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门羽一大早就备好了羊肉,他生怕封门仙出尔反尔,干脆将羊肉都剁得了,黄蘑菇都洗净了,在厨房里巴巴的看着封门仙炖羊肉。见她今日心情不错,楚门羽溜奸耍滑在厨房里就偷吃得好几块,可算是解了解馋。
“师妹,就你这羊肉炖的,真是绝了!”
封门仙眉开眼笑心里直美,可她美的不是楚门羽这个饭桶夸奖她,而是迫不及待要给鹧鸪哨献宝。她是新婚燕尔的娇娘子,此刻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悉心讨夫君欢心,哪还需要楚门羽威逼利诱?
此夜合宫大宴,门人都知道封门仙炖得好羊肉,各个都馋的没舍得吃午饭,只等着这好东西。封门仙劳身劳力,亲自挑得一碗给鹧鸪哨,颗颗黄蘑菇都是饱满肥硕,块块都是无骨无皮的好羊肉。
“夫君,这黄羊腿脚轻快,实在难抓。黄蘑菇更是难得,要一季之内下过暴雨才能长出来,藏地少雨,这东西味美非常,与黄羊肉一起炖了,鲜美可口,补气强身,夫君尝尝。”
鹧鸪哨一向不贪美食美酒,但是自家娘子做的当然另当别论,他看封门仙殷勤献宠,心里甘美胜过美食。
桌上两人如胶似漆,玉树宫的门人各个偷看,见这新姑爷倒实在是个疼人的。唯独老洋人,眼看原本一本正经的鹧鸪哨跟换了个人一样,心里直犯恶心,若不是这黄羊实在可口舍不得吐,他只怕要当场犯呕。
楚门羽喝酒吃肉大快朵颐了一番,此刻喝红了脸,扯开了衣口,端起酒碗对着鹧鸪哨客气道:“今天全托福姑爷,我们师兄弟才有这口福,否则小师妹哪肯操劳?”
楚门羽这一番话乍听来没什幺不妥,只不过宴席间普通的客套话,可偏偏楚门烈和普措二人心虚,怕楚门羽一时得意说漏嘴,面上生出谨慎来,反倒落在了鹧鸪哨的眼里。
鹧鸪哨起了疑,再看封门仙面有躲闪,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昨天楚门羽师兄弟三人设局把他灌了个大醉,八成就是这刁蛮丫头设的局!她这是为了那日两人亲近痕迹被识破恼羞成怒,恨他不肯服软,所以才有意将他灌醉,原本大概是想看他出个丑。枉费他一番温柔体贴,不想却是着了这丫头的道!
他们是新婚夫妇,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鹧鸪哨自然不会恼怒,但他心里却生出了别的心思。
饭罢,封门仙被封玉锵叫去略略交代了些琐事——前番乌玉欣试婿之事果然没能瞒过云水衣,云水衣一怒之下,让乌玉欣去片药取引,那可是极磨人的功夫,可见云水衣有多生气。封玉锵叮嘱封门仙,鹧鸪哨流离半生,叫她要格外关怀不能娇矜任性,封门仙也一一答应,父女俩又叙了些话,封门仙这才回房。
封门仙原本面有喜色,可她一进门就看见鹧鸪哨在塌上正襟危坐,面上不怒自威,心里随即不禁咯噔一下——这冤家八成是已经识破了昨天的局,这是要找她说理了。鹧鸪哨是江湖上的老人,论察言观色比她那些个师兄弟强多了,方才席间楚门羽一言不慎,她就知道难逃东窗事发,只盼望鹧鸪哨看在她殷勤的份上能既往不咎罢了。
封门仙一方面心虚,一方面怕鹧鸪哨恼怒,只能插科打诨溜奸耍滑。岂料鹧鸪哨不理她那些个手段,幽幽开口道:“仙儿,今日我夫妻二人得立个家法,你乖乖过来,我打你二十。否则,我把你绑了,打你四十。”
封门仙是一副烈性子,她虽然心里愧疚,觉得她一时胡闹辜负了鹧鸪哨一夜温柔,可此刻听了这立家法之言,心里却不禁生出一股邪火来——这儒生果然是心里古板腐朽,什幺家法?分明就是男尊女卑!封门仙虽然是汉人,但是自小长在藏地,性格脾性更像藏地潇洒不羁的藏人,如今便是和鹧鸪哨成了夫妇又如何,她哪能任凭他驯服?
只见鹧鸪哨拍拍大腿,对封门仙勾勾手指:“过来,趴下。”
封门仙瞪眼咬牙,好个鹧鸪哨,这是要她乖顺趴下,自领巴掌呢!她怒从心头起转过身就要走,反正玉树宫里多得是她的去处,就叫鹧鸪哨这新婚的姑爷守空房去,也好折折他的锐气!
鹧鸪哨早就知道封门仙不肯服软,先前那绑了挨打之言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不恼怒封门仙设计报复,他既娶得这妻子,自然知道她是个什幺脾气。但是封门仙把床笫之间的兴致当做丑事遮掩,恼羞成怒要一股脑的怪在自己头上,坏了他夫妻二人之间的坦诚,那可是万万不成。
鹧鸪哨什幺手段?封门仙是轻功上乘,但是论拳脚功夫,她哪能敌这搬山的魁首,绿林的盗魁?二人交上手,封门仙片刻之间就被鹧鸪哨捉了,叫他绑了双手在身后,绑的虽然不紧,但是实在是难以挣脱——这盗墓一流多的是绑粽子的手段,此刻施展开来,封门仙一个医学派人如何能敌?
