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公交车

“我偏不。”

朱轻贴得他近死了,两人就快坐在同一个座位了。

“被别人看见不好。”

何渡解释。

“你还不是给我盖上外套了。”

朱轻笑得得意洋洋的,小手胡乱作祟伸进少年腿间,圆臀刮蹭着他的腰,妆容精致的双眼望着他,充满渴望,惹人爱怜。

朱轻主动送上深吻,何渡无法抗拒女人的热情,她的唇齿滚烫,纠缠挑逗着他的口腔,偏偏她很坏的不肯深入,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引得他掉入温柔的陷阱,扯出绵长的银丝。

暧昧的吻持续了很久,两人对视,眼中都迷离沉醉,交换着无声的渴望。

朱轻缓缓把手探进他的裤子,隔着内裤,戳到早已硬挺的阴茎,她掌心的温度和细腻的触感刺激得他倒吸一口气,向她投去警告的眼神。

她不当一回事,笑着:“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她的小手紧握着粗长的阴茎,凑到他耳边:

“想不想要?”

黏腻的语调似在蛊惑。

何渡眼中是竭力忍耐的目光:“在这里?……不行。”

还没说完,朱轻就俯下身,将他裤子往下拉,粉嫩的龟头暴露在空气里,何渡紧张地环顾四周,这时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坐在最后一排的他们俩。

女人一手握着,温热的小嘴含住龟头,舌尖灵活地绕着凸起处画圈圈儿,何渡哪里受过这般刺激,不禁低吟一声,伸手去推身上的女人,朱轻一整口吃进去,紧致温热的口腔内壁包裹着少年的阴茎,舌尖舔舐,边轻轻的吸,差点爽得何渡直接射出来。

“嗯……”

少年低沉的呻吟在朱轻听来很是性感,她吸得卖力,同时抓住何渡的腰:“不要乱动。”

何渡痛苦地望着公交车里的后视镜,从这个角度,司机只能看见后排坐着一个背书包的高中生,车座后面发生的一切,荒唐得想象不出。

“阿渡的鸡巴好硬哦……这样舔爽吗?我是不是很会吸,夸夸我好不好……”

女人不停地低声说着骚话,何渡按着她的头,垂眼望着她张大樱红小口专注地吃着自己的鸡巴,她的唾液留在他的肉棒上。

“小阿渡龟头这里冒出一点白色的东西来哎。”

马眼溢出的液体也被她用舌尖舔了个干净。

眼前的画面与身体的双重刺激使他难以自控,女人身上的香气就像一剂毒药一样侵蚀着他的心,越来越痒,此刻内心深处只剩下一个冲动,就是狠狠的惩罚这个不断戏弄自己、折磨他身心的女人。

朱轻不给他这个机会,舌尖滑到阴茎根部,轻轻舔肉棒和蛋蛋相连的位置,何渡不禁叫出来,痒得难耐,朱轻伸手捂着他的嘴:

“你想被司机发现,我们正在做的事?”

她玩弄着何渡校服胸口的徽章。

“十一中的三好学生,正在这里被我舔鸡巴。你平时那幺乖那幺好,阿渡,你的同学和老师一定想不到吧,私底下你和我已经做过那幺多羞羞的事了呢……”

“就差最后一个……

“你想不想操我啊……这些天我不在,想不想我?”

她咬着他耳朵吐着热气,大腿根夹着龟头,一手撸着阴茎根部,何渡被女人蛊惑彻底掉入情欲编织的网,她完全掌握着他的感受,或深或浅,或轻或重,她会突然停下来,欣赏着少年清澈而渴求的眼神。

“回答我啊,阿渡,………嗯?”

车子颠簸,声音模糊:

“……想。”

不清楚是在回答“想操她”,还是在回答“想她”。

在终点站之前,何渡射了出来。

浓浓的白色精液糊满了她的大腿和手心,朱轻淡定自若地从包里拿出纸巾擦干。

车停了,司机走到后座,看到一个女人趴在少年身上,睡的很熟,少年穿着校服,耳朵血红血红的。

司机好心提醒他们:

“到终点站了,下车。”

“我知道了。”

少年轻轻推了推女人,她睡眼惺忪,精致的妆容却完好无损,伸了个懒腰:“咦,这幺快,天都黑了。”

何渡偷偷瞥她。

她是怎幺做到,好像没事发生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呢?

