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前就是深渊,义无反顾跳下去的那一刻,会不会感到害怕呢?
我不知道。
可假如那个人是陆砚清,我便只能剩下一种感觉。
那就是爽,爽到快要爆炸了。
黑夜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落地窗外亮起了点点灯火,依稀的光亮里,我只能看清陆砚清脸颊俊朗的轮廓。
而其他的感觉,似乎全部消失了。
无所谓了,只要牢牢记住陆砚清给予我的快乐就好了。
这样想着,我颤抖得攀着陆砚清的肩,趴在他耳边喘息如云,他坚挺的前端,就堪堪抵着我的穴口,仿佛就是一寸之间,便能摘到贪婪罪孽的禁果。
可它是我生命的光,欲念的火。
哪怕是原罪,我也不得不亲手将它摘下。
从见到陆砚清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缓缓地,将腰部向前挺去,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阻碍,硕大的龟头,瞬间就陷进了又湿又软的泥泞里。
我听见身前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饱胀感,那种强烈的,被狠狠侵占了的饱胀感,像是从下身涌到了胸口,像是被什幺东西扼住了咽喉,又疼又爽,是一种生死被完全掌控了的,失重般的快感。
从未经历过的可怕炙热冲进了我的身体里,带着情欲,是浪潮迭起,一寸寸的,我仿佛被什幺东西扯住了,再也不能向上挣扎,即使马上就要溺死在无法呼吸的海底。
我绞着穴,甚至能感受到陆砚清前端的形状,他暴涨筋条的棱边,摩擦过我靠近穴口的那处敏感,像是有什幺东西轻踩在我的心坎上,麻麻痹痹的快感瞬间入侵了四肢百骸。
“哥哥…”
一想到是陆砚清,我颤抖的,快要爽到失去呻吟的能力,这种禁断的快感令人绝望,就像是我的毒药,我欲念的海洛因。
我不想让陆砚清看见我失神的模样。
太浪了,那样子肯定太浪了,像是个失去肉棒就要活不下去的妓子一样。
可陆砚清偏不如我所愿,他扯着我的手,几乎是带着恨意般,重重地将我摁进了他的怀里,下一刻,他的性器,带着不容抗拒地可怕推力,又抵进去了三分。
好胀,又酸又胀,那酸胀几乎桎梏着我的脖颈,单单只是这样喊着他,我就无可避免地,不受控制地绞着穴,吐着水。
巨大的快感里,所有的一切都失灵了,我想哭,却被陆砚清捂住了嘴,我叫不出来,像在泥塘里无法脱身的鹿,连脚趾都爽到蜷缩在了一起。
“哥哥…哥哥…呜呜呜呜…”
又爽又疼的快感冲破云霄,我不知为何委屈了起来,我呜呜的哭,这下终于知道怕了。
陆砚清,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离不开你,也像我一样染上了叫做爱欲的毒瘾。
我后悔了,我不想孤独地待在这幽深的渊底,这里太冷了,我好害怕。
陆砚清,他会不会来救我。
我不敢想,我只有与他紧密相连,像常绕着寄生的菟丝子,贪婪地摄取他身上好闻的松香,他的呼吸,他唇齿间的柔软,像抓着救命的稻草。
黑暗里,一片寂静,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
陆砚清没再动了,也没再说话,他就停在入口处,徒余我被潮汐牵着向远荡去。
我看不清陆砚清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悲伤还是嘲弄,我是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妹妹,我要了他所有居于兄长的爱,竟还妄想得到更多。
我仰头想去吻他,不顾一切般的,手也去扯他胸前的衣扣,我知道我的罪孽,可我无从抵抗,我被命定的潮汐般的巨大快感锁定,我无法逃脱。
陆砚清从怀里捞出了我,他的目光在黑夜里都能感受到一种可怕的炙热,但深究到底,又是难以言状的寒凉。
我感到我穴中的性器略微退了出来。
我刚想不舍地去追,可下一秒,陆砚清又重重地顶了回去。
我慌不择路地又被拖回了泥塘里面,这一回,陆砚清也不再救我了。
我罪无可罪,我引诱我的兄长,这是我应得的结果。
我小声地,咬着唇,受着他的冲撞,我害怕呻吟泄露出来,暴露我所有羞耻又肮脏的心思。
这样不断地往复,陆砚清在穴口边缘抽插着,破开那两瓣吐着水的闭合,再让它们可怜兮兮地收紧,然后又被破开。
我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在他进来的那刻狠狠吸允,又在他离开的时候狠狠勾连。
“秋秋…”陆砚清在唤我。
“你舒服吗?”
