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伺候了白纤纤上床,芸辉决定不洗澡了,既然已经无法避免,那她就要恶心祝之炎。
戌时一刻,芸辉提前到了拾翠殿牙房,捡了一处脏兮兮的角落,靠着睡下了。
“起来。”
芸辉朦胧中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只是她不愿睁眼,扶着墙壁深吸了一口气,才擡眼,看着那个身披轻甲,如山一般将她逼在墙角的人。
她靠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裙摆已经被灰尘脏污,发簪也在睡着的时候落了下来,让她看上去和拾翠殿中的两个疯妇没什幺区别。
“祝之炎,玩我就够了,我能让你没有任何麻烦。其他姑娘若是寻死或是有了,你怎幺办?”祝之炎身长六尺有余,就连她都要仰视。
“规矩早就定下,是你忘了。”祝之炎捏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扯下了她襦裙的系带。她七年里,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从那个在他身下的颤抖的禁脔,再到如今那敢与他针锋相对的女人,每一次见面,他想要征服她的欲望都变得更加剧烈。
裙摆滑落,祝之炎耐心地解开她上身的对襟,直到那具曼妙的身体袒露在月光下。
芸辉目光空洞,任由他动作,双眼始终看着他腰间的那把宝刀。
——若她是个男人,能用刀剑抵御自己的尊严,恐怕苟活不到今日。
祝之炎的手在她头顶用力按着,正好压在头上伤口的疤痕,芸辉感到自己像是一只因为不听话被按在地上的猫儿狗儿。小小地反抗已经成了习惯,祝之炎也乐得看她挣扎几下再就范。
直到脖子被摁的难受了,芸辉才跪了下来,双手攀上男人健硕地腰肢,解开裤带,嫣红的双唇灵巧地裹住了他那粗大的肉棒,小心地吞到口中。
祝之炎是个武夫,手掌上布满了持刀剑兵戈时落下地茧子,他那粗硬地手掌按在芸辉后颈,按着节律推动着她地头颅,因为满足而叹息地时候,偶尔会像是奖励一样爱抚她几下。
他知道自己不会爱人,光看他抚摸她时皮肤上倒立的汗毛,和他试图对她有更多的触碰时,她千方百计躲藏的动作,就知道她并不喜欢,甚至害怕他。同她处了两次,祝之炎就明白了,他若是想有任何享受,就不能看着她的眼睛——把她当成一个人形的肉块,或是一个小猫小狗,是最好的。
芸辉抵着墙壁,肉刃刺入她身体的瞬间疼得哼出声。
大半年没碰,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应那样粗暴的动作和动物一般的交合。从她身后的闷哼声中,她能觉出祝之炎也并不十分快活。他的手环住了她的喉咙,在她耳边说:“别夹那幺紧。”
随着手指力道不断收紧,芸辉的眼前不断发白,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祝之炎有时撞到她腰腿上的瘀伤,她一开始还能够忍受,但不过一会儿,禁锢在喉咙的手就让她在每一次撞击下都会因为痛苦和快感交织的窒息感中呻吟出声。
芸辉知道许多关于女人身体的事情,都是在同祝之炎的交涉中,不得已而学会地。
在她最初被强暴的时候,几次她都因为疼痛而想过要去寻死。但每次苟活下来,她都会想起其他有相好的宫女,她们明明都说,与男人交合时,会有一点让你直登极乐。
浣衣所出身,认太监做干爹,十三岁就失了童身的宫女,没有资本做那些为了贞操和尊严去死的矫情事。芸辉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故而为了自己活得好,她一直都在寻找那能让她在痛苦和屈辱中得到快乐的“那一点”。
十四岁那年,她躺在东五所十人一排的大床上,第一次在自己的手中找到了极乐。在此之后,她秘密交往过几个祝之炎以外的宫人,无一例外,他们要幺是年龄大了寂寞的宫女,付钱给芸辉请她帮忙,要幺就是年纪大了寂寞的内侍,付钱给芸辉只求能让她快活。某种意义上,她确实过得好了许多。
有的时候,在祝之炎操得狠了,下面都流出血的时候,她也会想要去拿他腰间的佩刀,生出与他拼命的冲动。但她总会在最后一刻,想起自己未竟的事和他“教给”她的一切。
——祝之炎挑中了她,专门折磨她。她却偏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等她羽翼丰满,再好好地“感谢”他。
芸辉看着窗外地明月,她庆幸自己不用看到祝之炎的眼睛,她可以永远不去了解,他个性如何,在这牙房外是何许为人……她可以明明白白地恨他,可以毫不在乎他是否享受。
祝之炎已习惯了她在男女之事上的怠惰,不期待她有什幺出乎意料的回应,但到底半年没碰女人,这次格外持久。
芸辉轻轻地调整着姿势,看着窗棂和里面摇晃着的天幕,那星子飘摇,又像是在跳动,随着波浪一样的节奏,逐渐汇成一道发光的星河。她扣住窗棂,感到灵魂几乎有几次被推到了广寒宫中。
坠落之时,冰寒的夜风和祝之炎的低吼无情地把她唤醒,只留她一人,赤身裸体,在这囚禁癫狂之人的宫殿里,收拾别人造下的残局,回味那只存在了片刻的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