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城的秋天不难过,就是有点潮。
安诚风尘仆仆赶来公寓,他已经数天没有见过项维青了,思念之情充斥着他的内心。
插入钥匙,公寓的门被打开。
项维青对他有着十足的信任,他可以随意进出她的私人领域,帮她整理贴身衣物,甚至在她洗澡时也不用避讳。
走到卧室门口,安诚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卧室里的项维青正坐在她肉粉色的床上敲着电脑,身边的男人还没醒来。
她对着电脑看得起劲,嘴角还挂着笑,上半身穿着昨天那件古巴领衬衫,没系扣子,胸部淡淡的曲线若隐若现。
“什幺事?”她的眼睛擡都没有擡一下。
的确,信任让安诚显得不同,也让他永久地失去了作为情人的机会。他是后盾、猎枪和守护者,却不可能跟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混蛋一样,懒洋洋地躺在项维青的枕头上。
“工作上的事。”意思要清场。
项维青把电脑半阖上,推了推身旁的男人。男人睁开蓝色的眼睛,下意识揉了揉金褐色的头发,嘴里嘟囔了一句陌生的语言,双目清明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安诚。
他的脸硬得像石头,每一块骨头撑起的皮肉都异常紧张,惊人的疤痕让这种紧张更显得凶恶。
床上的男子被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他是谁?你丈夫?”英文很好,就是声音有点抖。
项维青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猛然加快了安诚的心跳。也就此时,他的身份会出现白日梦一般的跃迁,令他欣喜,也令他失落。
这时,浴室穿了冲水的声音,门咔哒一下打开,一个卷发女孩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安诚时,绿色的眼睛里被惊惶覆盖,不禁轻叫一声,手忙脚乱地裹紧了胸前的浴巾。
“不错的一夜。”项维青向安诚挑了挑眉。
在两分钟的时间里,一男一女穿戴整齐,临走时女孩转头冲项维青微笑,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谢谢……带我、我们玩。”
项维青礼貌地回敬了她的道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远去,卧室里仅剩下她和安诚。
“这两人是兄妹。”项维青开口解释,“不能和对方做爱,所以找到一个共同的媒介。好像有了第三方介入,不伦就变得正常似的。”
她翘起唇角,想起自己被两双热忱的眼睛注视,它们穿透自己,看向对方。
禁忌的遮掩不妨碍她快乐,她是这场性爱中唯一的局外人。
“别给项英虑打小报告,她肯定嫌我捡垃圾吃。”
安诚用沉默表示恭敬,他将一份资料递给项维青,十几页资料摊开在被褥上。
“老板的新委托,目标蓝一筒,父亲蓝忠是个鳏夫,正在经营一家电器公司 ,规模不大但盈利够好,多年来一直单身,直到一年前和初恋情人再婚。”
项维青大概看了一眼目标的长相和身材,是个长期健身的男性,不过三十岁上下,而委托人蓝喧,资料上显示已经二十五岁,但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两条拳击辫吊在锁骨处,掺了些扎眼的红。
“蓝一筒和蓝喧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哥哥常年在美国读书,有位男性情人,据说将要登记结婚,但最近突然回国,正在花钱招募一位形婚‘妻子’。”安诚继续说。
项维青注意了一下资料的页码,其中有几页缺失。她没有询问原因,这是必要的分寸,如果项英虑不想让她知道什幺,她绝不多嘴。
“我知道该怎幺做了。委托人还有什幺要求吗?”
安诚摇头,“并没有特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做得漂亮。”
真是个难达到的要求。
漂亮这个词,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项维青觉得工装极漂亮,偏偏项英虑就喜欢西服,各种颜色各种排扣的样式堆了一柜子。
那对于蓝喧,漂亮指的是什幺呢?照片上女孩的脸显得稚嫩小巧,项维青却意外地不敢小看她。
“还有……叛徒查出来了,是三叔陈亦潘,他秘密调换了秘书手中的文件,害的约翰·艾什死于别人之手。”
项维青吞咽了一下,手慢慢握紧,尽管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老板希望,您能解决三叔一家……”安诚顶着那张凶煞的脸,小心翼翼地讲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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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双飞的3P(我很雷双飞),3P的过程为:妹妹→项维青←哥哥,兄妹之间无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