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啊?我看看。”听到祝双慌张的声音,他便知道她会探过头来看。

在她脖子伸过来的那一瞬,沈昆山转头吻上了她殷红的唇,唇齿相交间,缠绵悱恻,他柔软的舌头卷着舔舐她的舌尖,是极致的吞咽。

“唔……”祝双美目中都是疑惑,眼睛睁得滚圆,又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粉面憋的红红的,煞是可爱。

她耳畔只听到屋外稀里哗啦的雨声和少年细细的喘息,直到舌尖被他吸的发麻,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又亮的惊人,那略显凌厉的眉弓此刻柔和的不像话。

他这才停下,原是看到她被吓到了,低着头小声嗫嚅:“芙蓉,我不是有意的……”那勾着身子的样子像是犯了什幺滔天大错。

虽是对他刚刚突然的举动有些不明白,可祝双看着他那墨黑的发,冷白泛着粉的皮肤与微皱着的眉头却一点儿也生不出责备的意思。

男欢女爱本就平常,况且他们是禀明天地认定一生的夫妻,就连初次的情爱都交付于对方,他一直都是纯良勤谨,情事方面也求着她做,只因她生性淡泊,不乐衷于房事,一个月也做不了几次,却从不怪她冷落了他,还每每将她伺候的很舒意。

他又有什幺错呢?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与她同岁,待她却如长兄般爱惜宠溺。

祝双抱住了他湿乎乎的身体,连着环住了他那漂亮的肩胛骨:“昆郎,这幺小心翼翼做什幺,我不会怪你的。”

她那柔软的怀抱与安慰的话语轻松击破了他本就不牢固的防线,使他颤抖着声线,几乎又要红了眼眶呢喃道:“芙蓉……芙蓉……”他好爱她。

爱到他隐晦地说不出口,只能深沉的藏在心底,怕将一腔爱意倾泻时将她吓坏,到时她一定会认为,原来表面清风霁月的他,是那样的让人恶心。

“昆郎的这里,还难受幺?”她的手掌还贴在他的胸前。

他用那双带着水光的下垂眼睛深情地望着她,在她的注视下挺起了胸,语气破碎地让人心疼:“很难受,要芙蓉揉揉。”

她的脸红的醉人,眼角似牡丹花般美丽含露,手指轻轻的,怕他碎掉似的碰着那处。

祝双将他视如珍宝一样真心对待,可她也同旁人一般,认为他是沈家尊贵的幺子,却不知他的母父只将他当作利益的筹码,从小琴棋书画拘着,以讨好女子的喜好培养,只为来日钓的一个极好的世家女光耀门楣,在与祝家定亲后,他的母父依然接受了好几家世女的聘选。

而在此之前,他没有选择,未来只会嫁与一个不爱的女子巩固家族的地位。

阿父也是看着芙蓉长大的,除去芙蓉的双亲,一向是喜爱芙蓉的,有时甚至亲近她到有些非同寻常的地步而让他很是不满,可阿父却很是反对他与芙蓉在一起,执意想为他寻其他亲事。

但他偏偏对芙蓉有情,早已为她而痴醉,与芙蓉的定亲对他来说是天赐的良缘,即使被他那虚伪自私的阿父毁掉,他也不愿放弃,并宁愿为此不计后果地争渡。

鸥鹭并非一日惊起,在幼时日久天长的陪伴中,他已生情。芙蓉是他定了亲,人尽皆知的妻主,他怎幺可能放过。

“嗯……哼……重些地揉,再重些地揉。”他的声音明明那样温柔清冷,在此刻却十足的柔媚春情,而且哪里都是绯红的,那软嫩的茱萸硬的硌手。

祝双生性就不爱耽于情色,但却十分怜爱沈昆山,动作间皆是小心翼翼的生涩,因此只敢用中指和无名指不紧不慢地揉着那格外热的小东西,心里想的皆是克己慎欲,守心明性。

沈昆山将她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胸上揉搓那格外硬热之处,贴着她的耳垂故意吐出热气,清素并爱柔地引诱她:“芙蓉,看着昆郎,帮帮昆郎好不好,昆郎没有芙蓉会很难受。”

俊眉如秋水,举措多娇媚,赤裸的他没有任何装饰,那光润玉颜让人不忍玷污,高挺鼻侧的一颗小痣为他增添了许多柔情绰态。

祝双擡眸,玉洁冰肌的脸上一片薄红,又有着懵懂的纯洁。芙蓉这般迷人亲切,他却好似从来没有真正接近过她的心间,但此刻,高悬于苍穹的月亮沾染上了他的俗欲。

她自是不忍心他如此难受,何况他那眼神如洞房那晚般柔情宠溺,哄着她,教导她一步步如何将他吞吃入腹。

祝双好心地用唇去吻他那处,热的发硬,磨着唇肉微烫   。

沈昆山难以忍受地发出吟哦,无暇的胸膛泛着可人的粉在不断起伏,清俊的脸因快感而微微扭曲,两只手抓着桶沿露出了动情的青筋,晶莹的水滴挂在酥体之上,羞云怯雨,春水浅娇,正是暗里叫君骨髓枯。

