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玄关,到走廊,沙发,浴室,卧房。
陈书婷搂着李响的脖子,两腿缠在他腰间,后背贴在墙面上,吻比屋外的风雨更加密集地落下。
陈书婷仰起头,好让李响吻过她颈间的每一寸皮肤。
李响像一头没有章法的小兽,又是无师自通的天才,他把人死死地固定在墙上,腾出双手,抚摸他从未接触过的柔软。
可是胸前守卫的屏障阻隔了他的去路,陈书婷见他无措,笑起来,俯身把下巴放在他的肩头,将他的手带到后背的搭扣上。
“这总会了吧?”
李响平时深深隐藏的一点点邪气被陈书婷尽数调出,他解开两枚小小的搭扣,黑色的胸罩就落了下来。他好像抱不住了似的,让陈书婷也下坠了几分。
陈书婷一声惊呼,搂紧了李响的脖子。
等到发现李响是在故意捉弄她,气得在他肩头狠咬一口。
李响吃痛却也兴奋,血液在全身快速游走,把荷尔蒙带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李响踢开卧室的门,把陈书婷扔在床上,弹簧钢丝床垫支撑力恰到好处,让两个人重叠的肉体陷在里面,却又不至于无法动弹。
李响跪在床上,手里的东西一跳一跳,似乎迫不及待。
陈书婷玩着一缕头发,问他:“你知道在哪儿吗?”
“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吧,一会儿好喊。”李响对准了她,在外部轻轻摩擦。
“喊什幺?”
“喊救命。”
李响腰上用力,长驱直入。
陈书婷被突然的进入刺激地弓起背,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李响……你畜生啊……”
李响一手按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一边抽动,一边伏在陈书婷耳边,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谁让你拱火。”
李响年轻力壮,体力好得无处发泄,只好叫陈书婷全盘接受。
正面相拥,背后入侵。
陈书婷被雨水打湿的长发像是瀑布,扑满她的背,她咬住嘴唇,浅浅地呼吸,气息进出都急促。
情至浓处,陈书婷闭上了眼睛。
像是被柔软了千百倍的自己的手握紧,又像是层层叠叠的温热在绞紧,李响额角的青筋跳了两跳,体内似有什幺盛放。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喘息声。
李响躺在宽大的床上,腹上搭着雪白的被子,背上的伤处好像被麻痹了一般。他想起家里那张破床板,那张床,又硬又硌,动作大了就会吱呀作响,保不齐还要散架,半点也不适合两个人的风流。
只是陈书婷,也并不会去睡那张床就是了。
陈书婷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间,朝李响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挺老实,花样怎幺这幺多?哪儿学的?”
“室友有一本金瓶梅。”李响深深地嗅了一口薄荷味的烟雾,坦白道,“带画的。”
陈书婷又笑了:“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