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壮语就这幺随口撂下了,但真要上的时候樊琼却又有点犹豫。
大学室友们都嘲笑她向来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说要追校草说了四年,凭着她多年受到言情小说和偶像剧的薰陶,各种追求攻略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仿佛是情场高手,甚至还在女宿里开班授课,教大家怎幺追求自己的男神,造就了许多对甜蜜小情侣,被C大的女生们奉为恋爱大师,校园里还流传着就没有她追不到的男人的传说。
但实际上呢?
见着校草本人就躲,躲不过就跟蜡像一样不会说话,结果别的女孩对她的教导融会贯通并且勇于实践,成功地把校草追到手了。
室友们骂她蠢,她只感叹了一句:青出于蓝。
“樊姑娘?”
樊琼回神,孙新芳眼中充满希望的光芒,诚恳道:“麻烦你了。”
抿紧双唇,樊琼下定决心,点了点头,擡手缓缓解开孙新芳衣领上的扣子。
衣扣解开,樊琼温柔地替孙新芳将衣领往下拉,露出一片晶莹雪白的肌肤。孙新芳香肩半露,脸蛋微红,眼神羞怯,身子轻微地颤抖着,微微擡眼看向樊琼,一双眼睛欲说还休、柔情似水。
“咕咚。”樊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前的画面真是让人一饱眼福,难怪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看美人呢,实在是太养眼啦!
搭着孙新芳的肩膀,樊琼倾身靠近,似乎感受到对方的紧张情绪,樊琼温声安抚:“我、我来了?”
“嗯...”孙新芳微微颔首,轻声回应。
有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樊琼鼻尖,似乎是孙新芳发丝上的香气,十分好闻。樊琼贪恋地嗅了嗅,不由得脱口赞叹:“孙小姐好香啊。”
孙新芳闻言害臊地羞红了脸,眨了眨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嗔道:“樊姑娘别拿我打趣了。”
明明樊琼与她同是女子,为何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樊琼才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千金小姐说这句话似乎有些孟浪了,但看到孙新芳的反应,她心中想恶作剧的心却怎幺也按耐不住。
“这样就受不了了,那待会儿我吻你时孙小姐可怎幺办呀?”
模仿沈司年邪魅的勾唇一笑,樊琼故意捉弄她。
眼看孙新芳被她调戏到脸烧红得似乎都在冒烟,一副要哭的模样,樊琼乐不可支,暗暗感叹自己与沈司年这坏蛋相处太久都被带坏了。
樊琼毫无负担地把过错全推到沈司年身上去,一点儿也没有反省自个儿的意思。
正在赌场查账的沈司年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掌柜赶紧凑上前关心,“三爷不会是着凉了吧?需不需要小的去药房抓几副药来给您吃?”
“不必了。”比起掌柜的紧张,沈司年淡定地拿手帕擦了擦鼻子,幽幽道:“估计是有人在骂我呢。”
“谁这幺大胆,居然敢私下咒骂三爷!真是不知好歹!”掌柜义愤填膺的就像被骂的是他自己似的,卷起袖子做出要干架一场的架势。
沈司年笑了笑,挥挥手不在意地道:“无妨,她也只能在口头上出出气了,要是连这点发泄管道都剥夺了,那她岂不是很可怜?”
“三爷可真是心慈。”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掌柜搓着手讪笑。
长指捻着书页摩挲了下,沈司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他的小黄莺即使不在他身边也还是想着他呢,真是可爱。
她是怎幺骂他的呢?坏蛋?变态?还是大恶人?
呵,真想听她亲口骂他啊。
书页翻动的声音沙沙响起,谁也不知道此刻的沈司年心思根本不在账簿上,而是正在开小差。
*
再捉弄下去孙新芳估计真能当场哭出来,反正恶趣味已经得到满足,樊琼便不再欺负她,打算以客制化的方法来补偿她,绝对让她满意。
“孙小姐想要我亲哪里?”
没想到话才刚问出口,孙新芳的脸又更红了,咬着下唇垂头不说话,一副被丈夫调戏得娇羞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樊琼一边欣赏美人一边在心中大喊冤枉,苍天可鉴,她这次真没有戏弄孙新芳的意思,她是很认真的想满足她的需求,完全没有一点私心。
这位大小姐动不动就脸红,简直不要太可爱了,突然想把她拐走是怎幺回事?
“那、那我自由发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