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有孕是大喜事,拨去了霍府的一片愁云惨雾。霍家没一个是不为苏酥高兴的,就连陈姨娘也奇迹般地好一些,虽还不能下床,却能正常与人说话了,霍夫人直言苏酥腹中胎儿的生机冲掉了陈姨娘的病气,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好孩子。
但孕初期凶险,苏酥上回晕过去到底还是吓着了大家,不敢再让她再到陈姨娘跟前劳心劳力,更多时候留在兰苑养胎。
霍侯本就将苏酥看得娇,如今更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小心翼翼的很,公务能推则推,恨不得将苏酥看在眼皮子底下。明明霍夫人安排的已经够周全的了,他还要操心起细节的事情,兰苑里头带刺的、带棱角的都给磨圆了,防范苏酥不慎磕碰,还没立冬,苏酥的卧室墙壁就涂上厚厚一层保暖的花椒泥、地上铺好柔软地毯,暖如春日。饭食到了点送过来,苏酥只需要在房内看书睡觉,什幺事情都不用想。
苏酥是真无语。她是怀孕了,又不是要笨死或者病死了,霍赟三个儿子都二十上下,按说该见过女人怀孕是怎样一个流程吧?怎幺能紧张成这样。
她起初只是嗜睡乏力,不觉得怀孕有什幺,可月份再大一些就不行了,闻哪里都觉得有股异味,直犯恶心,吃什幺吐什幺,整个人瞧着一下子瘦了下去,脸盘子上几乎只剩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霍侯急得没有一天眉头是展开的,又无可奈何——苏酥现在总嫌他身上有一股男人味,不喜欢他靠近,而不时来探望的英廷也是一个待遇。霍夫人和英朝稍微好点,可但凡衣服用香料熏过苏酥闻了仍会反胃。她虽然不说,那眷烟眉一拧就能让人十足心疼,不忍再叫她难受。
……现在家里最受她待见的竟是英泽,只有他身上的味道苏酥不讨厌,实在令所有人哭笑不得,是以一些看护苏酥的重担交到了小将军头上。对此小将军哪里有不乐意的。他比他爹还要夸张,有他在苏酥根本不需要下地走路,要去哪儿都是用抱的。
苏酥现在这个情况,男人们都没有什幺旖思了——养好胎才是头等要务。兄弟们的关系又和缓如从前,只是话题中心离不开苏酥:她今天吃的好不好,哪些菜吃得香,睡的好不好,从几时到几时,哪里不舒服,心情怎幺样……英廷与英朝在苏酥这儿不受待见,一个满世界搜罗缓解孕吐的法子,变着法子给她买吃的,一个挑灯夜读妇科金方,十日修成半个妇产大夫,还能给苏酥看脉象。
好歹挨到四个多月,苏酥孕吐的情况终于缓解过来,大家如释重负。经过三个月的静养她的胎坐的挺稳的,加上本人实在要在兰苑憋坏了,霍夫人逐渐让她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此时隆冬降临,瑞雪兆丰年,又是一朝辞旧迎新之际,霍侯一层棉袄一层狐裘的将苏酥包成个团子,一手执伞一手牵她,带她到厨房包饺子——苏酥迎着三个青年男人的视线走进门,有些恍然,竟然又是一年了。
一年前的英朝还与她谈笑无忌,一年前的英泽与英廷还与她一起分工包饺子,一年前的陈姨娘还好好站在这里教她……都变了。
但苏酥即将拥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这对于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她在这世间终于不再孑然一身了。她起初也觉得奇妙,自己竟然要做母亲,有些惶恐、有些焦急,更多的是畏惧——她有些害怕自己像祁母、像霍夫人这样,生育过后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意义就被为人母的职责取代,事事要以孩子为先、为孩子筹谋,变成一个模糊的褒义的、叫做“母亲”的符号,而再不是自己。
可苏酥到底不是什幺矫情人,很快放下这种情绪:她与这孩子缘分一场,既然来了,就不要再害怕。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很好了,她的孩子会在父母的期盼中、亲人爱意的包裹中诞生,由它伦理上的父兄呵护着长大,不至于像自己一样颠沛无依......苏酥很满足。
今年过年时吃到饺子中的硬币的还是苏酥。这颗饺子应当是霍侯与霍夫人特意安排在她碗里的,不过她已经学聪明,知道放轻点去咬了。
倘若真的可以带来福气,请上天保佑她和孩子的一切都好吧。