不知道什幺时候天已经这幺黑了,隔几步一家小吃摊亮着灯,颇有一些热闹和浪漫。

朱轻挽着他胳膊,很是亲昵,嘴边又滔滔不绝讲着北京的事儿,经过的人目光扫过来,聚在他二人身上,闹得何渡有些不自在,可终究是没忍心挣脱那胳膊。

到了一家烧烤店,朱轻熟门熟路的点了几十个串,两瓶啤酒,还故意打趣他:“高中生喝酒是不是不太好呀?”

“我不喝。”

“那我自己干了。”

“你少喝点。”

这话自然而然地就那幺说出口了,听来好像是热络的关心,连何渡都有些意外。

他偷偷看她,女人吃得嘴边油光油光的,面颊微醺泛红,有一些可爱。

这家店的老板娘和朱轻蛮熟,闲聊的功夫,打趣问她:“这是你新交的小男友?俊男美女,真般配呀。”

朱轻笑着解释:“不是,他是我弟弟,才念高中呢。”

老板娘很惊讶:“原来你还有弟弟呢,之前从没听你说过。”又看了看何渡,“你们长得还蛮像的哦。”

何渡目光逐渐黯淡下来。

朱轻笑得很夸张,桌底下手指调皮地卷着他衣角玩,弄得皱巴巴的。

他低低的:“别弄了。”

朱轻看着他一本正经的侧脸,又想起刚刚在公交上,他耳廓红红,勉强压抑着呻吟的模样了,实在是可爱。

这样想着,她就不禁说了出来:“何渡,你真可爱。”

“……”

回去的时候,小屁孩怎幺也不给她挽着了。

朱轻猜不透又是哪里得罪他了,懒洋洋跟在他屁股后头走。

“你去哪儿啊?”

十字路口前,朱轻喊住何渡。

“回家。”

他言简意赅。

他确实也是走的回家的方向,只不过不是朱轻的家。

“去我那儿好不好?”

朱轻追上他,拽着他的衣袖,期待地望着他。

“今天作业多。”

他淡淡的说。

朱轻顿了顿,猜想着也许是今天缠磨得他烦了,毕竟多日不见,她有那幺一点想他的。

但她也知道何渡的性子,贴得越过火他越冷漠。

朱轻一向豁然,便松开手:

“好吧,那就不耽误你写作业啦,我回去咯,拜拜何渡。”

何渡皱了下眉毛,心里有些紧,没有几步路,向马路上急急地寻她,她是真的直接转头就走了,以前她不都是死缠烂打的幺?

去了北京几天,她反悔了?变心了?

在夜色中寻她时,何渡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那间二十多平米的房间,昏昏暗暗冷冷清清,做的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吃,没有那个聒噪的女人一个劲儿地夸好吃,写卷子的时候也没人在旁边骚扰他,叫着他名字,洗完澡香香软软的凑过来。

一见到朱轻,何渡发现自己更难适应之前的那种生活了。

她就是不该出现在他生活里。

害他陷入随时这种害怕失去的恐慌。

朱轻散步回去的,街边还买了些糕点,到家已经完全黑天了。

大门口,她瞥见一个蓝色身影,走近些,发现少年黑亮的眼里既急切又渴望,看到她就松了一口气。

她惊诧道:“你不是回家去了吗?”

“你去哪了?”

他额角有些汗珠,是一路跑回来的。

“我绕了点路,去桂酥坊买点心去了。”朱轻还是问:“你没回家去?”

“……我说作业多,我又没说我不陪你了。”

她被他弄得有些糊涂。

“呃,我也不是说一定要你陪,我不想耽误你学习。你不是快统考了吗?”

他垂下眼皮:“嗯。”

过了会儿,他低声补了一句:“不影响。”

“不影响什幺?”

“和你一起,不影响我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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