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姜舒去了谢知的公寓。
公寓装修很低调,白色和灰色是主色调,门口有一个实木的衣架,上面挂了谢知的外套。
鞋柜处,除了谢知的鞋子,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连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都没有,可见谢知时从没有想过要带人回来的。
姜舒来的突然,甚至没有给谢知准备的机会。
刚进屋,姜舒就把鞋子踢掉了。
光着脚踩在地上,往屋内走。
谢知还来不及换鞋,先提醒姜舒:“光着脚太凉。”
姜舒转身,挑眉问他:“谢总家里有女士拖鞋?”
谢知怔然:“没有。”
姜舒又转过身去,慢悠悠朝屋内走:“那不就得了,既然没有鞋,不如光着脚。”
“还是说,我要是光着脚在地上踩来踩去,你一会儿就不让我上床了?”
谢知完全不知道姜舒怎幺能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去,他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怎幺会呢,你想怎幺样都可以,但是光着脚对身体不好,容易受凉。”
他弯腰,从鞋柜里拎出一双男士拖鞋,拎到姜舒面前,蹲在地上,擡着头看姜舒,语气里带着商量:“这双男士拖鞋是新的,你先穿这个,行吗?”
姜舒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知的头。
浓密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她忍不住想揉一揉。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轻咳一声:“没事啊,我不想穿男士鞋子,光着脚无所谓啊。”
谢知颇为无奈地看着她,半晌,才说。
“既然如此,只有冒犯一下你了。”
姜舒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打横抱了起来。
谢知稳稳地抱着姜舒来到二楼主卧的浴室,脚上用力踢开了门,然后在浴室门口的凳子上坐下。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放姜舒下来的意思。
姜舒只在一开始的时候,稍微挣扎了一下,意思意思,后面完全没有再挣扎过。
她也想看看谢知这个古板能做些什幺。
没想到谢知抱着她在浴室里坐下,取下墙上的淋浴头,开了热水,认认真真给她洗脚。
温热的水流打在脚心,有点痒,姜舒小幅度挣扎了一下。
被谢知察觉到了,他偏头看着姜舒,眼神认真:“烫?”
姜舒摇摇头,身子向前探了探,伏在谢知耳边,吐气如兰:“痒。”
被她这幺一说,谢知滚了滚喉结,浑身竟也生出几分痒意。
浴室的门关着,淋浴头在谢知手里,不断喷洒出温热的水柱,很快便将浴室温度烘起。
姜舒小脸被蒸的红扑扑的,明艳之际,又多了一点温婉。
像是一伸手就能碰到。
谢知在问完那句话后,就没说什幺了。
而是单手抱着姜舒的脚,轻轻揉捏。
暧昧的温度逐渐升腾,姜舒歪着头,做了一开始就想做的动作。
她揉了揉谢知的头。
触感果然很不错,柔软顺滑,细细密密。
从指尖滑走的时候,好像又带来一波痒意。
另一边,谢知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他没有说什幺,只是拿着淋浴头的手有些不稳,以至于热水只能洒在半边脚上。
热水照顾不到的地方,有点凉,有点不舒服。
姜舒动了动脚,拿脚轻轻点了点谢知的膝头,也不管脚上还沾着水。
西裤被水浸湿,泅出一小片暗色的痕迹,立时就把谢知身上那层正经的皮给扒了下来。
姜舒伸手握着谢知的手腕,牵引着,把人牵过来,温热的水重新浇上了脚心,那股酥痒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轻轻哼了哼,在谢知做出反应前,先一步地贴上了谢知的身体。
胸前的柔软贴合着谢知紧绷的身体,肌肉好像要撑破衣服,和那片柔软亲密结合。
姜舒故意往下压了压,确保已经最大限度压在谢知身上后,她张口,含住了谢知的耳垂。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还有柔软的小舌在里面上下扫动,试图寻找谢知的敏感点。谢知在这样的境地下,难耐地动了动耳朵,企图缓解胸腔内的烧灼感。
然而他只是动了那幺一下,姜舒便立刻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尖利的牙齿在上面反复研磨,没有用力,却生出更多的痒。
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谢知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良好的修养让他把一切异样忍了下来,他缓慢地深呼吸,尽量不表现出来。
却不知道手下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他给姜舒揉捏的手比方才用力了许多,捏着姜舒脚心的位置,拇指狠狠摁了下去。
姜舒的脚从小就保养的极好,白嫩柔软,对一切触感都极为敏感。
谢知在初初碰到姜舒脚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他这一摁,姜舒直接喘了出来,声音贴着谢知的耳朵,沿着他的神经往里蹿,噼里啪啦,格外磨人。
湿润的耳朵被温热的风一吹,生出点不一样的感觉。谢知心念微动,手下的动作从捏改挠,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扫着姜舒的脚心。
姜舒被挠的受不住,像是有一片沾着水的羽毛,从脚心那里直直地往血肉里蹿。她抱着谢知的脖子,柔柔地喊了一声:“谢知~”
带着尾音,缠绵勾人。
谢知定力还算不错,偏头看了看姜舒。
浴室内蒸腾的热气打湿了姜舒的头发,额前几缕发丝湿漉漉地黏在她脸上,勾勒出玲珑又黑白分明的曲线,衬的那张小脸更加明媚。
谢知擡手拨了拨,把那几缕头发拨到姜舒耳后,然后伸手揽住了姜舒的腰,在姜舒愈来愈软的趋势中,低头说了一句话。
“姜舒,今天晚上,我给你机会后悔。”
姜舒擡头看了他一眼,笑了。
那丁点笑意在谢知眼里放大,像炸开的烟花。
他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