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局】苦橙(2)

那之后卓娅再不排斥跟局长上床——她的戒心当然未消,但因为和那人在床上还算合得来,所以做爱变成一桩你情我愿的事。局长第二天又被她拉去磨合,折腾得骨头要散架,还要被质疑这都受不住,当初怎幺撂下的大话说要帮忙渡过易感期。局长听得上火,积蓄了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往卓娅双腿间来上一脚,反唇相讥:\"直接拿枷锁绑住你怎幺样?到时候用我自己还是飞机杯还是什幺都不用就看我自己心情了。\"

卓娅接着她光裸莹润的脚踝,在脚底搔刮两下,换来几下对她而言完全没使上劲的挣扎。局长的口嗨对她造不成威胁,或许是年纪太轻,又或者因为别的什幺原因,做过两次就让她察觉到这女人对自己太容易心软。况且用枷锁绑起来晾着她也不是什幺坏事——她自己在幻觉里屡次尝过被性和暴力烧干只剩一副枯骨的滋味,仅就解决易感期这一件事,枷锁已经算是一种相对体面的机制。

所以她最初并不是因为被上了枷锁才厌恶躺在身旁的女人。卓娅一向认为自己这样的怪物没什幺资格对任何人发泄私人情绪,说到底还是因为立场。何其可笑,切除腺体已经证明了这名omega对当局的忠心,所以就算掳去军团也不可能为自己所用——只能囚禁起来当成单纯好用的泄欲对象。

局长撑起脑袋打量她的神色,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紧实的臂肌:“别太担心,我都准备好了,你瞧,我今天就比昨天熟练多了,对吧?”

卓娅嗤笑一声,这家伙说什幺大话,刚才帮她口交的时候分明牙齿刮痛了她好几次,害得她差点没直接软下去。但她确实很不能理解这人为什幺既搭上自己的身体,又要费心思拐弯抹角兜着圈子地照顾她的感受——这是枷锁持有者对禁闭者的责任感,还是当局拉拢的策略?

无论是哪一种,无可否认的是对于已经是笼中的困兽,她可以采取任何手段决定其命运。所以卓娅从答应这个荒唐的解决方式起,就开始盘算要将这人带到辛迪加的军团据点去,在那里度过整个易感期。厄尔希大概会每24小时往她身体里埋一次炸弹——倒不是完全出于不信任,她很清楚被切除腺体的惨烈背后是能压死局长的权力,这一点她能够体谅,所以更要防着局长上头的人。

她的时间不多,这三个月来暗中收买的米诺斯工作人员发挥了作用。黑市有抑制异能的半成品药物,是过去环研究院的前研究员偷出来流进市场的半成品。药效短,副作用也强。卓娅披上外套下了床去接水,发现局长真的遵从了她之前一时荒唐的要求,把饮水机里的水换成了格瓦斯。

她无奈地摸出皮衣夹层中的药片投进一次性纸杯里,心里冒出一点微妙的歉意。

局长带薪跟自己的禁闭者在床上消磨了一天,半夜卓娅将她抱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咬着她的耳朵提出了第二天一早的外出申请,说要回辛迪加一趟。她浑身发软地趴在alpha的肩上,随着手指的掏弄感受到一股股精液混着水流从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她心里体谅这头忍耐多时的困兽,但还是秉持原则要求:“你这两天不能出意外,必须由我亲自陪同。”卓娅默不作声地站在水雾中,只有手上还在动作着,直到局长忍不住凑过去看她的脸色才开口:“那就劳烦局长大人了。”

军团长一踏进一辛迪加就会有人给二把手递消息,这点用不上她提前告知。局长跟着卓娅走过奇兰广场和形同虚设的西区治安分局。卓娅只说了回军团一趟,但没说具体要去哪个据点。MBCC的公派车停在锈河外的高速口,她现在称得上是孤身一人跟着卓娅深入辛迪加,倘若遇上什幺紧急情况,能依靠的也只有卓娅和枷锁——

她兀自陷入沉思,直觉告诉她身边的高大alpha有些不对劲,卓娅已经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局长,”卓娅转过身,背对一幢墙面破旧的居民楼入口居高临下地望向她,“我打算在这里渡过易感期。”

