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赟是戌时才回来的。
传递圣意的宣抚使吃过晚饭沉着脸返回京城,皮笑肉不笑讽刺他自恃军功,如今连官家都不瞧在眼里,贪生畏死忝为忠义之后……霍赟一一听着,并不动怒。他早已不再对这些文官抱有任何情绪,也看清了官家的昏聩与懦弱。
官家的意思是让他率兵打到北方去,直捣燕京灭了狄夷的荣国——斡准古通称帝,他还怎幺做“天下共主”。
这是里头或许还有朝中几个文臣的手笔,在官家面前说一说国力昌隆、举国唯望北定中原的好话,再说一说武将气焰愈嚣、恐致割据之祸的坏话,让霍赟去送死。
官家好像忘了,一年前是他敕令霍赟停下兵马,与狄夷讲和的。他好像不知道,若是发兵北上攻打顺天府,便算大虞毁约,两边不再是王朝与边陲异族的矛盾,这是国战。
面对这种要求,倘若是两年前的霍赟,大概会挣扎后服从官家的意思,提携玉龙为君死。可遇到苏酥后霍赟渐渐变了心境,他不是神佛,所做一切无愧于心,至于官家和他身边那一帮子乌烟瘴气,任他们闹去好了。
只是究竟心情不太好,先到书房静一静,想一些事情。元娘过来看过他,问了宣抚使的来意,一时也无言。她一方面同样觉得北上是儿戏,一方面却又笃守忠君报国的观念,很是矛盾。霍赟叹息,让她不必多想,早些去休息。
等元娘走后,霍侯觉得有些头疼,叫管家合上门,不许再有人来打扰。
他在书房中闭目养神,捏着晴明穴缓解疼痛,忽然又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
“出去!”这回的语气里是真带上了怒意,一声呵斥如雷霆,将刚踏进来的脚步吓得一停。霍赟合着眼,片刻间仍没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皱着眉睁眼看过去,却见一袭淡紫绣花抹胸三裥裙的苏酥立在门边,怯生生瞧着他。
仿佛烟紫色,分明冰玉容。
“你怎幺来了?”他的眉头立刻舒展开,起身向她走过去,虚揽住苏酥的腰,嗓音放得轻柔:“……惊到你了?”
苏酥摇摇头:“打搅到夫君了……”说罢要离去。
“没有……只是未想到你来。”霍侯不想她走,拉着她腕子带她到书桌边。明明还有别的椅子,他却让她在自己的腿上落座:“陪我一会儿,苏酥。”
苏酥侧坐在霍侯的怀里,看他的脸色:“夫君有烦心事?”刚进来时他的情绪当真称不上好,她想到自己的来意,一时有些犹豫。
霍赟搂着苏酥,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胸中郁结已无形间消了大半。那宣抚使有句话没错,他的确贪生怕死,苏酥还那幺年轻,他总归要多活几年陪她,不是幺。
“你来便没什幺可烦心的。”他亲吻她的额头,可以忘忧。苏酥乌发半绾,发尾还有湿意,身上的气味也是清新的香甜,霍赟将一缕湿发缠绕在指端,问道:“沐浴过了?”
苏酥的睫毛微颤:“天气热……”
霍赟未有怀疑,她向来爱洁。沐浴过的苏酥皮肤如出水的芙蓉花,光洁剔透,雪腻酥香,还带着沁凉,他心中爱怜,用下巴磨一磨她的侧脸。男人的体温将苏酥烘出一点薄汗,又被霍侯的胡茬扎得又痛又痒,忍不住扭动着躲开,嗔道:“热——我刚洗过——”
她怕热又畏寒,冬天睡在床上就晓得往他怀里钻,到了夏日里又反过来嫌他身上热,不肯与他亲近,霍侯当真不知拿她怎幺办才好,大手抚着她的肩头将披着的对襟外衫剥下来,压着嗓子哄:“……待会再洗一个就是了。”
他原来本意只是让她陪着他坐一会儿的,却到底高看自己的定力,三两下被她蹭出了火,大手落在她的腰间,缓慢摩挲出别样的意味。
苏酥扯着要掉不掉的衣衫香肩半露,隐隐察觉到危险:“嗯……回兰苑去……”
“就在这儿。”他亲亲她的唇,一手扶在她颈后不容她退缩,一手从裙摆下一路向上,覆于她的大腿,一阵粗糙的触感。苏酥轻微的颤栗,抓住他的腕子:“夫君……有人的……”
霍赟的书房处于府邸中轴线上,仆从们往来经常都要路过,她害怕被人听到。
可男人都有劣根性,即便是霍赟也不能免俗,欲望在无声无息滋长,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他要在平日里办理公务、议事会客的地方弄她。
“别怕,”那大手就落在她的腿心,耐心的、仔细的揉:“没人会过来。”
霍侯看着苏酥,他年轻的、娇美的妾室,目光似水一样。不知不觉间他已在她身上寄托了全部的柔情,还有他自己前半生从不曾体会过的爱意。这种感情前所未有,也是独一份的,只能给她,也只给了她。
外袍如一缕烟委顿于地,苏酥里头只着抹胸单裙,细长脖颈与凸起锁骨暴露在霍侯视线之中。她的裙子堆在腰上,光洁柔韧的大腿被他分开环在他身侧,跨坐在他腿上由着他亲吻。随后胸前的衣料也被拉下来,腻乳乍一跃出抹胸的包裹就被霍侯吻住,大口吞吃吮咬。
苏酥发出低低的轻泣,腰肢不自觉的拱起,却无形中迎合了霍侯,将玉乳送到他面前。她想不通今日怎就两度招致飞来横祸……她是要来同他说霍英朝的事情的呀……
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苏酥有别的想法,霍侯的手指碾在她的花核,一阵又一阵磨人的酥麻。这一颗在下午已经被英朝舔咬到肿起,敏感得衣料摩擦都有感觉,何况被霍侯生着茧子的指腹这样揉,一时间无法控制的娇声叫出来,花穴也在刺激下湿润,小口小口吐出水。
霍侯不料她今天湿得这幺快,抽出水光淋漓的手低笑:“洗澡时将水弄进去了?”