值得一提的是,大家在餐桌上还讨论了一番苏酥腹中孩子是个姑娘还是小子,对此几人的意见截然不同,分成了好几个派别。苏酥和霍赟是无所谓男女的,总归都会好好把它好好教养成人,尽可能将最好的给它。
霍夫人则坚定的想要个姑娘,并不出于什幺“怕苏酥生了儿子威胁正房地位”的原由,而单纯因为她一连生了三个儿子,真烦透了皮猴一样的男孩儿,只想要个娇娇软软的姑娘——多贴心啊。英泽本来还想苏酥生个儿子给他带出去骑马、打猎,听霍夫人说完义无反顾的倒戈,只恨不得苏酥肚子里现在就蹦出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来,他一定会疼死她。
至于英廷与英朝,他们觉得男孩儿或许好些。按说嫡子是该忌惮父亲宠爱的妾室生下儿子使嫡庶不分的,但二人分毫不在意这些。在这个时局动荡的年代,他们首要考虑的是随时可能降临的战乱,而一个男孩更能捍卫家庭、也能保护他的母亲。当然,如果是姑娘,他们也半点不会嫌弃。
……总归爱屋及乌,苏酥就是生下来一个蛋来,他们照样会想着法子给它孵开。
过了年,苏酥怀孕五个月了。她之前一直不怎幺显怀,现在肚子才有一点微弱的隆起,瞧着并不算大,腰肢从后头看还是纤细的,只是身体已经在为哺育做准备,双乳涨起来,愈发丰盈饱满的两团,臀部圆润挺翘,通体肌肤比从前更加细腻,如牛乳凝成的一般莹莹似有光。
她的气息也开始变化,幽幽芳香日渐馥郁,勾得夜里霍侯辗转难眠。苏酥被诊出有孕以来他就再没与她有过,前一阵子甚至被嫌弃得打发去了书房,好不容易等她能够接纳自己了,夜里久违的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又是个正值盛年的正常男人,怎能坐怀不乱?
但他如今不敢要苏酥,生怕一个不慎将她弄碎了,或是再惹得她不快,堂堂一方节度使,圣上亲封的忠义侯,夜里只能挺着坚硬的阳具克制着欲望勉强入睡。
苏酥不是没察觉到每天夜里顶着自己的东西。按说过了头三月,她已经可以承受房事了,只要温和些不妨事的,而且她被霍侯炽热厚重的气息包裹着,或许是一些雌性本能使然,实际也有些意动,轻轻转过身钻到他怀里,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夫君......”
结果霍侯还反过来僵硬犹豫一阵,直到苏酥都懒得管他了,才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身上。
霍侯怕压着她,让她坐在他身上自己把握节奏与深浅。苏酥双手按在他肌肉浮动的坚硬下腹用喜欢的频率缓慢吞吐,而霍侯半卧,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难耐抚着她的腰,仰视着夜的妖精深深喘息。她的身子如今更敏感,花穴内温度变高,汁水也丰厚,没一会儿就“咕叽咕叽”响,吃得霍侯意乱情迷,几乎要溺毙于温柔乡中。等到苏酥没力气了,他就放她平躺好,双臂夹着苏酥的腿正面艸她,动作无比轻柔,每回只进去一半。苏酥被他弄得再次起了兴致,扭着腰娇声指挥他,一会儿是“重一点”“深一点”,一会又“太快了”“夫君不要”。可怜霍侯大半夜折腾出了满头大汗,他的娇妾满意睡去,他还硬邦邦一大根,只能苦笑着粗喘着给她盖好被子,再自己弄出来。
天气冷,苏酥身子懒且畏寒,早上起不来,霍侯醒了就坐起身让睡眼惺忪的苏酥靠在自己怀里,他则像照顾孩子一般亲手给她穿衣。只是穿着穿着那衣服又脱下来,两团软嘟嘟的乳肉和圆鼓鼓的小肚子露出来,被霍侯的大手慢慢抚摸、揉捏......不一会儿迷迷糊糊的苏酥坐在霍侯怀里开始颠簸,生生颠没了睡意,被艸得丢了两回,腰上射了一大块晨精,才终于能起床去吃早饭。
苏酥承过雨露的模样在经历过她的男人眼里当真明显,那眼波是艳媚的,两靥是浅红的,身子是娇弱的,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颓美韵味。她一到前厅落座,兄弟三人就瞧出来了什幺。他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开荤尝过天底下头等的尤物,如今旷了几个月如何能不想她的滋味?原本苦苦压抑的欲望又开始冒头,只是兄弟间的默契还在,没人挑头就依旧顾忌着没有破戒。
看评论有被一些读者脑洞震撼到hhhh回应一些主要问题
孩子当然会好好生下来啊 而且孩子爹是谁不重要 总归霍侯是无可撼动的爸爸
而且怀孕又不影响和新男主见面 难不成有了霍家的崽崽苏酥就只能是霍家的女人嘛(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