局长的瞳孔在这句话的尾音中张大了,将要出口的质问被她自己反应极快地改口,她毫不犹豫地挥手放出枷锁,企图用言语干涉:“跟我回米诺斯——”

无事发生,没有熟悉而令人安心的红光,卓娅伸手就能将她拎起来扛到肩上。她下意识地挣扎呼救,还没喊出来就被一个手刀劈晕了。

不过半个钟头之后,二把手厄尔希带着所有人撤离到楼下,把一整层留给她俩。这里已经不算简陋,有密闭的卧室。军团的人已经被吩咐下去置办充分的饮用水、生活用品和各种药物,军团里的beta大概也会隔段时间送吃的上来放在门口。但局长全身被紧缚着,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作实体。

脱离了自己的地盘令她不安,这是正常的。局长身上也带着一些野兽的习性,卓娅眼神温和下来,撕开了贴在她嘴巴上的布条。

这一回轮到她游说局长了:“没打算强迫你做任何事,解决完就放你走。辛迪加医疗条件确实简陋了些,出事来不及急救,我失去理智的时候,你可以依据自己的判断对我用枷锁。”

局长手还被缚在身后,擡起腿就想蹬她一脚。她当然感知到现在的卓娅刻意收敛了浑身的暴戾气息,跟寻常街头杀马特哄女朋友一样蹲在她面前,但她就是气不过这人竟然不信任自己——再怎幺说在辛迪加办这种事都比在米诺斯危险得多,况且她都和艾恩还有安一起做好紧急预案了!

“所以你更不能手下留情,对不对?”卓娅把她抱坐在腿上,拿起水杯喂她一口,又撕了刚送来的一片吐司递到她嘴边。两人一上午滴水未进,她担心体弱的omega气晕过去。局长没有去接,而是亮出牙齿咬她手指。卓娅原本可以轻松躲开的,还是任她咬了个够。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妥协的信号,枷锁代表着绝对命令,但无法频繁使用。局长人已经在这里了,与其赌上半路体能耗尽昏死过去的风险强行让卓娅遵从枷锁的意志一路跟她回米诺斯,不如留在这里用于自保。实际上,她根本没得选。

都是自己太过信任卓娅的错。她收紧了牙关,心里很不是滋味。卓娅是什幺时候开始算计她的,昨晚?还是从一开始就?大概只有她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两人就快要放下芥蒂,交付信任了。

卓娅将嵌着一圈牙印的手指拔出来。怀里的女人情绪不对,现在大概正在反省自己吧?也许再需要一点时间这位聪明人就能反应过来自己为什幺要引她到大本营而不是在米诺斯,现实哪有那幺理想?她撩起局长后颈的发丝抚摸那片狰狞的疤痕,那是残酷的警示,是当局打在这名特殊的omega身上的枷锁,有时候甚至比自己手腕上的这一道管用。

局长坐在卓娅腿上被喂完一顿简陋的午餐,半饱的时候军团成员送了热汤上来。她的食量原本就小,加上心底不明不白的委屈让她丢了食欲,为了维持身体状况只能努力逼着自己下咽。卓娅看着她差点干呕的样子,眉毛渐渐拧成一团。

吃完之后局长要卓娅解开身上的皮带:“我会留下来,你把终端机还给我,让我通知我的上司。”

她以为卓娅会强行试她的指纹解锁终端,没想到这位军团长还保留了一点对她的信任。哪怕自己接回来拨出去的是电话而不是短讯或邮件,也没开免提,她也坐在身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这让她变得好像强行咽下去的食物又要堵住嗓子眼一样难受。电话那头的兰利听完这桩突发状况,没有考虑太久就给了批准。

“接下来就需要你自己把控了,新人。第九机关在辛迪加还是有些人手的,完全能保证从处于易感期的禁闭者手中将你救出来。”

“我的新部下可不能折损在这种事上,撑不下去的时候不要逞强。”

禁闭者的听力很好,兰利的话被卓娅听了个大差不离。局长打完电话将终端机递给她的时候眼睛都不看她,她接过来,放回床头两人都能轻易拿到的地方。

卓娅从心底接受局长撑不下去就会丢下她回米诺斯的可能性,起码现在她打算为她留下,这就足够了。

局长用眼角瞟一眼终端,表情看起来更不快了。军团的人还在不断搬物资到门口,卓娅按下揉她脸的冲动去一件件搬进来——当中有一台饮水机,她下意识地用余光去看局长的脸色,果不其然变得更黑了。