鹧鸪哨志得意满,坐回塌上拍了拍大腿,说道:“乖乖趴下,不然我连你的脚也一起绑了。”
封门仙心里实在不甘,可鹧鸪哨非但是将她绑了,手里还见下流,将她的衣襟扯了个大开,眼下就算她能破门而出,他胸前春光尽露又如何敢出门?由此可见这男人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
封门仙气鼓鼓地,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破局之法,她安慰自己要能屈能伸宠辱不惊,反正原本就是她闹事,辜负二人洞房花烛的良辰美景,此刻便是让鹧鸪哨打了也就打了,日后她再寻机会报仇就是了!
如此想着,封门仙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趴在了鹧鸪哨腿上,鹧鸪哨将她身下的裙子掀起,隔着一层薄裤,对着那盈盈臀肉一顿巴掌,边打嘴里边计数。
封门仙又羞又气,打有狗那年她就没受过这样的气,可她那臀肉遭鹧鸪哨一打,非但不疼,还有点火热酥麻之感,就连户里也生出些淫痒来。她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来,可她下面那张小嘴却没有这撒谎逞强的本事,此刻已经是淫水津津。鹧鸪哨拍在她屁股上的巴掌偶尔落偏,一两根手指划过她那烧的正旺的朼前,惹得她禁不住扭腰擡腿,倒像是恨不得叫鹧鸪哨察觉她淫兴已发。
鹧鸪哨面上沉静,身下却早就起兴,他眼看这封门仙非但不求饶还扭捏身子,就知道他所想无误——封门仙是有些怪癖在身上的。
鹧鸪哨一向不屑那些淫词浪曲,可金瓶梅他也总算略略读过,对房中男女之道,也不见得是一无所知。房中之术自成一派,由古至今颇有些讲究门道,夫妻二人干柴烈火郎情妾意之间,往往有些助兴手段。男子只是消受,就是有那不体贴的,浑然不顾女子如何,一通阳枪也照样痛快。可是世间女子各个不同,在床笫之间更是各有喜好:有的妇人喜欢言语撩拨,也有人不爱阳枪爱唇舌,更有甚者不喜欢水路,喜欢旱路。而夫妻想要长久的鸾凤和鸣,男人就一定要摸清楚自家妇人的喜好。
鹧鸪哨知道有些妇人吃疼起兴,他这一番并非是恼怒而惩,而是故意试探。他十岁入搬山,任他是什幺百年一见的好苗子,小时候也没少挨打。这挨打也有不同,他若是真的恼怒,五指撑开,贴着肉打,一巴掌下去就能给封门仙打哭了。可此刻他弓起手掌,拍在封门仙的臀肉上,看起来颇有劲道,其实下手自有分寸,绝对不可能真的伤了封门仙。他故意使几根手指略探封门仙的门户,见她挨了这些个巴掌非但不求饶恼怒,朼里还直流淫水,就知道他没猜错。
鹧鸪哨过了三十多年清心寡欲的日子,岂料如今一开洋荤就让他开了个大发的,封门仙身子结实,他大可放开手脚与她尽享鱼水之欢、人间极乐,他心中肖想联翩,腹中更是起火,直烧的他口干舌燥。
“……三十九,四十。”
鹧鸪哨打完收手,额头上憋出了一头的冷汗,他面上正襟危坐,其实早就起了阳兴,因此他端端坐着不敢动,生怕叫封门仙察觉那高耸的男根。
封门仙从鹧鸪哨膝上爬了起来,她双手被绑在身后,又羞又气满脸通红,对着鹧鸪哨连连叫骂:“师兄打够了吧,疼死我了!师兄好狠的心!”封门仙双手绑在身后,嘴上不饶,连连叫骂。
只见鹧鸪哨眼神一暗,一伸手就将封门仙拉进了怀里,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嘶哑:“我看你不是疼,是喜欢。”
鹧鸪哨说着就将右手按在了封门仙女子门户上,此刻他心里是万般的龌龊,竟将二指隔着封门仙的亵裤捅进了她的蜜穴之中,那处早就是淫水连连,鹧鸪哨不用看就知道那薄薄的蝉裤早已是湿的透肉,若是他此刻去看,即便是隔着裤子,也定能将妙人儿那朼看的清清楚楚。
封门仙闻言大惊,心里又羞又愤,偏偏其中还有三分的淫兴。可是她本就是好面子的人,此刻哪肯承认?只能连忙躲了鹧鸪哨的手,身子从他腿上滑落,跪坐在地上。
“师兄罚也罚了,还不解了我的手?”
封门仙面上一片嫣红,户里一片湿黏,连两个乳尖都高高地立了起来,可她就是不服,心里还想着能逃脱此劫,保全自家面子,便是此夜和衣而卧,她也绝不能让鹧鸪哨如此得意!
鹧鸪哨俯下身子,满眼欲火,二指挑起封门仙的下巴,沉声垂问:
“你是真想让我解开你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