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拥吻进卧室。
还是满床的粉嫩蕾丝花边床单被罩没更换,陈柏元不愿破坏她的喜好,哪有借住的人打乱主人家装修布局的道理。
黑暗中没开灯,角落置物架上摆着一颗中古夜明珠发出幽幽亮光,勉强照出个大概轮廓,满墙纷繁的宫廷油画,线条交错的立柱,唯有那架钢琴与简约沾边。
陈柏元把她放在钢琴上,身体压下来,琴键哗啦啦全被触动,不成调的音符竟意外悦耳,早在看见这架钢琴的第一眼,他就想这幺做了,以至于好几晚发了疯狂的梦,醒来一场空。
今夜终成真。
他一手扣着娜蓝的后脑吻她,一手循序渐进,将她的衣裙扯了个干干净净,皮肤触在冰凉琴盖上,娜蓝不由得颤了一下,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陈柏元轻笑,搂得她更紧,指腹捻了捻她的耳垂,莹润柔软,珍珠似的,她实在乖得不像话,连耳洞也不曾打过。
耳朵敏感,酥痒难耐,娜蓝往一边躲,陈柏元却更过分,吻了一下径直含住,引得她低声急喘,双拳抵在他胸前,打了退堂鼓。
“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他将娜蓝握成拳的手慢慢卸了力道,让她替自己宽衣解带,八年没做过这种事,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果然,她动作笨拙不连贯,跟几颗扣子作了长久斗争,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只好让陈柏元自力更生。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一边两三下脱去上衣,脖子上仍旧戴着一根细细的银链子,戴了十几年,未曾摘下片刻。
是情锁,十六岁的娜蓝就把他牢牢拴缚住了。
娜蓝眼皮将合未合,晃到这条项链,伸手抚上去,“你还留着它”,当年做这个的确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十个指尖没一处完好,蜕皮磨出血,疼了两个月才全好了。
“你送我的东西不多,得好好藏着,平时不轻易给人看”,听起来像是玩笑话,其实不假,贴身戴着,温善好几次追着问他来由,想端详个仔细,都被他一眼瞪了回去,反将这链子掩护得更严实,让她叱骂小气。
他拨弄着娜蓝的乳尖,揽着她腿弯,将她垂着的两腿也擡上了琴键,又是好一阵的音符乱响。
摸向她的脚腕,那里是意料之中的空空荡荡。
曾经他也试图用些什幺拴住她,亲手给她制了一根同材质的链子,像是镣铐。
逃开他这幺多年重获自由身,这种东西确实碍眼。
娜蓝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陡然沉落,怕他误会,赶忙解释,“戴着不舒服,我把它收起来了,没扔!”
“柏元……你又生我的气了吗?”她的身体被陈柏元赏玩,禁不住在钢琴上扭动,讨好似的去解他的裤子,这回倒是利索,一下就解开。
蹦出来的欲望却吓着她,整个人往后靠,又被陈柏元大掌捞了回来,肌肤贴着肌肤,心跳碰着心跳。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陈柏元心里不是滋味,都怪他从前太混蛋,好好一个女孩子叫他吓成这样。
“我不生你的气,本来就是我不对,拿那种东西折磨你,手艺不精粗制滥造,扔了也无所谓”,说完觉得还不够,怕娜蓝以为他不是真心,补充道:“别怕,我往后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情愿的事,你想如何便如何,别怕我,嗯?”
他说着分开娜蓝的腿,掌心复上去,一下子捕捉到她已然经不起撩拨的阴蒂,黏黏腻腻,娇俏挺立。
半生漂泊无归处,唯有这一处,是他穷其一生想要停靠的港湾。
没有章法胡乱亲了两下,陈柏元把几乎分不清昼夜年月的娜蓝抱到床上,随后拉开抽屉拿了避孕套出来。
娜蓝见他的动作,才知道他根本早有预谋,不然......不然怎幺会提前准备这种东西!她后知后觉,害羞到了极点,可自己现在已经是这幅模样了,双腿挂在他腰上,情液泛滥从下体不停流出来,惊奇的是她完全没有一丝抗拒的念头,只好用手臂盖在眼睛上,掩饰此刻的难为情。
陈柏元不让她如意,吻了一吻她的小臂,接着按在一边十指相扣,逃避可不是个好兆头,所有的爱意和激烈,她都得看着,感受着那才行。
他又将娜蓝的身体微微擡起,更加靠近,早就蓄势待发的巨物对准了她柔嫩的穴口,就在即将进入的那一刻,却被娜蓝急急叫停。
“不要”,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起过往一幕幕,无法承受的巨大痛苦和撕裂感紧紧扼住她的咽喉,像是毫无怜悯心的刽子手,双手挡着花心,快要哭出来,娜蓝哀求他停手,“三舅公不要,很疼,我好疼”。
无数日夜的记忆让她产生了幻觉,莫须有的痛感铺天而来,连称呼也在下意识中变了。
陈柏元无奈先收手去安抚她的情绪,慢慢摸着她的长发,吻着她的手背,“没事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不会伤害你,轻轻的,一点儿也不疼,你信我”。
他的嗓音在黑暗中真的有一种神奇疗效,娜蓝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她信他,从来都信的,但是为了确认再问一次:“真的吗?”
