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薏脱掉裤子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多多少少有些后悔。
周行回去借了张身份证带她来宾馆开房。
他只在内裤外沿刮了一圈,徐薏的双脚就绷直了。
周行附身于上,低声在她耳旁问,“徐薏,你经常自慰吗?”
徐薏嗯了声,似答非答。
周行的话就像要把树根扯断了似的。
他的手向她的后脊摸,松扣,推着她胸前的肉,不轻不重地揉捏,确实不大。
徐薏半睁着眼,他在认真地看着徐薏的表情,像在做某种测试一般打量着。
“想被我操吗?”
这不公平,他有点过于冷静了。
徐薏的手抚上他的脸,嘴下意识张开,粉嫩的舌头弯弯一勾,食人魔。
他的脸很烫,徐薏很满意,可惜她不会接吻,更别说舌尖相交,喉咙被口水压得难受。
徐薏微微擡头,又被他压下去,他用力地抓着徐薏的胸。
很热,整个房间就像蒸炉,房门口可能冒出了白气。
周行松开她喘气,跪坐在她的腿上,捏着她的下巴说,“自慰给我看”。
徐薏摇头,拉着他的手往米色内裤底下送。
周行的手是僵的,或者说他的整个身体从她脱光的那一刻开始都是僵的。
徐薏捏住他左手食指,他便随着她舞弄。
被他剪成傻子的刘海,和她耳后藏着的与他身上相同的味道,她平时冰凉的眼眸现在像被机械的零部件散落了一地。一开始由着她乱来,到现在仍旧纵容。
很快,周行的手全是粘着的透明液体,他扔下徐薏自己往厕所去,水声如瀑,徐薏趴在床上缓了会也走过去,靠着门坐下。
很久,徐薏才感受到里面的水开始四处喷溅和砸向门的冲击力。
周行开门的时候,徐薏失力般地倒在他脚下,“你洗得有点久啊”,她迷糊地说。
他衬衫扣子没系只是随意套着,肩侧有已经发白的伤痕,上身中线的沟壑微深,窄腰精瘦,不像个高中生。
周行把她抱起来,“你也要洗?”。
徐薏摇头,“不洗了”
“继续幺?”,她问。
周行把她放到床上,把地上的衣服扔给她,命令到:“穿衣服,送你回家”。
“验完了?”
“验完了”
验完了,货怎幺样呢?他也不表个态。
地上落了张小纸,周行捡起来递给她,“你的?”。
是那张火车票,徐薏收到后就一直塞在兜里。时效已过,现在只是一张废纸而已,徐薏接过后便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过十二点了幺?”,她问。
“还没,快了”
“生日快乐”,真心的。
周行停下扣扣子的动作擡头看了她一眼,今天倒是装得一点也不像了。
穿了衣服下楼,还是那架摩托,周行送她回家。
“徐薏,换个活法吧”,他突然说。
今晚的月亮怎幺这幺亮,亮得人睡不着觉。
“我怎幺了?”
徐薏的目光由桥底下那幽深的黑河转向他皙白的后颈。
周行久久不语。
看来是货不太好,也并非来者不拒。
“今天是我生日,周行”
也可能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好巧呀”,她只是感叹了一句。
周行当晚赶回去时将浩子为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又拿了过来。
一个u盘,里面是66部典藏版高清无码av,他本来没打算要。
活到老,学到老。
**
五月才打头天上的太阳就起了个油锅,热,路过树荫时,知了拼了命地喊。
行走在阳日里的徐薏活得像个反光板,太白,宋玲一妒得很,不愿再与她走一起。
“五月了”
徐薏撑着头望向远处专属于高三学子的灰沉的独楼。
“快高考了呢”,她说。
宋玲一还以为她从不关心什幺考试。
“我说徐薏,他们考完我们就要分班了,你想好选文选理了幺?”
“你选什幺?”她问。
“我爸妈……让我选理”。
宋玲一看起来不是很愿意,徐薏也没有多问。
“哦”。
“你呢?”
“选文吧……”
宋玲一眼睛忽然亮起来,“真的假的?为什幺啊?”
徐薏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想了想,“喜欢吧”
“……”宋玲一的眼眸又暗了下去,这理由真是奢侈。
“那我们就要分开了……”
徐薏对上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就算不分班,座位也该换了,不过我……”。
“呜呜呜……”
宋玲一上前抱紧了这无情的女人。
“热”
又被一把子推开。
但徐薏拉了拉她低落的小手说,“就算分了班,我们应该也在同一层楼”,意指三层最边上的那个空教室。
“徐薏——”
宋玲一这边惨惨戚戚的情绪还未完全倾出就被旁边走过来的人打断了。
“这是你的……信”没有信封的信。
唐乐川从一堆报纸杂志之间抽出一张对折的纸条给她,纸条上写着她的名字,字体颇为端正,端正得甚至有些刻意。
“谢谢”,徐薏仰头对他淡淡一笑。
就冲着这一笑,唐乐川紧接着问,“你要…选文啊?”
纸是信纸,很新,对半两折,边角锋利,徐薏真的很想看了,她有某种预感,或者说期待更为妥帖。
但目前得先处理身边这个杂碎,徐薏的语气很淡,她反问到:“对,怎幺了?”
“为什幺呢?”
他问得很认真,都把徐薏问住了。
他逆着光,徐薏发现他的眼睛颜色很浅,被光揉成很淡的褐色。
“嗯……其实我也…还没想好”
徐薏支吾的样子很少见,在这个班里,她偶尔会表现得不像她——他们口中的“她”,这种新奇让人充满动力。
唐乐川压着嘴角,“虽然我不想多个竞争对手,但还是希望你认真考虑,嗯……以你自身的情况”。
谈话结束之时,唐乐川又回来补了一句话,“其实这份报纸在收发室已经放了好几天的,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放小纸条,如果……”
说到手上的纸条,徐薏立刻又有了些紧张,她摇头:“没关系”。
一张四方的信纸,红线横隔,中间只有一行字,黑色笔墨潦草地写着:今晚来验货。
那张纸就这幺摊在徐薏手上,一动不动。
“徐薏,老师来了,别再笑了”,宋玲一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