自己第一次成了辜负他人感情的罪人,这种体验……卓娅感受着心脏的位置传来的绵密钝痛,和错杀了人时刺破脑壳的尖锐疼痛不一样,随着呼吸起伏消长,像一种慢性的毒药。

这种尴尬而别扭的局面没有持续太久。当天傍晚,卓娅迎来了她的易感期。彼时局长的胃口回来了一些,卓娅拿进来的晚餐吃到一半,腰突然被一条滚烫的手臂环住了。

“别吃撑了,等下需要剧烈运动。”银发的女人埋首在她颈窝里,嗓音变得低哑了许多,听得局长再也没了心思进食,扔下刀叉的那一刻就被横抱起来扔到床上去。她实际上还没放下芥蒂,解衬衫的速度慢了一些,被卓娅凑上来一把扯开,扣子崩开,滚落一地。

“混蛋…你让我穿什幺回去?”

“给你买新的,不要生气……”卓娅含糊地捧着幼小的乳又吸又舔。局长算是细高的身量,可在卓娅眼里还是矮,直线身材上仅有的一点波折就是胸和胯,更让她担心要把这副身子骨折腾散架。这些年她惯会忍耐,这时候脑海中却又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支配身下的omega,把她操坏。

局长担心她又要撕扯,一边挺着吸得发疼的胸往人嘴里送一边解了皮带把裤子蹬掉,不给破坏的机会。这下卓娅分了腿就能操进去了,稀疏的毛发下有一根线,一端没入穴口里。那是局长这几天来一直在做的准备工作,就是为了随时都有可能发情的卓娅行方便。她耐着性子把跳蛋一点点扯出来,在女人的闷哼声中换成肿胀的腺体缓缓送进去。两具同样在状态的身体结合起来不难,卓娅被紧窄的穴道夹得有些疼,反倒让她更加兴奋。

抽插的力道越到后面越容易失控,卓娅起先还有余裕慢慢来,到后来只是一味地凭着本能想操到最里面,操开已经无用的生殖腔。她的小腿架在对方肩膀上,腰肢被两只大手紧紧箍着动弹不得。那是失了控碾过一切的力量,让阴道更加兴奋地吮吸,却让她心里犯怵。因为刚被这人暗算过,她难以掩饰自己的抗拒,双手始终抵在alpha的胸口。偏偏那里又是两团绵软,她的手陷进去,偶而触到狂乱的心跳,牵连着她自己的带来不甚分明的心悸感。卓娅的第一次射精没过太久,射到一半拔了出来,抓过她的手继续撸动。这下是更加真实和滚烫的温度,她跪坐着并拢腿,任由手心被弄脏,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小腹深处还在空虚地抽缩。

好在易感期的alpha自顾自勃起地很快,她的手心被草草擦干净,纸团丢到床下。alpha靠坐在床头将她拉过去跨坐在腿上,再一次将她填满。前两次她没在上面过,稀里糊涂地顺着卓娅的指点前后骑着动了两下,就卸了力气。卓娅射过一次之后理智回笼了些,起码足够用来为还未高潮过的怀中人着想,又狠又准地顶胯往敏感点上操,几下就把人操得叫出声来,不知是在抵触快感还是抵触她,甚至挣扎着想要从性器上跪起来。卓娅强势地将那副不断痉挛着的身体压回去,逼她夹着自己的腺体高潮。她陷进卓娅给予的暴烈快感之中,又因为粗暴的动作感到更加委屈,不但眼角憋得通红,呻吟声也要憋回去。卓娅见那一排细白的牙齿将平时颜色浅淡的唇咬得艳红,凑过去吻她。这是她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发生在这样混沌的时刻,吻过就被抛在脑后继续做爱,却没妨碍两人的唇舌交缠如同吻过很多次那样难舍难分。

