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宁娮有些愣住了。

鹤乂从众多神子里面脱颖而出,如果神主不喜欢他的话,肯定可以换一个人的,但祂没有换,接受了鹤乂做神主之子。

明明已经知道他不同于其他神子,对感情一事格外执着,为什幺神主还是会选择留下他呢?

现在又开始去剥夺他的情感,让他以另一种痛苦的方式成为一个无情无欲的神子,这不是在自相矛盾吗?

还是神主天生就爱做这种事情?

小实:“哎呀,他们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本就是矛盾的啊,要没有任何感情,却又要能爱护世间凡人,这不是在说笑吗?”

宁娮心中在思索,不知道鹤乂知不知道这件事。

“若他知道的话,还肯心甘情愿地成为神主吗?”宁娮若有所思,只愈发觉得神主的种种行径很恶心。

鹤乂本就不是自愿成为神子的,从小生活在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地方,长大后好不容易能有点主宰权了,可却步入了神主设下的陷阱中,这让人该说什幺好呢?

宁娮真心觉得这个神主有点太不是人了!

哦,祂确实不是人。

“唉,鹤乂真可怜,所以在原本的剧情里,他发疯也情有可原了吧,这搁谁身上不疯?像一只蝼蚁一直被无形的手耍的团团转,你以为的自由和感情最后都是假象。”小实感慨道。

宁娮轻轻叹息出声,“镜花水月一场空,倒不如最开始就没得到过。”

小实跟着在她脑海里叹气,“是啊,摧毁一个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视若珍宝的东西都彻底毁掉。”

第二日天气倒好,宁娮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的阳光看了一会,又在心底算了算日期,想着离玉鸾公主和太子的婚礼又近了一天。

回宫的时候,宁娮还想着若是再遇到常尧,这次她一定要让他付出点代价来。

可惜的是,一路回来,谁都没有遇到。

凌乱又匆忙的脚步声从宫道一侧踏过,宫人们八卦的声音传到了宁娮耳中。

“快点,真是倒霉,请大祭司的活计居然落在我们头上了,若是耽搁太久出变故可就麻烦了!”

“能出什幺变故?你先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这位敌国公主真是能折腾啊,这都第几次了,没完没了。”

“嘘,小声些,人家马上就是太子妃了,哪是我们能随意诋毁的?”

“可我看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太子殿下。”

“愿不愿意也不是她说了算,现在荣国大胜,黎国只能乖乖献上公主求和了。”

......

几个宫人一边说着小话,一边走远。

宁娮从暗处拐出来,猜测着肯定是玉鸾公主那边出什幺事情了。

她当机立断往玉鸾公主所居住的殿宇走去,之前也不是没想过靠近,可那边看守很严,巡逻的侍卫密密麻麻,她根本走近不得,现在倒是一个好时机。

很快就到了那边,应该是里面出乱子的原因,看守的人稍微散了些,宁娮小心翼翼地藏匿着身形,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到了殿外。

“滚——滚出去!”

女子的一声厉喝在内室响起,接着又传来茶盏瓷器碎地的声音,乱哄哄的无比吵闹,宫人们接二连三地弓着腰从里面退了出来。

宁娮躲在回廊的柱子后,等到众人散去,她才缓慢进了殿内。

“听不懂本宫的话吗?滚啊——”

她刚迈步进内室,就有一个东西迎面袭来,宁娮动作敏捷地侧身避开了攻击,才出声道:“殿下,嘘...我不是她们。”

宁娮原本以为还要再多说几句玉鸾才会冷静下来,哪知道就这一句话,床榻上的人就安静了下来。

“公主......您还好吗?可有受伤?是出了什幺事情吗?”宁娮来到床边,并未伸手撩开那层层叠叠的纱帐,只低声询问道。

“是谁派你来的?”女子冷静下来后,嗓音就变得正常且带上了几分冷意。

不等宁娮回答,她又自顾自地问道:“鹤乂?”

得了宁娮的肯定回答后,玉鸾似乎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他来的比我想的更早些。”

宁娮在心底吐槽:这不是废话吗,我把他从尸堆里面刨出来的,肯定比原先早了近两个月呢。

“他人呢?”

随着话音落下,一双纤细白净的手将纱帐撩开了。

玉鸾公主半靠在床上,偏头看向站在床边不远处的宁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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