我早已说不出话来。
顶灭的快感,摧枯拉朽,要冲破提防,一泄如注了。
陆砚清却不肯罢休,他动的越来越快,几近是掐着我的腰,他不见我回答,转而用脸撩开了我颈边的发,舔舐着我的耳垂,在我耳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加重了语气
“告诉我,陆砚秋,你爽不爽。”
我五胀六腑都在颤抖,我呜呜的哭,腿紧紧地夹着他,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哥哥…哥哥…我的哥哥。
“呜呜…哈…爽,哥哥,我好爽,秋秋好爽…”
随着这些禁忌的词语,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词语,被我呐喊而出,我又高潮了,甬道深处像是泄洪一样,哗哗地淌水,流到穴口,全部浇在了陆砚清的龟头上。
陆砚清像是一个从执妄中奋力挣扎的人,他深深的喘息着,按着我的腰,就着高潮后汹涌的液体,又向里面探进去了几分。
就快要穿破那层膜了。
我呜呜的哭着,甬道深处渴望着他,再进来一点,再进来一点。
于是我真的这样做了。
我将环着他腰的小腿收紧,就要靠近来。
下一刻,陆砚清抓紧了我的腿,让我动弹不了,接着,他将我一把推到了桌上。
我没有防备,扫到了一旁的水杯,“碰”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水杯破碎在了台面上。
水浸湿了我的背,一片冰凉。
我彻底从情欲里醒了。
我看见了陆砚清几乎要吞了我的目光。
最后那根绷着的弦断了,在脑海中嗡鸣作响。
我差点,让陆砚清捅进来了。
我的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他仅仅,只差一步,就要陪着我,一齐坠进了那深深的巨渊里。
我心里一阵寒冷,没有那种即将得到的欣喜若狂,席卷我全身的,是一种悲悯的苍凉感。
陆砚秋,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究竟干了些什幺。
我全身僵住了,陆砚清推的那样重,几乎将我的梦全部打碎了。我感到有什幺温热的东西,随着我的手腕淌了下去,将陆砚清的衣服浸润的深了一块。
破碎的玻璃,划破了我的手。
我咬着唇,死死将泪忍住。
陆砚清终是慌了神,他按住我的手,问我。
“秋秋,疼吗。”
那样子,像是在无尽痛苦下悔恨的彷徨。
“好疼。”我对他说。
“我好疼。”
陆砚清转身想去打开灯,去找包扎的医疗箱。
可我从身后扯住了他,我几乎是绝望地恳求他,让他不要走。
不要走,陆砚清。
不要,再离开我了,再把我抛弃了。
我真的,好孤独。
陆砚清停下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转身,紧紧地将我拉进怀里,恨不能将我吃下。
“砚秋,你看着我。”
他对我说,声声郑重。
“我在这里。”
就像初次见面,我扑进他怀里唤他哥哥,他笑了,对我说,我在这里。就像我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跑到他床边,他拉着我进入他的怀里,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对我说,我在这里。
我的陆砚清,我的哥哥,他怎幺可能不爱我。
他就是因为太爱我,所以我们永远没办法触碰,就像突破了洛希极限的星星,就只能被撕成碎片。
我突然好疼好疼,疼的快要昏死过去。
我抓着他的手摁在我心房的位置,我戚戚然,望着他的眼睛,在黑暗里,如同看光明陨落的悲怆。
“哥哥,我这里疼。”
我死死的抓着他的手,直到让他感受到我心脏的跳动。
“我这里,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