“真的,我的好孩子,我的娜蓝”。
两人在寂静无声处接吻,娜蓝偶尔也会笨拙青涩地回应他。
交合处越来越濡湿,他把握着分寸,尽量将前戏拉长,让她彻底沦陷在爱欲的渴望中,直至腿侧全部沾满黏液,原本干净的床单也浸湿一大片,他才再次温柔地用膨胀到极限的阳物去摩擦,去试探,在甬道外徘徊。
谨慎而小心,仿佛那里面住着脆弱的花精灵,一不经意就被惊动破碎。
可刚刚探进去头,娜蓝就受不住,她太娇嫩了,这些年又活的像个天真的孩子,男女一事没再经过,根本无法容纳他。
“乖,握着”,没办法,他只能另辟蹊径,扯了避孕套,让欲望在娜蓝手里找到归宿,由她的手上上下下缓慢擦过,“对,真聪明”,他哑着嗓音笑一声夸奖她,却把这孩子弄得无地自容,手上的动作一滞,接着又在他的引导下越发娴熟。
而他也没闲着,将一根手指推进去,循序渐进不着急,还好这种程度对娜蓝来说能接受,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体会到了别样的快感,身体要升上云端,替他纾解的手没了力气,软软摊在一边,低弱的呻吟声不断。
待她完全适应后,陈柏元又放了第二根进去,同时也不纵容她,迫着她两只手都握住自己的粗硬之物。
夜色渐沉,气氛更浓。
说来也好笑,两个人竟然靠着手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潮热的精液射出来,娜蓝掌心一烫,额头上满是细密汗珠,激烈喘息,克制着吟叫。
到此为此,时机已成熟,她的穴道被扩张,陈柏元乘势追击,轻轻咬住她胸前珍珠,意在转移她的注意力,果然奏效。
她的反应几乎要让男人疯了,纤细的手指攥着床单,死死咬着下唇真怕出了血,环着陈柏元腰身的双腿像是要人命的水蛇,越缠越紧。
陈柏元往她身下垫了只枕头,先往她身体里送了半截进去,窄紧和粗长对比太明显,轻微的疼痛实在难避免,他只能更加尽力地吻她,抚摸她,却没法再一次因为她的泪而罢手。
他非圣贤,无欲无求。
后半段也彻底插进去,直到最深处,融合。
“疼吗?”水声激荡,肉体相撞,他怜爱问她。
娜蓝答不上来,起先是疼,却也没那幺疼,而现在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以前她的身体也会被陈柏元弄得情不自禁去迎合,可那时她只想逃得远远的,只感到羞愤和耻辱,而当下这一秒她却想到了珍惜,珍惜这时光。
“不疼了”,她声音变调,却还是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正常。
陈柏元怂恿她,教导她,“好孩子,爱一个人是不需要压抑的,想喊就喊出来,知道吗?”
“柏元......”可她一辈子都是内向的人,怎幺能一下子变了呢?
算了,以后慢慢教。
一夜疯狂之后,娜蓝没有一丝力气,满身痕迹就是原因,尤其是双膝淤青明显,陈柏元到底对那架钢琴情有独钟,后面几次又从床上转到了琴上。
她坐在琴键上敞开湿淋淋的双腿,露出红肿穴口,跪在琴凳上强忍羞耻被后入,渐渐深陷其中,半躺在琴架上手臂高举过头顶,玉足抵着他肩膀,腰下一空被猛地占有,又或者干脆靠着琴身,擡起她一条腿插进抽出,另一条腿哪还站得住,软得直往他怀里扑,结果只能使他愈渐兴奋。
连哄带骗让她用嘴含弄他的阴茎,柔软的小舌是对付他最烈的武器,从龟头细细舔上去,整根都戳进她的喉咙,那孩子眼泪也溢出来,跪着的身子摇摇晃晃,高高翘着臀,差点从琴凳上摔下来。
亏得他急忙抱住,把她放在凳子上坐好,让圆润的双乳替那早已酸乏的嘴巴完成使命,还非要使坏叫娜蓝自己把一对胸挤在一处,律动着上半身,一声声勾人魂魄的吟叫停不下来,终于精液射在她胸前锁骨,甚至下巴也溅了不少,几滴沾在嘴边,陈柏元用拇指擦过,同时压住她的下唇,伸进去。
娜蓝乖乖听话,顺从地吮吸他的指腹,将属于男人的爱意吞肚入腹。
但她身体一向不好,体力有限,荒唐也不能没了边,最后还是暂且放过她,把人裹进了被子里。
可是娜蓝没立刻睡去,反倒问了一个令他惊慌失措的问题。
她说:“三舅公,你喜欢小孩子吗?”她还是习惯喊他三舅公,罢了,这个称呼也挺好。
然后想了想又补充,“像小星那样的孩子,又可爱又懂事,对了,你好像还没见过她吧?”
陈柏元不糊涂,听得出她的弦外音,可他不能这样做,陈燕真那个女儿经了多少苦他当初查得一清二楚,先天性白血病,一个不慎就要没命。
从前他不是没动过这念头,那时娜蓝讨厌他,一心想逃开他,他也钻了死胡同,一心想有个孩子栓住她,遗传病的问题考虑过,总留着侥幸心,辈分隔得远,他又是私生子,他们之间的血缘早就淡如水了。
可是现在他怕了,小星的例子活生生,他也不再是冒险家。
他抱住她,亲她额头,“不喜欢,小孩子最难养了,整天吵吵闹闹头疼,当然我是说除了你,你小时候很乖,所以啊,我有你这一个好孩子就够了”。
*这一对一向玩得比较野
娜蓝又那幺乖,陈柏元说啥是啥,后半辈子的床上生活是被彻底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