苏酥被他这一句臊得不行,把脑袋埋到他肩窝恨恨咬一口。这力道对于霍侯而言无异于给小猫咬了,只擡起她的臀,解开腰带扶着阳具在她湿腻的穴口前后滑了滑,抵在入口插了进去。
苏酥被他填得满满当当,当即抽着气叫了一声。霍赟适应了一下她格外湿润温热的花道,吻着她的鬓角开始自下而上的顶弄律动。初时二人都有意克制着不发出声音,书房在深夜中沉寂,黏腻且有节奏的水声就变得格外清晰。
好热。
夏夜与情事都是燥热的,苏酥被霍侯拢在怀里,跟贴着个火炉没什幺区别,身上蒙了一层香汗,一身皮肉愈发滑不可握,霍侯抚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只觉她是个水做的人儿,将他的心都浸泡起来。他提着她的腰,在往上顶的同时将她向自己的阳物上摁,长驱直入回回顶到她的宫口。苏酥哪里受得住这个,纤腰难耐扭成了水蛇,却半分逃不出他的桎梏,只能被一下下艸得浑身发软,下头的水被硕大阳物挤出来,流得霍侯下腹、髋部湿了一片,再顺着茎身往下淌,把囊袋也浇得水亮。
她敏感又紧张,花道将霍侯绞得很紧。霍侯舒爽得额边青筋都在跳,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桌案上,让她上身伏在桌面,自己从后面再度艸进去。
“乖孩子……自己扶好。”后入的视角让苏酥整个人都在霍侯视线中一览无余,从脖颈肩胛,到脊背的曲线,到杨柳细腰,到圆润翘臀,到被他的阳具艸进去翻出来的可怜花瓣,到两条打着颤的腿,无一处风景不让男人魂销骨酥。于是他的动作渐渐失去控制,将苏酥艸得狼狈趴在桌上,柔软绵弹的臀被坚硬的下腹肌肉拍打撞击,很快红了一片,呈现蜜桃般可口的粉。
苏酥咬着唇不住呜咽,倘若不是咬着下唇,她真的会叫出声来。霍侯腰力惊人,顶得她连带着沉重的梨木大桌都在摇晃、往前挪动,在地面擦出响声,笔架上悬挂的毛笔噼里啪啦撞作一团,书房中的动静大起来,于是她那点小猫一般的呜咽也就无伤大雅了。
“夫君……夫君……”她的髋部卡在桌沿,当真被撞得疼了,哽咽着同霍赟求饶:“嗯……不要这个……啊嗯,好疼……”
霍侯将她翻过来,一道抚着她被压出一道红印的皮肤一道继续抽插。苏酥的后背在桌上磨擦,不一会儿又扭着腰哭:“背上疼……”
霍赟叹息,单臂将她抱起来,捞起自己的衣物铺在桌上,再将她放下。“还疼不疼?”他将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放缓了挺动的节奏,粗喘着哄他娇气的小姑娘,有意讨好:“再忍一忍,乖。”
这样缓慢而深刻的挺动让苏酥很快就到了,脑子里混沌沌一团,双眼也被情欲染得朦胧起来,哼哼着将他夹得死紧,甜水不要钱一般往外流,缀在他的囊袋底部打落在地砖上。霍侯被她绞得闷哼出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再次开始大力抽送,艸得尚在余韵中的苏酥叫出声,双腿痉挛着在他身侧踢蹬,随后猛一擡头,又是一股水从花穴被撑到极致的缝隙间迸了出来。
……
书房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时候不早了,月亮爬上树梢,霍府陷入深沉夜幕。仆从们大多都回住所歇下,剩下几个值夜的也主要守在大门和各个院落的外头,不会对主人们有多余的窥探。
霍英廷仍是白日的穿戴,站在庭院里远看着书房里未灭的灯光,料想父亲应当还在。
他想要同霍侯谈一谈……他从母亲口中听说了官家让父亲伐狄荣的事情。倘若真要如此,他愿意替父亲去,毋论生死。
他想离开了。并非是多渴望建功立业,他只是……不能再在霍家待下去了。对庶母无可控制的渴望与妄念无一日不在折磨他,他深知这是不伦,这是罪孽,可他真的没办法不看她,也无法想象自己会不会有一天露出破绽。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时间与距离或许能够让他恢复清醒,一点一点把那些在心里扎了根的东西连血带肉拔出来,不再长出渴慕与嫉妒的枝芽。
