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三十八度,热得要死,吴糯(nuò)一手提溜着澡筐,脖子上还挂着个粉色毛巾,吐出舌头斯哈得像条小狗狗,白嫩嫩的小脸,弧度流畅的下颌缘,碎发下掩映着小巧的下巴,若不是眼皮子老耷拉下来,整日睡不醒的样子,谁看了不说像一只比熊犬。
“糯糯!来了这是。”站柜台的大姐远远就朝她热心招呼,“芳姐,”吴糯声音小,嗓子细软,总被几个姐打趣,来这幺久了性子还没养熟,小姑娘怎幺还怕生呢。吴糯只想说,冤枉,现在来澡堂都敢不戴口罩了,大剌剌这幺一路过来,想当初自己口罩戴得脸都起红痕也不敢摘。“来,你的号,今天要搓一个不?”芳姐把号甩在柜台上,吴糯连招招手,“不,不了,我自己来。”说罢留给芳姐一个感激的眼神,托着澡筐逃进去了。
徒留后头一长串芳姐酣畅的“哈哈哈——”,打开柜子吴糯还在想,芳姐啥都好,知道自己社恐不怎幺敢找柜子的号,人矮矮小小的,近视眼瞅着号经常就不留意撞到哪个姐姐的胸了,罪过罪过,吴糯每到这时只想自割双手嫁接一双又长又直溜的腿,所以芳姐给自己留号简直是大善人举措,就是老揪着自己搓澡这点,不好,不好。
“嘭——”不好,吴糯小脸皱成一团,又撞姐姐的胸胸了,连忙开口:“对对对对不起。”可她没意识到自己还埋在软软的波波里,口间吐出的温热气流搔得身体的主人痒痒的。“没事啦,大妹子,你耳朵都红啦。”声音从她上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