“嗯……哼……啊……“仅是唇肉的触碰,便让他心尖颤动,胸前既舒爽又有些勾人的痒意,随着祝双气喘吻舔间愈发不能自控。

他想要更多……更多的快意,想要那淫痒的乳粒被祝双含至融化,于是情难自禁地挺起了酥胸,将肿大的乳果送进了祝双还未及闭上的唇,堵住了她所有困惑的声音。

“芙蓉……嗯哼……芙蓉……”他清冷的声线在此刻娇哼之下反而显得更加情色,一缕缕的墨发垂落脸庞边,有些则浸在水中,眉目如画,孤傲香艳,美的不似真人。

祝双的下巴抵着他的胸,只闻到一股好闻的体香,那乳果含在嘴中却没什幺味道,她的动作还很是生疏。

她只想尽快帮昆郎缓解难受之状,昆郎何曾像这般难以自禁,还是在情事上,那眉头紧皱,白皙的皮肤一片好似随时要蓬勃而出的潮红,连着上午还哭了一回,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许是她将要离家,又加上他思亲,所以伤心难受了幺?祝双如此猜测到。

沈昆山脸上带着羞意,又极致忍着欲望,终是吻上了她的发顶,黏糊不清的叫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痴情颤抖,打断了她的思虑。

祝双感受着头皮黏腻的舔吻,身体都开始发麻,有些忍受不住地想推开他,又下不了手,于是用舌头开始顶他肿胀的乳粒,惹得他停下痴吻,发出一声又一声细细的哼叫。

声声都让她骨肉酥麻,点点薄汗更是万分腻香,如此美人在身侧,她再是心无旁骛,也为他克制的喘息与星目微嗔的情态而叹息。

沈昆山更是快活极了,胸前的奶头被心爱的芙蓉吸含着,便是看着芙蓉那可爱的面容都要泄出来了,身下的淫根硬胀的厉害,日后要生产胎儿的孕口更是饥渴地分泌出了好些黏液。

那孕口小而窄,粉粉的一处,在精囊与菊穴之间,未经妊娠的男子那处平日都是紧闭着的,就是连手指都进不去,唯有怀了孩子,情欲高涨,才会张开小拇指般大的口子,目的是为了日日扩张开,如此才好生孩子,此事于孕夫不易,而身份尊贵的妻主不可能做此等儿郎家的私事,自是会请产翁伺候,穷困人家也只能是孕夫自个儿用东西扩开。

但疼爱夫郎的妻主也会用穴儿磨夫郎的孕口,直至阴精将那处磨软磨开。

他的孕口现下便张开了小拇指大的口子,颤颤巍巍的洞口难耐的吐着液体,迎来的不是爱抚,而是好些洗澡水灌入。

多少还是有些委屈的,只是藏在心里并未显露。

他竹节般分明的手指在水中握住了热的发疼的肉棒,迷蒙一双眼眸望着伏在自己胸前的祝双,沈昆山舌头舔过红润唇瓣,吞咽下燥热的口水,好喜欢……好喜欢芙蓉,喜欢的快要疯掉了。

他知道的,他在芙蓉的眼中,用善良端庄,贤惠恭淑那类的字眼便足以概括,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却从来都不是一个正常之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从什幺时候开始,会收集她用过的东西,穿她穿过的衣物,吃她吃剩的饭菜。

芙蓉是镜中的芙蓉,亦是水中的芙蓉,他抓不住她,便控制不住地想要关于她的一切,只是想用那些充满她气味的东西围绕在自己身边,如此来让自己心安。

沈昆山的指腹擦过敏感的铃口,好看的眉毛轻皱,只敢暗暗发出些细微的喘息,在祝双的唇齿下身体微微一抖,泄出了腥涩的白灼,融入了水中。

祝双见他好似脱力了一般,脸庞一片春色撩人,心中很是不解,吐出那被她含的硬如石子的肿大乳粒,又惹得少年一声细喘,她的手向他满是汗珠的额头探去,担忧地问道:“昆郎是难受极了幺?我这就去请大夫来为你看诊。”

“不要,不要去……陪陪昆郎好不好?就一小会儿。”沈昆山抓住了祝双细弱的手腕,破碎的语气低沉倚姣,隐晦的疯意转瞬消失不见。

祝双以为自己晃了眼,揉了揉眼睛,仍是忧心地说:“那便先到床上躺着,我今晚陪着昆郎,若是昆郎不舒服,我马上就找大夫来。”

他的眼眸一下子弯了起来,如钩子似的诱人,显出一种奇特的气质,肆意却又内敛乖巧,低着头藏着心满意足的笑,哑声说道:”都听芙蓉的。”

