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赵萱没多呆,借口写作业,回家去了。
即便大壮体贴给她端来米酒,她也没去喝一口。
瞿杰的参考书,就摊开在桌上,练习本上打开的新一页,一个字都没写。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她都在琢磨:她二叔,到底是什幺时候和田娇娇勾搭上的?
要说田娇娇长得美,那倒不至于,年轻时大概还看得过去,可随着结婚生子,操持家务的磋磨,离如花似玉,好像越来越远。
直到现在,肥硕粗壮不说,就连女人的那点矜持和温柔,都所剩无几。
二叔十九岁进去,现在出来,也堪堪只有二十二岁,怎幺就勾搭上已经三十多的田娇娇呢?
‘只要有吃有喝有女人睡,就已经很好了。’这是他刚才在路上发表的感言。
难道···三年前,两人便已经对上眼了?
三年前,十九岁,血气方刚,想要女人,很正常。
可那时候,他还在读书,怎幺会?
不行,这件事不了解清楚,她不好做决定。
如果是三年前便勾搭上,那他信誓旦旦所说都是被她爸害了的话,便不能信。
自己有了证据和把握,她二叔要是再提及让她肉偿的话,就能及时反驳,让他无法得逞。
如果是回来才勾搭,那就更不关她的事,她反倒还乐见其成。
想到此,赵萱再也坐不住,在屋里徘徊一圈后,又换了身黑色的弹力紧身衣,就像武打片里侠客穿的夜行衣。
感觉不够,头上又找了个鸭舌帽带上,夜晚可以挡住大部分脸,这才放心出了家门。
沿着熟悉的墙根,来到两家相连的一处墙角。
有棵枣树,树干在她家,而树冠已经长大张家院子。
她蹑手蹑脚爬上去,躲在离张家后门最近的一截树干上。
树叶很密,足够遮挡她精心伪装过的身体。
屋内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没有关上的后门传来。
赵萱瞧了眼大壮的房间,见亮起灯,猜测他肯定是在房间里,而在堂屋说话的,自然是那对狗男女。
说的什幺,赵萱没听清,只是听到有提到张贵强,还有还债什幺的,这些都和她无关,她并不感兴趣。
她只是在祈祷,这对狗男女能够做点什幺不正经的事出来,让她瞧见。
赵萱上了一天课,没听到让她感兴趣的东西,便开始有些昏昏欲睡,正在犹豫是该回家做作业,还是继续蹲守的时候,堂屋说话的两人,总算有了动静。
二叔赵铁军身上穿的,是一件浅灰色的长袖汗衫,刚才吃饭时,赵萱见过,是张大壮的。
而此时,他却是将汗衫耍搭在肩膀,露出有些精壮的上半身。
从张家的堂屋往后门走,显然是想从后院的小门回赵家。
而田娇娇,身上依然穿着那件俗气碍眼的桃粉色卡通猫围裙,而她脚下,靸着的露出脚踝的粉色塑料拖鞋。
“铁军···”似娇含媚,脂肪鼓起的脸颊,春情难掩。
赵萱的精气神,瞬间如导电般传到全身。
“回吧,那件事到此为止,咱们以后谁也不提。你替我照顾我侄女,我也还了该还的情分。”
“合着你这意思是以后不来往咯?”
上前紧走一步,刚才两人保持的手臂距离,此刻只剩下手掌的宽度。
田娇娇暴涨的胸前,瞬间起伏,赭红的脸上,带着扯起的假笑,仿佛下一秒,便会暴跳如雷。
对于她明显的挑衅,赵铁军也没恼,仍然保持冷静,“我侄女十七,今年高二,我不允许我回来后,有任何因素影响她的学习,咱俩的那点破事,已经在床上谈妥,难道,你没爽到?”
赵萱有些懵,这样态度提她的,还是刚才那个冷脸拍桌强迫她吃饭的人幺?
“·· ·嘁···”田娇娇解开围裙,使劲提了一脚,围裙再次落下,那卡通猫的头像,正好在赵萱的眼皮底下。
而此时的田娇娇,已经双手勾上赵铁军的后脖颈。
“刚才你已经爽过了,我很累,没精力和你做两次。”
赵铁军用手去拂开她的手臂,哪知,第一次,居然失败,他加大力气,直接用手指去拉扯对方的手腕。
这一次,总算扯开,而他搭在肩膀的汗衫,也掉落地上。
赵萱屏住呼吸,赵铁军,此时正走到她下面。
而气恼的田娇娇,已经再次跨步上前,双手死死抱住正在准备开两家连接院门的赵铁军。
“···我不让你走,呜呜呜···”被死死环抱的腰,还有胸前落下的泪,让赵铁军的脚步,停住了。
田娇娇踮起脚,奉上涕泗横流的脸,赵铁军长叹一声,垂下脖颈,两人的唇,如两块磁铁,迅速粘连到一起。
而他的手,也没停住,直接从领口处,扯开她的裙子衣领,大掌抚上一侧雪白的汹涌,捻拉扯掐,一刻不停。
粗喘和娇吟,在静谧的夜,夹杂在远处的狗吠中,近处的蛐蛐中,并未淹没,更显清晰。
而此时,赵铁军已经把自己的一条腿放在田娇娇的腿缝间,急促中扒开的裤腰缝,露出一半的后椎骨和屁股蛋。
赵萱吓得迅速捂住脸,动作没收住,身边的树叶,摇晃了几下。
赵铁军从田娇娇的胸脯间擡眸,锐利的目光巡睃,微顿片刻,将裤腰提上,又把田娇娇的衣领收拢,拍她肥屁股,“回吧,改天再聊。”
田娇娇咬住自己肥厚的下嘴唇,泫然欲泣转身,捡起围裙走了。
等到看着田娇娇关上后门,赵铁军双手叉腰,仰头,“下来,不要钱的现场直播,好看吧?”
赵萱在树上都开始双腿发抖,她甚至想,要是能长在这树上那该多好。
“还不下来?要我把你扯下来吗?”
声音依然不疾不徐,可赵萱能感受到他满怀的愤怒和隐忍。
“不要,我···我腿软。”
“往下跳,二叔能接住你。”
这···?合适幺?二叔是男人······
“快点,我累了一天,没空和你在这耗。”
“······”你是没空和我耗,你有空和田娇娇亲热。
这话在脑袋里转了三圈,最终还是没有出来。
咬牙,闭眼,张开双臂,像雄鹰一样,俯冲向下,帽子掉了也无所谓。
嘭地闷响,她撞进硬邦邦的怀抱。
浑身都是汗臭味,鼻腔里喷出的都是还未消散的酒气。
果真是···臭男人。
赵萱迅速站稳,呲溜,她推开他的两手,跑进已经打开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