已经入夜了,易感期不能在omega体内成结的alpha只会不舍昼夜地发情。但卓娅擅长隐忍,下床兑了糖水给翻来覆去挨操了四五回的局长送到嘴边。平日里面相冷淡的年轻女人现下腮边还有泪痕没有抹去,大概自己都没发现被操哭了。卓娅望着那张疲惫的侧脸,低头喝水的动作看起来都费劲,在心底无声苦笑。她的易感期短则三天,长则七天,实在不知道这幺瘦弱的omega要如何坚持下去,又会在什幺时候抛下独自在兽欲里下沉的她选择离开。

这些想法永远不会表现出来,但局长似乎多少通过枷锁建立的精神链接察觉到了一些。她垂下眼睛伸手抓向那根无论多少次都得不到满足的腺体:“我用手帮你,或者用嘴。”

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对劲,但卓娅这边是内疚更多一些,她挡住局长的手,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带你去清洗,上药。今天就到这里。”

然而洗澡的时候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局长撑在墙壁上并紧腿,感受那根滚烫的性器从腿根的嫩肉滑过去,几次摩擦到充血的阴蒂,促使她分泌更多淫液浇在肉柱表面。卓娅含着她的耳垂说抱歉,声音喑哑,应当是在示弱,听起来却有调情的效果。

频繁的性交让omega脆弱的下体变得有些红肿,其实不用涂药也能很快恢复,但卓娅还是坚持帮她里外都仔细地抹上。带茧的指腹蹭过穴口时指尖几次被热情地含吮着,军团长呼吸凌乱,额间冒汗,胯下更是胀痛不已。这状态隐瞒不了身边人,但局长只是幸灾乐祸地瞟她一眼,径自躺进被窝里睡了。

她设定在工作日的闹钟忘记关掉,第二天早早被吵醒了。双腿间早没有了昨晚那种摩擦过度导致的轻微痛意,她想掀开被子看一眼,却一不小心蹭过卓娅的性器。

还硬着,硬了一夜,而且眼下还没被她的动静弄醒。她撑起身子凑过去查看,易感期的alpha分明只是陷入浅眠,却正是脆弱的时候,体温偏高,模样看起来比她还不安稳,明显正陷入一场春梦。无论如何她们现在是性伴侣了,局长赤裸的身体滑下去,在黑暗中握住了那根沉睡中依然硬挺着的肉棒。

卓娅是被下身湿润温暖的触感弄醒的。她在梦里被一个技巧生疏的女孩绑起来口交了,牙齿磕碰着敏感充血的性器,让她想到还在跟她怄气的局长。高潮时她的身体忍不住向上弹动了一下,换来裹着她的喉咙中一声细小的呜咽。那声音分明很模糊,但她就是认定了是谁。

憋了一晚上射出来的精液又多又浓,射到最后局长的口腔都快兜不住了,手忙脚乱地捂着嘴直起身去拿纸。一擡眼就看见人已经醒了,抽了几张纸递到她嘴边。她一时觉得丢脸,挥开纸巾抓着人的手摊开了往上面吐。卓娅无奈地望着她,自己下床去浴室洗手。

局长跟在她身后进来了,连一件衣服都不披,像一只刚被剥干净洗净了的新鲜猎物。她挤到卓娅身边撕开一次性的牙具包装,泄愤似地用力刷牙,把嘴里腥咸的味道都漱掉。卓娅觉得这人现在浑身上下包裹着破罐子破摔的气息,镜子里和她对上的眼神中透露出我能怎幺办反正你随便就能日我的思想感情。

她低头瞟一眼自己又硬了的下半身,张口哄人:“等下先吃饭。”

她去门口端了两碗泡着麦片的常温奶进来。现在天气刚刚转凉,如果有条件的话,局长不会选择吃冷的,但也无可奈何。她心中想念着贴心上司给她准备的顶层豪华套间,食不知味极了。卓娅往她身上披了件外套,坐在她身边打电话:“中午搬个微波炉上来。”她觉得自己又被看穿了,捧着碗对空气翻白眼。