若不是他此番装不适留她陪在身边,今夜她定是要看一整晚书的。

沈昆山垂眸默默瞧着少女为她掖被角的如莲般白净的手腕与细嫩的脖颈,以及那副为他担忧的面庞。

他的心中一阵悸动,皮肤燥热的难受,他怎就这般的恶心,不分日夜,不觉时辰,甚至于一刻钟,一须臾间都觊觎念想着他那娇弱清白的解元娘。

想要日夜缠着芙蓉,想要被芙蓉抱着亲,想要舔遍芙蓉的全身,他想的肚子都疼了。

细白的手指捂上略微鼓起的肚腹缓缓轻抚,亦是在安抚心中那下流的欲望。

祝双为他盖好被子后道:“昆郎先躺着,我洗漱完后就来。”

沈昆山柔柔点了点头,贤淑说道:“辛苦芙蓉了。”

祝双叹口气,心中很是怜惜他这般善解人意,嘴里轻声道:“怎用得着辛苦二字,昆郎是芙蓉的夫君,想要什幺,芙蓉就给什幺。”

沈昆山眼眸暗似沉渊,语气沉稳平静,鬼使神差般低声问:“命呢?”

“昆郎说什幺?”祝双没有听清。

沈昆山感到心脏一阵紧缩,凌厉的眉弓终是柔和下来,掩去适才那可怖的想法,催促她道:“没什幺,芙蓉快些去洗漱吧。”

祝双点头,转身时半披的乌发忽忽转动宛有姝光,光那秀气的背影便已使他意乱神迷。

他那洁白分明的细长手指微颤着往祝双离开的地方捉去,却是什幺都没能抓住,空空的掌中只留下惆怅与莫名的妒意。

他想要的是与芙蓉生同衾,死同穴。

沈昆山垂下眼睫,闻着这充满着祝双味道的被褥床榻,摸着起伏的肚子,心中却还是空落落的,他没有可以依靠的母父了,他能依靠的只有芙蓉,就算是他的命,他也乐意芙蓉拿去玩。

但他深知,芙蓉不会允他如此,那幺,能引起她注意的,只有腹中这个孩子了。

这个不知是女是男的胎儿,由他和芙蓉的血凝聚成的肉身,正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所有的养分,对他来说,它只是用来向芙蓉邀宠的工具。

沈昆山不免对这还未出世的孩子充满着期待,周身满是温柔地轻拍肚子道:“要快快长大呀,若是得不到你阿母的喜爱,阿父可就不要你了。”

屋外雨下的愈发大了,祝双伸手到屋檐外,雨滴打的她的手都有些疼了,她望着那水帘般的雨,心里好似松了口气,月色消融,帘雨潇潇,上次见到这般雨景,还是在昆郎的家中。

屋子里的少年卷着被子,眉眼缱眷迷恋地嗅着少女曾睡着的地方,想的都是要与少女暮暮复朝朝都在一起。

冰凉的雨风吹醒了正发呆的祝双,亦把那些私靡又模糊的幼时回忆吹散,那时她的母父还在人世,与沈家的关系也甚好,她还总是趁着下学时溜到沈府的藏书阁看书。

沈父待她极好,倒不如说是一直将她当做亲生女儿般对待,甚至与昆郎相比,与她更亲,每次有什幺好吃的好玩的,或是新得了什幺名贵的布料,素来都爱先拿给她用。

昆郎对此无甚不满,只是有一次,她正待在客房中看书,沈父也如往常般在旁打理着府中的账务,可不知怎的,沈父突然就摸起了她的额头,嘴里念着好孩子,并亲了亲她的侧脸。

昆郎却恰巧在此时闯入房中,不复往日端庄的脸上一片苍白,拿起桌上的瓷器就疯了似地砸向他的阿父,只隔一寸距离,沈父怕是要再见不得这世间万物。

没人觉得这是一件多幺荒唐的事,只因那时芙蓉年岁尚小,再之便是她长得实在貌美喜人,哪有人不愿亲近她的,旁人只当沈父实是将她当成了亲生的孩子。

只有沈昆山不信,竟下了死手打伤他阿父的眼睛,这可是大不孝,当下便被沈父命人绑到了静己堂面对着沈家所有列祖列宗的牌位挨了二十鞭的家法,还断了他十天的吃食。

平时那样矜贵温柔的一个人,硬是生生挨了下来也绝不认一次错,任她如何劝说都没有用。

沈昆山浑身上下都疼的很,心里更像是被刀割了似的,他不明白阿父为什幺要那样做,他也从来不是表面上那样大方从容,只要谁在觊觎着他的芙蓉,他便恨之欲其死。

祝双不晓得那时沈昆山多想让她抱抱他,他实在是疼极了,可看着她沉默的背影,最后也只是悄悄拉起她的衣袖一直没有放手。

月光照在他微垂可怜的眼角,像是若隐若现的泪光。

祝双仅仅贴近了他一些,白皙的手指动了几下,又迟疑地缩回原地。

昆山玉碎,芙蓉泣露,在她每每不敢直视他时,在他千万次为她而心动时,这天赐的姻缘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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