把娴妃迎进宫,而和母后终究不复从前。母后开始热衷于替她争权,就比如,坚持给她相看公子,认为都是可能帮助她掌权的人家。包括长公主的儿子们,其中就有顾斐宁。母后觉得可以和长公主联手,先把大皇子打压下去。
及笄礼在宫中,大半的官家都携带家眷前来道贺。长公主一改常态,把往日没正眼瞧过的顾斐宁带在身边,又对长陵表现得极其亲热。一时间其他人都不敢抢出风头,在仪式正式开启前,便剩下了顾斐宁陪着长陵坐在殿中。
这还是顾斐宁头一次看到长陵穿黑色宫装、戴金冠,以前偏爱淡颜色的常服,千娇百媚的,如今多了许多分沉静气质,胆小的看上一眼怕是都要忍不住跪地臣服似的。
长陵放下茶杯,望向他,问:“看够了吗?”
顾斐宁不怕她,闻言还是收敛了几分眸色。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方长盒,已经放到了她面前,是给她的贺礼,以自己的名义赠送的,还不待长陵说话,女官进来迎她,说是仪式开始了。
长陵只垂眸看了一眼锦盒,直接出去了。无声地拒绝。
在本朝,公主及笄是大事,仅次于册立太子。众人在紫宸殿观礼,由德高望重的长辈正冠赠玉,皇帝会赐封号,以示成年,可以外出建府成家立业。
厚重的礼服裙摆扫过柳宴州的下摆,长陵垂首看他,只看得见头顶,心里怪不舒服的,只能憋着一口气走到殿前。
接着还要忍耐冗长的仪式,一板一眼的贺词,等听到皇帝拟定的封号“明月”的时候,长陵彻底的面无表情了,也不对,仔细一看是眼底结霜的。
前不久给顾长明赐号“烈阳”,如今打发她一个“明月”?终究是在一双儿女中间做出了选择,还在这时敲打她,长陵在内心冷笑。
做了最后的跪拜礼,轮番给长辈敬酒之后,长陵径直离开,没心思应付宫宴,想疾步走回寝宫,腹部像是燃了一团火,她这暴脾气竟是难以按捺住了,还没回到呢,就突然一个腿软站不住了。
伺候的两个宫女和两个女官都无法抱起她回去,正要去叫软轿,顾斐宁就出现了。
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样,淡然说他可以扶殿下回去。两个女官对视一眼,退开,默认许可了。
顾斐宁蹲下身,轻轻拨开长陵鬓角的乱发,然后直接打横抱起人,还抚着长陵的头靠近他的胸口,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长陵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有必要反抗,只当是个人肉轿子。她只在心里默默想,这件事到底还有谁掺和了,她母后、姑姑、顾斐宁本人,现在才知道还有她祖母的手笔。
正好,可以找理由打发走那两个女官。
渐渐地,长陵就没办法集中精神了,浑身发热,还有一种奇怪的酥麻感觉。她看着顾斐宁的睫毛,然后目光移到他的眼睛,眼里是掩饰过的欲望,她问:“你想当我的驸马?”
“这可是别人不要的……唔…”
顾斐宁低头含住她的嘴唇,止住她的话。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克制不住的情感都化成凶恶的吻。舌头蛮横的扫过口腔,从牙齿、上颚到舌头,用了力气去舔舐吮吸,发出的啧啧声不断放大传到长陵耳朵里。
长陵第一感觉竟然是舒服,然后又感觉自己满脸都是口水了……
感觉吻了好久,舌头都有些痛,因为无法闭嘴,嘴角还有些酸。分开的时候顾斐宁还和她脸贴着脸,闭着眼,脸颊生出一抹分红,还有粗重的喘息,气息打在她脸上,这一股痒意很快就传遍全身。
顾斐宁重新睁开眼,没想到会直接望进长陵的眼里,更让他惊喜的是,里面没有排斥和厌恶。
然后他擡起袖子,轻柔地擦掉她嘴角溢出的口水,长陵这下倒是恼了,太丢脸了,竟然流口水!
顾斐宁看到她蹙眉,忍不住轻笑,换了一个法子,用唇舌舔舐那点痕迹。长陵回过神,不愿再配合,“你起开!”
身上的男人恍若未闻,舌头趁机伸进去搅弄,只是放轻了力道,极尽缠绵,手也在身侧游走,于是长陵的难耐增加到十分,不由自主发出猫叫似的呻吟。
长陵觉得好像自己变得快乐起来,贪恋此刻的欢愉,放纵大脑变得一片空白。顾斐宁扶起她的上半身,帮她脱掉衣裙,她甚至主动仰头去亲吻他的脖颈。
顾斐宁心绪翻涌,手下不自觉用力,“嘶”的一声响起,竟是扯断了她胸衣的带子。一只手撑着她的后脑,一只手攀上胸前的那团雪白,顾斐宁觉得自己的下身要热得生疼。
小猫似的呻吟也变成了大声一点娇喘,长陵没法再去蹭蹭他的脖子,彻底瘫软在他的怀里,但凡他加一点力,就耐不住声。
顾斐宁压着她躺下,哪怕明明已经收敛了力道,乳房压根没留下指痕,长陵还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亲亲她的眼睑,低头去舔咬乳房。鼻尖充斥着长陵身上的牡丹花香,顾斐宁克制不住埋在她胸口,狠狠含着乳尖吸了一口,然后像是发泄不够,牙齿也咬了上去。
“啊~”长陵的眼泪冒出眼眶,紧接着她感觉不知自己的鬓角被打湿,双腿之间也湿了。
顾斐宁已经把乳房吃了个遍,两颗乳粒颤颤巍巍,好不淫靡。他分开长陵的双腿,跪坐期间,开始宽衣解带。完全沾染情欲的双眸紧紧看着长陵,仿佛要把此刻的面容烙印在脑中。
终于解开束缚的肉棒涨得狰狞,顾斐宁握着长陵的脚踝,缠在自己的腰上,重又俯下身,细细描摹她的唇齿,一只手分出去抚慰娇软的乳房,下身紧紧贴在一起,顾斐宁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摩擦。
长陵已经泪眼朦胧,无心去看,否则会发现顾斐宁红透的耳朵。毕竟此前从没做过这种事情,教习的说辞又模模糊糊,顾斐宁线下有些不得其法,只怕她不舒服。
光是摩擦的带来的快乐只可以保持一会,很快两个人都感觉不满足,亲吻渐渐变得激烈,乳房上也多了很多红痕。
一吻结束,顾斐宁听到长陵脱口而出那个名字:“宴州哥哥......”身下的人还在剧烈喘息,顾斐宁那昏了头的情欲此刻仿佛被泼了一层冷水。
他捏着长陵的下巴,说:“你看清楚,我是谁。”
两个人都是红了眼眶,哪里看得清楚,长陵终于是清醒了一些,接着就是无法言说地空虚,她哭了:“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顾斐宁心想,真是前所未有地挫败。但也没办法一走了之,他最后是用手解决了长陵的问题,人是越哭越狠,送上高潮之后,一口咬在顾斐宁肩膀上,然后实在哭累了睡过去。
第二天顾斐宁是被推醒的。长陵想把人推下床,奈何力气不够,这具身体纹丝不动。
顾斐宁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好像她欺负他一样。
长陵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厉声呵道:“马上给我滚!”
顾斐宁看了她好一会儿,一言不发穿上衣服告退。明明她坏极了,心里只装了一个人,想要为之守身如玉,做不到的时候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然后自己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