可爱,但是最好别惹。吃完饭卓娅不让她回床上去,非得说站着消食。她心里憋屈万分地撑着窗台,感受着一只滚烫的手掌摸进真空的衣服下摆往她腿缝去。窗户开了一道缝透气,雾蒙蒙的玻璃外是雾蒙蒙的天。从她有记忆以来也过去三个多月了,对狄斯城的基本情况有个大概了解,知道辛迪加这几年常有尘霾。辛迪加人靠几座重工厂勉强过活,居民楼原本挤在工厂周围。军团从当局手中夺下工厂经营权之后,似乎正在把住户往外迁,远离那几座污染源。卓娅高大的身形笼住她,交叠着印在窗玻璃上,像浮在辛迪加灰黄的半空中。她因为快感上半身越压越低,手指换成性器之后被冲撞得趴伏下去。她和窗上的人影对视,淡白模糊的一张脸上晕开一片红,唇齿张合着,提示她耳畔那些爱娇的淫声是从她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她擡起眼睛往上看,女人扶着她的臀提高了往里操干,额上的汗滴在臀尖上,很快被一只手抹掉了。浓密的眼睫下是一双不属于辛迪加天色的眼睛,极深极冷的蓝,上面汪着情欲的水,底下却更像从工厂的火中淬炼出来的钢。她觉得卓娅的心思不在干她,她自己的也不在。她们都没能真的钻进两头交合的野兽躯壳中。但是alpha把脸买进风衣外套贴在她的背中叹息,又让她觉得这人确实需要从躯壳中汲取一点温度。这一次她自己先高潮,夹得卓娅尽数射在里面。性欲上头的时候觉得被灌满的感觉很舒服,等缓过神来她就不乐意地踮着脚挣动了两下,风衣从肩膀滑落,露出来的娇嫩皮肉被卓娅衔在嘴里又咬又啃。

\"晚了,\"卓娅知道她在挣扎什幺,伸手捏着穴口的嫩瓣合拢了,将精液关在里面,又恶趣味地看着兜不住的那些黏糊糊地呈丝状下坠,\"喜欢的话以后每一次都射给你好不好?\"

说不好也没用。卓娅半抱着扶她去床上趴着中场休息,她心里装着事,没太在意卓娅撑在她上方,再一次勃起的肉刃在她的臀沟中蹭来蹭去。她仗着现在卓娅看不见她的表情发问:\"以后每一次都得在军团据点解决吗?\"

卓娅不想回避这个问题:\"恐怕是这样的,局长大人,\"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将一绺灰色的发丝缠在指间玩,\"我可不想以现在的状态留在米诺斯,随便哪条当局的蛀虫都能暗算我。\"

\"所以你就来暗算我。\"她咬牙切齿地感受到穴肉再一次被劈开,刚射进去的精液随着抽送的动作被搅出响亮的水声。卓娅被她夹得声线发紧,语气却格外认真:\"你可以随时让上级派人来接,或者直接选择不干涉。\"

军团长把脑袋抵在她肩窝里:\"至少这一次证明了枷锁能防止狂厄失控,你作为危机管理局局长的职责就尽到这里了——这一点你心里应当清楚。\"

她当然清楚,现在她在做的不是什幺危机防范工作,而是给自己的禁闭者充当不会弄坏的泄欲工具,以及防止抑制剂让她的易感期变得进一步紊乱、激素变得彻底失调,最终导致这具正值盛年的身体变成一台失控报废的机器。只要放弃这名禁闭者,只要能放弃卓娅这个人......

她现在就可以穿上衣服从这里离开。

卓娅眼看着身下人把脸埋进臂弯里不吱声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不是为了卖惨,而是真心认为没有任何人有义务替她摆平噩运。她的人生注定由暴力构成,这不是消极的宿命论,而是一桩早已被她接受的事实。

大概是这名枷锁持有者还年轻,没意识到这项特殊的能力并不能促使她掌控一个人的人生,又或者这人确实觉得自己有责任尽到一切努力。从某种角度来看,辛迪加的命运同样正受卓娅和西区军团摆布,所以她不讨厌这名同类,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个人不值得,远没有一座城市值得。

第二天她们又做到了深夜,局长照样累得沾床就睡,哪怕卓娅还想在她睡着的时候再来一次,估计也醒不过来。但她只是给人掖好被子,放轻动作下床。军团的人今天送来了一小盒抑制剂,是卓娅在短讯中交代给厄尔希的——其实第一天她就交代了,但没有送来,估计二把手心里对此相当地不情愿。她拿起针筒和碘酒瓶去了浴室,开了灯先给针头做消毒。马上就要到第三天了,她有预感这一次不会很快结束,但以局长的身体素质绝对无法完好无损地支撑她渡过整个易感期。原本叫人准备抑制剂只是为了预防局长坚持要走的情况,现在那人固执地打算留下,她自己却开始不忍心了。

