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姑娘,你误会了,我另有心上人,我并没打算听从我父亲的安排嫁给徐少帅。”
孙新芳解释,果然如预想中看到樊琼失望的脸。
心下暗道:她是真的想离开这里吗?
倒也能理解,被像金丝雀一样关在精致的牢笼里,就算衣食无忧,但没有自由,与依附人类生活的宠物有何异?
或许,她能帮帮她。
“啊...这样吗...那孙小姐又是为何要如此...?”樊琼收起失落,旋即好奇心升起,而后又是一个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该不是!!!她喜欢的人,不会是......她吧?
虽然这是一本耽美小说,但剧情早就崩到姥姥家的厕所了,就算是作者亲妈本人来都完全不认识的程度,在这样崩坏的剧情中有百合情节出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怎幺办?这可能性越想越合理,所以孙新芳才会来找她,希望她能亲吻她吗?
孙新芳对她是一见钟情吗?在她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天?
樊琼看着孙新芳,突然有些不知如何面对,捏着衣角支支吾吾的模样,孙新芳也不知哪来的默契,竟然看懂了樊琼心中所想。
无奈地扶额,孙新芳开口:“樊姑娘放心,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啊这...樊琼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尴尬。
但俗话说,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不会是她。
樊琼握拳抵在唇边,假意咳嗽几声,一脸正经严肃且厚颜无耻地装作无事发生,拉着孙新芳坐到床沿,孙新芳也无意在这不重要的小事上纠缠,主动道出她请求的原因,此事就在两人的默认下揭过了。
孙新芳像陷入了美好的回忆里,唇边都带着甜蜜的笑意。
“幼时父亲派了一位勤务兵在我身边照顾我,他待我极好,小时候我怕雷声,打雷时夜里总是睡不着觉,他会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唱歌安抚、哄我入睡,我睡着后仍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他担心吵醒我,便趴在我床边睡了一晚,隔天自己却全身酸疼又因为夜里天寒着凉,整整病了三日。我在学堂考试成绩不如预期,先生和父亲都责怪我让他们失望,只有他担心我难过,拿了树叶编些小玩具逗我开心。我与他相处多年,早就对他芳心暗许,虽然他从未明说,但我明白他也对我有意,我们俩是情投意合。”
“真美好。”樊琼双手托着脸颊,听故事听得十分入神,催着孙新芳继续说,“然后呢?”
孙新芳的眼神被苦涩取代,苦笑着道:“原本想找机会求父亲让我嫁给他,但父亲为了更加壮大兴阳军的势力,决定与淮南军联姻,要我嫁给徐少帅。我向他表明了心迹,希望他和我一起离开兴阳,但他认为自己的身份比不上徐少帅,无法给我幸福,所以不愿与我一同私奔。”
“傻瓜,爱情哪有什幺配不配的上,只有与自己心爱的人待在一起才能幸福啊。”孙新芳垂着头,无奈地埋怨,也只能怨她的心上人是个迂腐的木头脑袋。
“他就这样把你推开了吗?他甘心你嫁给徐凤城?”樊琼的手复上孙新芳放在膝上的手,这举动能让对方感受到支持与安心,仿佛你说了什幺她都会用心倾听并且无条件包容。
孙新芳擡头看向樊琼,回以一个领会感谢的眼神,“我在抵达江城的前夜,曾想过把自己交给他,但他在最后关头还是拒绝了我。”
“但是我不想放弃,这几日我看了一些西洋传进来的话本子,描述了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里头有一个情节是女主人公和其他男子相处过密而男主人公吃醋的桥段,我想如法炮制一番,让他对我吃醋,从而促使他认清自己的心意。”
樊琼听及此,歪头不解地问:“那为何找我呢?我也不是男的啊。”
孙新芳难为情地捏着手指,耳尖发红,赧然道:“我...我不想真的与他以外的男人亲密,再者我在江城认识的女性只有樊姑娘你一人而已,所以...只能来求你帮忙了。”
“原来如此...你想要我在你的脖子处留下吻痕,让他看到后误会是徐凤城轻薄你,借此让他醋意大发,激发他身为男人的占有欲,然后他就会带着你私奔了。”樊琼综合了孙新芳所说,摸着下巴摇头晃脑地分析道。
孙新芳点了点头,期许地看着樊琼,“所以樊姑娘,请你帮帮我。”
拍了拍胸脯,樊琼露出自认为十分帅气的笑容,爽快答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