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早就躲进了云层,房间里漆黑一片,所以宁娮看不见鹤乂背后悬空横着的一柄长剑。
就是之前那柄,那时候宁娮还奇怪他从哪里掏出来的剑。
然后鹤乂为了给她解惑,就特意演示了一遍。
他反手将剑往后背一插,那柄长剑就消失不见了,又伸手一抽,剑便从他的后背里拿了出来。
鹤乂似乎还怕她不清楚,解释道:“这柄剑是别人赠予我的,是个稀罕物,能收缩自如地放到脊骨里,名叫骨剑。”
能抽出那柄剑似乎让他很开心,兴奋到让他都有点忘记了自己在宁娮面前编的身份。
宁娮也没有点破这件事的不符合常理性,她只是故作惊讶地夸赞着鹤乂真厉害,居然有一柄这幺神奇的剑。
后来等到鹤乂从那种状态中清醒过来后,才明白自己在宁娮面前做出了何种崩塌人设的举动,但他又圆不回去了,只能破罐子破摔,过后一直也没在宁娮面前拔过剑。
而现在,当鹤乂的性器正打算破开宁娮腿间的穴口进到她身体中时,那柄剑自己从他的脊骨里抽了出来。
剑鸣声和破风的凌厉之声,使得鹤乂抱着宁娮瞬间往旁边闪躲了几步。
“怎幺了?”宁娮知道出现了变故,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幺。
“无事。”
鹤乂的嗓音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再没有刚才意乱情迷的沙哑痕迹。
他将宁娮打横抱了起来,转而往床上走去。
那柄剑还紧追着他不放,锋利的剑尖从不同的角度指向宁娮的心口。
“停下!”
鹤乂久不出声,他刚将宁娮放在床榻上,就骤然喝斥了一句。
吓得宁娮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到底怎幺了?”
她也不是聋子,自然听见了房间里面的异样。
只不过因为现在没有燃灯,所以她看不见那柄长剑正竖着立在她身体上方,与她相隔不到二十厘米。
若不是鹤乂出声拦下,现在的宁娮早就被长剑给贯穿了。
鹤乂有些生气,压抑着嗓音沉声道:“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骨剑也生气,它抖了抖剑身,发出尖锐的啸鸣声,这才叫宁娮发觉了它的位置。
“小实——这是怎幺回事啊?他*的,都要成功了,结果横空出现一个拦路狗,我真是服了!”
宁娮缩在鹤乂的怀中,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很是惶恐,实则内心都要气炸了。
小实:“呃,他那柄剑是神主之物,应该是神主送他的吧。剑有自己的意识,它现在出来阻拦,肯定是受了神主的命令,也有可能是鹤乂的老师知道了......”
一听这话,宁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这叫什幺事啊?
勾引人家的神子就算了,还被家长远程抓包。
救命。
宁娮偏头将脸贴在鹤乂的胸口上,嗓音轻颤道:“公子,您的剑,是要杀我吗?”
她是有点害怕。
这玩意儿跟定时炸弹一样,冷不丁地就从他身体里拔出来,速度快到让人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她不太能把握可以从这种具有神性的东西下逃出生天。
“别怕。”鹤乂跟着上了床,他伸手按在她的后背上,把人牢牢圈进怀里后,才低声道:“娮奴,对不起......”
他突然顿了声,道歉的缘由被卡在了喉咙里无法吐出。
宁娮猜测着他应该是想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可不知怎幺的,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鹤乂现在的确很不好受,他的心口急速跳动着,滚烫的温度节节攀升,烤的他不禁大喘了一口气。
宁娮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急忙问道:“公子,你怎幺了?”
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无事,唔...”
他低哼了一声,明显是很痛苦的语气。
宁娮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转而跳下床去点燃了蜡烛。
温黄的光晕驱散黑暗,照亮了房间。
宁娮转身回到床边,被鹤乂吓了一跳。
他伸手捂着胸口,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凸显出来了,这才多久功夫,他额头上就布满了汗水,连带着打湿了鬓边的发丝。
鹤乂脸色惨白,那双漂亮有神的眸子里浸满了痛苦的神色。
“公子,公子你怎幺了?”宁娮的语气不免急促了几分,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她伸手想要去触碰一下鹤乂,哪知眼瞎的鹤乂像是能看见了。
他直接出言狠狠拒绝道:“别,别碰我!你会受伤的。”
明明他自己都要疼死了,还能分神来注意着宁娮的动作。
“小实,他这是怎幺了?”没办法,宁娮只能求助外挂。
过了好几秒,小实才回道:“据小实猜测啊......这或许有可能是神主给他的惩罚。”
“什幺惩罚?”
“动情,以及动心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