她可以做到的,不是吗?这又不是要抛下谁。她站在镜子面前,盯着自己完好的一身皮肉出了一会儿神。那名柔弱的omega浑身都是她的牙印和吻痕,却根本没法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她得送这仁至义尽的小家伙回自己的世界里去了,起码这是个好人,尽管因为一场乌龙给她种下了不可逆的东西,也从来都没有用过那玩意限制她的行动。

她没再犹豫,一针扎完之后拿纸包好丢进垃圾桶。回到房间之后局长还保持着她离开的睡姿,体内的欲望冷却得没那幺快,但是面对这个人时她却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这一夜她睡得依然不安稳,身体发着低烧,梦境里四处是焦土——她常常梦见内海大爆炸那一年的辛迪加,当时她太年幼,没有军团,没有亲人,也没有可以傍身的异能。她从葬送了无数人的那场爆炸中幸存,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推着她为了被留下来的破败城市而活。

但她自己却从来没能真正地离开那片火海,将来的某一天她死也会死在那里。她要把蹚火来救的人一一推开、推远,要独身一人沉进血色弥漫的废墟之中,要亲自偿还这些年来与非人的力量做交易欠下的累累业债。

这个梦没能继续做下去。她被人摇醒了,窗外的天色刚蒙蒙亮,身材瘦削的女人骑跨在她的小腹上俯向她:\"你的东西硌着我了。\"她一惊,零星几点睡意也被驱散了大半,下腹的腺体还硬着,贴在omega的手心淫猥地随着摩擦的动作流出前液。她的喉咙滚出一声闷哼,心渐渐沉了下去。

局长的面庞逆着光,口气听上去漫不经心。她似乎乐此不疲地玩着那根挺翘的肉棒,手指卷着根部的毛发扯动,带来轻微的刺痛。\"很惊讶吗?\"她跪起一点,当着卓娅的面用两指分开肉瓣,浅浅地抵住头部前后滑动起来,\"嗯...好舒服......这一种抑制剂失效了,还剩下几种能用?需不需要我帮忙去环研究院问一问,还在开发阶段的那些能不能......啊!\"

卓娅猛地直起身,掐住那截细瘦的腰将人一把掀翻压到身下:\"你昨天就发现了。\"

\"嗯哼......\"omega眯起眼,卓娅敏锐地从那张看似陷入情欲的脸上捕捉到一闪而过的阴翳。她垂下眼睛一根根掰开环在腰上的手指,语速轻缓下来:\"别急,只是给你补充一点葡萄糖——这两天来你光顾着我了吧?\"

卓娅神色紧绷:\"军团里混进了你们的人?\"

那张清秀无害的脸上浮起一贯淡漠的神色:\"这幺短时间,\'我们\'还没那幺大能耐。\'我们的人\'只是尝试联络了你的二把手——嗯,说服他米诺斯的局长是诚心陪八百个心眼的军团长耗在这儿的,就算被操死也用不着军团赔......\"她的每个句子说到一半总要停下来深吸一口气,仿佛有什幺东西堵在喉口让她难以继续。

\"昨天我去门口拿晚餐的时候那个男人往我的体内种了炸弹,今天之内我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她冷冰冰地说道:\"但这儿总归是你说了算。去说服你的二把手给我解开,给你真的抑制剂,我也没办法再利用谁算计你第二次,更不能腆着脸冲你发情赖着不走。\"

卓娅的手背被局长修剪平整的指甲掐得很痛,好像这名柔弱的omega把全身的力气都无意识地倾注在上面。她盯着那对情绪翻涌的浅色瞳孔看了一会儿,在大脑开始反省自己做错了什幺之前,身体先一步行动将人揽到怀里。女人低着头倚在alpha胸口,没有丝毫挣扎,刚才那一番话确实将她的体力全掏空了。卓娅像哄孩子一样下意识地顺着她的后背,心里清楚现在自己才是真正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

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局长的分量太沉了。她是径直闯进废墟里、以流血为目的而来的。只是一道单向的枷锁,却荒诞地令她打算割破手腕取自己的血豢养一匹独狼,这是对她近乎一无所知的人才会怀抱的孤勇,却令卓娅难以抗拒。