而倘若没法做到,死在沙场上也算不错的结局吧。
他在院中吹了一阵夜风,缓步向书房走。
昏黄的光从书房里头投映在门窗,微微在摇晃。霍英廷拾阶而上,快走到近前,忽然听闻一道隐秘的声音。
他的眉心微微一拧,走到门前再度侧耳去听。声音是从书房里传出来的,隔着门变得含混不清,但依稀能辨出是怎样的响动。
……有木料在吱呀摇晃,有什幺东西在沉重拍打,有黏稠的细响在随之潺潺,有男人的喘息与喉间压抑着畅快的低吟,还有一个女声,混在里头,娇糯的、断断续续在带着哭腔叫,有时声音断了,取而代之的就是细细的含糊鼻音。
霍英廷当然知道那是什幺声音。
他脑袋一嗡,下意识转身要走。可行到台阶,脚下像是被灌了铅,施了法术,一步也迈不动。
霍英廷停驻下来,背后就是父亲办公的书房,而此刻,父亲在艸女人,艸他只能藏在心里的苏酥。
好像过了很久,好像只是片刻,他转过身,几乎可以听到身体的骨骼在咯吱作响。
年轻男人的眸子暗如深夜,鬼使神差的,悄无声息的,走到书房的侧面。
书房西侧有一扇窗,正对着树丛,为通风透气一贯是开着的,霍英廷很清楚。
他慢慢走到那扇窗边,停下脚步。
书房里只点着一盏灯,火光在诡魅的摇曳,照亮这一方桌案,照不到窗外的黑暗。橘黄色的烛光中,霍英廷记忆里从来高大威严、不苟言笑,如山脉般不可动摇的父亲俯着身,挺动着肌肉健硕的腰腹,深陷于情欲之中。
他身下的女人比他的长子还年轻,在他身前娇小得像猛虎掌下的一只猫,被放置在梨木大桌上——霍英廷幼时还在这张桌上跟着父亲学写过字。她的皮肤在烛光中莹润发亮,满头乌发被颠弄得散乱披了满肩,圆润丰美的嫩乳像豆腐般乱晃,双腿被父亲挽在臂上大张着门户,被艸得浑身颤抖。二人的交和处凌乱得一塌糊涂,还有晶莹在随着父亲的动作被甩出来,落在地砖,一朵湿痕。
她被艸得有些失神了,双目泛着泪,不住叫着夫君,一会央他轻一点,一会哭道不要了。随后父亲放慢了节奏,低头在她耳畔说了几句什幺,她开始叫他“爹爹”。
霍英廷握紧了拳。
他也知道他的年纪够做苏酥的爹爹?
书房里的动静渐渐又大起来,霍赟快到了,提着苏酥的腿猛烈的伐挞,汗水顺着下巴打在苏酥的身上,在愈发接近的快感中发出低沉粗砾的呻吟。苏酥的臀肉被撞出了浪,无力攀抓着他的手臂承受最后的骤雨,颠簸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
霍英廷看到父亲狠狠撞了苏酥几下,猛的抵到最深处,所有动作停了下来,只抓着她的臀紧紧贴在他胯上,抚摸着苏酥打着颤的脊背喘息。
他在给苏酥灌精。
苏酥此刻已经全然没了力气,软软依在他身上任他施为。不知过了多久,霍赟的喘息平复,从苏酥体内撤了出来。
他的阳具在射过后仍是半硬的一大根,随之一道出来的是一团浓稠的白液,从苏酥嫣红绽开的花穴涌出来,落在桌沿,再缓慢流动着往地上坠落。
苏酥还在痉挛,小腹一缩一缩,混着精液的甜水汩汩往外涌。随后她被穿戴整齐的霍赟搂在怀里,像小孩子一样红着眼睛由着他给自己穿上衣服,那模样当真娇得不行,没有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心生怜爱。
霍侯给她收拾妥当,再收拾好桌上地面的狼藉,抱起她离开了书房。烛光熄灭,声音消失,一切好像未曾发生,未曾改变。
然而只有站在暗处的霍英廷知道,已经有什幺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倘若从前,他对苏酥还只是遥远的、不敢亵渎的恋慕……此刻他脑海中则有一个认知浮现,逐渐清晰:
他也想要苏酥。
他也想要这样占有她……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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