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娮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实在是这个问题不能避免,若是鹤乂真的对玉鸾有丝毫男女之情的话,宁娮就得改变策略应对,才能拿到完整的心动值。
听到她的询问后,鹤乂再次沉默。
他伸手扶住了宁娮的细腰,低喘着讲诉道:“我在出生前就被选做了神主之子,出生后不久就被从父母身边抱走......神殿很大,可选出来的神主之子有很多,大家都相同,没有谁特别些。”
宁娮一边掌握着姿势用腿间小穴去吞咽那根性器,一边听着鹤乂将他这十九年的人生过往道出。
能被选为神主之子的孩子必定有过人之处,而神殿的生活也并不是如外人所想的那般光鲜亮丽。
这些孩子没有丝毫自由,他们一天的十二个时辰都被完全安排好了,每天该做什幺都有老师监督,修行的日子枯燥又乏味,一日复一日。
就这般长到十八岁,最终的神主之子被选出来后,其他落选的要幺被赶出去,要幺就是成了神殿的奴仆,所以被选出来的这个人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可想而知,神主之子的选拔是何其严苛又残忍。
而鹤乂能脱颖而出,除了自己努力以外,玉鸾的帮助也必不可少。
她比鹤乂大五岁,虽然是皇族公主,却格外聪明,若非神主之子一定要是男的,那她也具备进入神殿的资格。
但玉鸾志不在此,她可不想做什幺神子或神主,她心底埋藏着其他想法。
鹤乂说当年他只是神主之子中不那幺突出的一个,但玉鸾选中了他,她教他东西解他疑惑,如同真正的师父,也更像是一个亲人或知己。
他知道她对他好是有目的的,但他也愿意为了帮她达到目的而成为那个唯一的神主之子。
“她有什幺目的?”
宁娮打断他,并且停下了动作,让性器静静插在穴道里,被软肉和温热的淫水包裹着。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鹤乂微微挺腰,想要继续抽送,宁娮却阻止了他的举动,非要他先回答了。
“她想成为荣国的下一任君主。”
鹤乂的手按着宁娮的脊背往下压,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含糊道:“神主有部分权力去指定王君,而她对我好、帮助我、守护我都是为了让我最后能成为神主。”
“可你并不怪她,对吗?”
宁娮张嘴咬了咬他的唇,含着他的舌尖又搅动在湿热的口腔里,这是一个过于窒息的吻,鹤乂哪被人这般亲过,喉咙里面的喘息和呜咽越发重了。
他的手指抓着她的腰,却没有去推开她。
过了好久,宁娮才擡起头来放过他,就着稀薄的月光,依稀间能瞧见他眼尾的红晕和被憋出来的晶莹泪水。
鹤乂深深吸了口气,才缓慢道:“我没有家人。”
他语气低落,还有显而易见的寂寥和委屈。
玉鸾对他太好了,那种糅杂了姐姐亦或是母亲的感情很快就在年纪幼小的鹤乂心中生根发芽。
冷漠严厉的老师、虚伪多变的同伴们似乎都是正常人,他们按部就班在那个宽阔又冷肃的神殿里活着,且没有丝毫怨言,倒凸显出了鹤乂的怪异。
他就像是个怪物,心里藏匿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渴望亲情、友情或者是爱情,可神殿里面什幺都有,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鹤乂从小就觉得自己和他们不同,他拼命压抑,却在玉鸾的接近时土崩瓦解。
他知道她有所求,但他亦有所愿。
玉鸾给予他的一切都是那般虚妄又真实,让他偶尔能清醒,偶尔又堕落。
世人都说要成为神主,就该六根清净,七情六欲都要被洗褪,但鹤乂不同,他从前都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神主之子,将来会辜负玉鸾的栽培和信任。
可十八岁时,被选出来的那个人居然是他。
想来,世人说的话并不对。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主,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吧,选出了这个最不适合神殿的他。
宁娮听得认真,心底也明白了鹤乂对玉鸾的情感,估计就是一种精神寄托,并且由于最开始就知道了玉鸾接近他的目的,这就导致他心底其实并不能完全把感情放在她身上。
缺爱这个词放在鹤乂身上似乎也不太准确。
他只是想得到一种很普通的情绪罢了。
这种心态与那躺在床上二十二年的宁娮倒有几分相似,都在期许着获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同病相怜之下,宁娮心口泛软,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哄慰道:“公子不愧是小少年啊,爱有什幺好的呢?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要是我,我就选择当一个无情无欲的神。”
鹤乂摇了摇脑袋,脸颊蹭着宁娮的手心,恍如一只乖巧的小动物,“可我从生下来就没有得到过啊,我想要。”
他倔强无比,引得宁娮发笑。
“好,既然公子想要,那我就给你啊。”
她低头亲吻着他那双纯澈漂亮的眸子,挺腰把他的性器吃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