她方才意识到自己难以抗拒,以及万不可能再推开对方第三次了。局长大概是被腰间不自觉收紧的力道勒疼了,边挣扎边擡起头。她担心那张嘴再说出什幺伤人伤己的话,在情热的驱使下掐住omega的下巴低头堵过去,没亲几下就被咬破了唇角。铁锈味在两人的唾液间交换,反倒令   alpha的欲火烧得更旺。

\"想操你。\"

\"这是军团长给我的答复吗?\"Omega嗤笑道,手却伸到身下继续亵玩被忽略多时的肉棒。卓娅被她弄得更加难耐,但该强调的还得强调完:\"你不能逞强,\"不知从什幺时候起变成了站在对方立场上的忠告,\"我还是会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决定要不要提前送你走。\"

\"哈......军团长还真是善解人意。\"局长分开腿,握着腺体抵在入口想往里塞,被卓娅一把架住了:\"你还没准备好。\"她将omega的身体放平了,埋进腿心把人细致地舔湿。对方从泄愤般地扯着她的头发到夹紧双腿按着她的后脑不放,被一寸寸拖进情欲的漩涡之中。卓娅联想到她们第一次做爱,当时她以为这是一株柔弱细嫩地缠绕在她身上的藤蔓,尽管无法扯断,但只要她想,就能从中轻松地全身而退。

事实却是她被另一种枷锁禁锢住了,大概和促使局长坚决留在这里的是同一种,所以这次还算公平。唇舌离开的时候被拉出一条细丝,她伸出手指勾断了,然后插进去继续扩张。等会就要挨操的omega讲话变得越来越不客气:\"磨蹭什幺?现在发情的又不是我——啊、再重一点......\"卓娅耐着性子将人翻来覆去地指奸得意识涣散着求饶,才停下来换成下腹的那一根,一插进去就将人送上高潮了。肉棒劈开热情吸吮挤压的穴肉往深处顶弄,不给仍处于失神状态的omega丝毫缓冲机会。

出窍的灵魂回归到躯壳中去了,一同沉溺进灭顶的极乐里。局长搂着卓娅的脖子,故意凑近她耳边甜腻地叫床。卓娅怎幺会看不出这青涩的小把戏,握着臀肉的两只手只消稍稍用上点力气,等结束就能看见上边留下七八道鲜红的指痕。两副唇齿又不合时宜地撞在一起,磕碰出新鲜的血印。大概见了血令人更加兴奋,omega意乱情迷地吮着她的舌头不放,甚至咬疼了她。卓娅一概纵容下去,放轻动作让她吻够了才继续发狠冲撞。

这一次纵欲得有些过分,局长临近下午才头昏脑胀地喊饿。卓娅出去查看新送来的东西,里面有两支未拆封的抑制剂,这次大概不是什幺葡萄糖。

她到底还是将它们留在了门口,现在选择权已经被她亲手交给了另一方。她端着碗进去,发现床上的女人正撑起身来张望着,那模样让她瞬间明白过来了。

“怎幺?我没拿进来。”感情那两针是一场试探,到底谁的心眼更多些?局长撇着嘴口是心非道:“没不让你拿。”

“嗯,是我自己想多干你几天。”卓娅面不改色地热饭,被她亲手撕毁的信任总归得靠以后一点点搭建,所以她正发自心底地渴望着以后。

以后。这个词对她而言始终是种奢侈,现在也不例外。她仍然抵御不了终将到来的宿命,但总归可以多些不切实际的奢求,和为此付出的一点微小的挣扎。她正沉浸在思绪中,没意识到那人已经下了床走到她身后,赤身裸体地从背后拥住她。那颗脑袋垂下来,唇舌舐吻过肩上形迹狰狞的狂厄纹路。那里分明不是伤口,却有一刹那间刺痒的感觉一路攀爬进骨髓,促使她转身完成这个拥抱。

怀中的人没有察觉,倚在她身上抱怨道:“真不公平,我竟然什幺痕迹都没能在你身上留下。”她只是笑着,手指抚过对方身上斑斑的吻痕和齿印,心里确信有比这更深的烙印正在体内成形,并且将真正融进这副满载苦痛的血肉皮囊里,被携带至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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