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贝武又被我幽默到。他笑出声,很开心,招招手让我和他一起走。呵呵,招猫逗狗似的。给你脸还摆上谱了。我在心里不断腹诽,表面上呢,当然是亲切又不失热情地和他一起上车。
再次来到设计灾难之家,我发现上次何贝武喝酒用的杯子、沙发上的抱枕等一系列小物件都没有变更位置,看来何贝武并不经常来这个地方。
尊贵老板又发问,“我听阿珍汇报,你对洗澡很有热情。”我一个马屁拍过去,“还是在您的影响下感受到的。”
老板很满意,表示说他先洗个澡,问我要不要一起,我说不不不,还是您先来。老板又有点小恼怒,“宝丽啊,我问你要不要一起的意思不是真的问你要不要,而是让你一起来。”宝丽我能不知道吗?这不是为了避嫌才装无知。
既然佯装的无知被戳破,我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水流的热气缓缓席卷整个空间,何贝武用手指划过我的皮肤,带起一阵阵战栗。他问,“身先士卒的感觉怎幺样?”我说,“这您都知道?”
何贝武此刻显出老板的一些自得,“底下的事我有什幺不知道?”我适时送上炮弹,“那您不觉得脏吗?”
何贝武没有被激怒,很是投入地搓起泡泡抹在我身上,“都是出来卖的,谁比谁高贵。”
我联想到珍姐很爱讲的一些同性小绯闻,不合时宜地激动起来,“您…您也有这种经历啊?”
何贝武一口咬上我的乳尖,闷闷道,“想什幺呢?”老实讲,人的身体就是会被摸啊舔啊咬的激起感觉。尤其做这一行,不唤起身体的感觉以此保护内心的感觉,很容易走向灭亡。我想活,以什幺样的方式活下去都可以。
何贝武不算难以入口的类型,相反,不管他为何热衷于给女士服务,我都感激这一点。他这样做,被强迫的事实就没有那幺明显。他用右手抓起我的左乳,上下推移,我情难自禁并起双腿,他用左手划开我的双腿,探手捏起阴蒂,两点齐发。我发出喘息,他用昂扬之物前顶,有时贴近,有时分离。
渐渐,何贝武不满于浅尝辄止,用手指伸进我的甬道,我渴望被更多填满,主动用双乳贴紧何贝武上身,双手环抱他的肩膀,不断用乳在他的皮肉上刻画着行进轨迹。他的动作愈发激烈,一指变为两指,熟悉的被刺穿的快感传来,软肉不停绞着他的手指不放它们离开。就在要到的前一秒,他拔出手指,叽咕叽咕的声音瞬间停止。
何贝武调转我的身体,用他的手臂环抱住我的双乳,从身后狠狠撞上来。上一秒的怅然若失被强烈填满,我们在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男性的剑与女性的圣杯不停碰撞,发出愈来愈大的啪啪声,我们彻底迷醉在身体的愉悦中,忘记前尘往事,忘记一切。
何贝武边抽插边带我移动到洗漱台,他抱起我放在布满水珠的台面,掰开我的右腿,再次捅进阳具,我把脸埋在他的肩涡处,因爽感渗出泪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忍受,我终于没忍住发出了连绵不绝的叫喊声,声音甜腻。何贝武也发出低低的喘息声,愈发卖力。白浆混合在一处,何贝武拔出阳具,发出啵的一声,我的穴口仍在一张一合,正如我的身体仍在上下微动。
终于,大家静下心来好好洗澡。何贝武现在没有丝毫热情,整个人冷冰冰,我想他一定很后悔邀我一起洗,但是后悔没用。人生有些事,后悔也没用。
穿上暖烘烘毛茸茸浴袍,我特满意地坐在沙发上,很想像电视剧里那样摇晃红酒杯眺望窗外城市夜景。可惜,何贝武这地寸草不生,望出去一片黑。他是有多怕死,我又在心里嘲笑老板。
何贝武姗姗来迟,一来就脱掉我的浴袍。淦,我会冷诶。但是何贝武不在乎。他的双手又运作起来,左搓搓右揉揉,直挑拨得我浴火四射。我坐在何贝武身上,明显感觉到他的阳具顶起,摩擦在我的肉上,好不诱惑。
一想我光溜溜而何贝武穿衣服,心里很不爽,于是我也伸出手,低低喘着,喘到何贝武志得意满,边摸他的胸肌边脱他的浴袍,情理之中,顺理成章,真有我的。
何贝武开口示意我擡一下屁股,以便他安置阳具。我的水已经滴在他的大腿上,顺流而下,闻言自然配合,用手攀住他的脖子,身体往上微擡。龟头顶进来的时候,闭合的阴道再度被打开,肉与肉交融,快感顺势而上。
何贝武也喘着,狠抓我的乳,牙齿咬上我的后背,闷闷道,“你动。”我真是,这粗活真的不好干,要求恁多。于是情不自禁出言讽刺,“老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累了半天白干一场吧。”
何贝武闷笑,“有阿珍陪你胡闹还不够?真亏你想得出,胡弄到最后还盈利。”年轻的时候,以为这句话重点在“想得出”,后来才明白,世上想得出的人太多,想了还能赚到钱,才比较少。可怜我一心向前,忘了后顾。
何贝武的话哄得我情动连连,带着阳具抽动不止。何贝武受不了我喜欢的慢速度,把我调转个身。现在我面对面骑着他。他扶着我的腰上下求索,怎一个爽字了得。
在何贝武的世界里,我不算多常见的人,却绝对不算少见。而我却把这关系弄颠倒,无比轻易在他身上寄放情愫,连同着身体,把心一点点交付出去。何贝武深谙此道,明了一点点温柔就能让女人以为自己与众不同,这招他试过无数次,很少失手。
因此,当他温柔对我说,“宝丽,以后不用身先士卒了,你和珍姐平起平坐,这次是真的。让我看看你还能做到什幺。”我的心连同阴道一起被刺穿,抚慰与痛感共震,以致于流下泪,感到被理解与被支持。
我在日后无数次回忆这一幕,骂自己糊涂,恨不能替傻傻流泪的自己痛骂何贝武,“格老子的你早知道老娘经历了什幺一声不吭,现在装什幺好人呢。无耻!”
但在当时,我又深夜离开何贝武住所,又长途跋涉拦到电三轮,又衣衫不整回到粉红色发廊。心里却很满,觉得希望就在前方,一切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