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人带回府,秦艽还是对他的到来感到不可置信。
“阿宴,你怎幺会来?”
相传,圣子乃佛祖点化之人,因此在佛家地位极高,受香火供奉。
更有上古佛经记载,圣子只要潜心向佛,待功德圆满,百年后便可舍去肉身,化身为佛。
圣子千年难遇,而当朝圣子则于二十一年前降于世间。
后,于十年前入朝天寺修行。
迄今为止,极少人知道。
圣子俗名,秦晏。
他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乃当朝太傅,秦艽。
人人皆尊称他为圣子,敬他、拜他、跪他。
只有她,十年如一日,唤他阿宴。
仿佛他只是她弟弟。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从来就不想当她弟弟,或者说,不想只当她弟弟。
少年时,她一腔热血入朝为官,他追随着她入京,后被师傅带回寺中。
师傅让他修行,断杂念,斩红尘。
他一一照做,为了断念想,也为了不打扰她,苦熬三年才敢见她一面。
三年又三年,如今竟远走岭南,弃他一人在京城!
临行前,他去拜别师傅。
他跪在佛前,执意离开。
十年,足够他认清事实。
他斩不了红尘,断不了对她的念想。
即便她是他的亲姐姐。
他拜倒在佛前,乞求我佛慈悲,一切罪孽,由他独自承担。
死后不求成佛,只求佛祖切勿迁怒她。
阿鼻地狱他一人足矣。
秦艽尴尬的拨了拨腰间玉佩下已经褪色的穗子。
这是她近来才养成的小习惯。
这穗子则是孩童时期的阿宴亲手编制,送给她的。
我朝有一个习俗,未婚男子若是中意某家,可编制一个物件,赠与女方,若女方佩戴,则视为情投意合。
七岁的小阿宴初次跟阿爹学编制,编了这条穗子,兴高采烈地将其送给了她。
当然,她从没多想,只是私心作祟,让她将其一直保存至今。
她一直带在身边,只是从来不敢光明正大的悬于腰间,往日里都藏于胸前衣内。
来到岭南后,她才将其挂在腰间。
因为到岭南之后有无数狂蜂浪蝶涌向她,比在京城时更甚。
她便将这穗子悬于腰间,谎称自己已有夫婿。
以此推脱,更隐隐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隐秘心理。
秦晏的视线落在了她指尖的穗子上,一向透亮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
秦艽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解释了自己的用意。
秦晏抿着唇,一言不发。
明明他什幺也没说,可秦艽就是觉得他不高兴了。
连忙哄道:“阿宴别生气,若是你不喜欢,我这就摘了。”
说着,她就要把腰间的穗子摘下来。
一直比女人手指还要纤长的宽大手掌,制止了她。
他说:“不必。”
秦艽手背一麻,只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要烧起来了。
她停下动作,看着他,唇红齿白,若不是剃了度,这个长相简直比秦楼楚馆的花魁还要艳丽三分。
一向冷清只有佛祖的眸子里,此刻印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仅仅只是被他注视着,她便感到下腹涌起一股热流。
反应过来后,秦艽偷偷夹紧了双腿,别过脸,不敢再看他。
不要……不要这样这样看着她,她会忍不住……
忍不住……玷污他!
所幸,他很快就收回了手,并称自己要沐浴更衣了。
秦艽很识相的退了出来。
回到卧室,她忍不住把手背放在唇边。
鼻尖下有从他身上沾染的佛香。
只要一想到,这是他身上的味道就令她沉迷、动情。
腿心涌出一大口湿液,彻底打湿了亵裤。
耳边忽然传来了微小的水声。
她耳尖一动,她的房间就在他隔壁。
水声是从他房间传来的。
他在沐浴。
秦艽幻想出他赤裸的肉体,他常年呆在寺庙不出门,皮肤一定很白。
他是圣子,必须保持圣洁,他的守宫砂一定还在。
白皙的皮肤上一点朱砂,一定美极了。
她脑海克制不住地幻想着他的肉体,呼吸变得急促。
她的脚不受控制地往离他最近的那面墙靠近。
水声更清晰了。
她把耳朵贴着墙,身子滑落,坐在了地上。
被他触碰过的手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被她探入亵裤。
雪白微透的亵裤,被不明液体打湿,变得透明。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粗。
耳边,水声骤停。
秦艽一惊,手中的动作跟着停下。
屏住呼吸等了会儿,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她才松了口气。
她险些以为自己不堪的行径被发现了。
她抽出手,从墙边爬起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没有得到满足的空虚使她格外燥热。
中午,共进午餐时,秦晏敏锐的发现,她换了衣服。
秦艽脸上一热,不自在的扯了个谎,糊弄了过去。
“吃饭吧、吃饭吧。”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给他夹了好几样素菜。
夹完才注意到,她忘记换筷子了,用的是自己吃过的筷子。
刚要说给他换过一副干净的碗筷。
就见他慢条斯理的将她夹的菜吃进了嘴里。
秦艽心脏都漏了一拍。
菜上,可能,不,必然会沾染她的涎水。
这个必然,使她浑身更加燥热起来。
她耐不住的扯了扯衣襟,道:“有点热。”
秦晏没有理会她,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继续进食。
秦艽则有些吃不进去,她的余光偷看着他。
红润的双唇张张合合,将青色的菜杆送入口中,偶尔还有汁水多的叶子,将本他的双唇滋润的更加可口。
秦艽口干舌燥,拿过一旁的清酒,仰头灌入。
清酒冰镇过,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的燥热。
酒冰镇过后喝起来更顺喉,会很容易让人忽略它其实是烈酒。
一壶酒下肚,秦艽的脸上泛起明显的红晕,眼前的景色也变得有些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