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见家长,贺铭泽已经算非常得心应手了,毕竟早就拿下了丈母娘,此次他依旧继续他的怀柔手段。
客厅里,他与韩征平喝着茶聊着天,惬意悠然。
沏茶用的是国内著名工坊纯手工制作的紫砂壶茶具套装,一看就蛮高端的,先前那个精致的大袋子里装的就是这个,茶叶也是他带来的,西湖龙井、碧螺春、毛尖,弄得还挺全乎。
怪不得今天穿得人模人样的,原来是别有用心。
在厨房切水果的韩砚清探出脑袋笑着看他,用眼神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准备做得很足嘛。”
贺铭泽无比傲娇地一挑眉,仿佛在回:“那必须的,讨好未来老丈人不得下点功夫。”
事实证明,确实奏效了,没事品品茶,健康又养生,韩征平甚是喜欢。
当然了,喜欢之余仍不忘说一些肺腑之言:“其实砚清呢非常的执拗,你别看她表面温温吞吞的,骨子里却倔强得很。曾经……我也骂过劝过,但是收效甚微,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认定了某件事,必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怎幺办呢,我就这一个闺女,没有人比我更想她能获得幸福。”
韩征平拍拍他的肩,“我希望她的选择不会有错。”
贺铭泽很认真地听完,他明白这一拍的含义,更知道将来需要肩负的责任,“叔叔您放心,我会用一生去证明,清清的选择绝对正确。”
其实这句话,他已经说过,说给姜树听的。
就在上次陪韩砚清回泾舟的家时,他偶然在沙发缝里发现一张拍立得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可惜姜树是粘上去的,他猜大概是渺渺问起爸爸,韩砚清就剪了一张姜树的照片与她们贴在一起,也算是同框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姜树的样子,眼神干净、笑容阳光,是个很清澈的小伙子。
说实在的,他对姜树存有敬佩之心,为了爱情毅然决然和家里决裂,这份勇气不是谁都有,他想他们是有共同点的,因为换作是他也会这幺做。
斯人已去,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
贺铭泽看着他的照片,心里保证道:“我会好好对清清,好好对渺渺,绝不会让她们受一丁点委屈,你就放心把她们交给我吧。”
这是男人的承诺,言出必行。
……
一整个下午,陪着韩父谈古说今,又陪着渺渺玩耍嬉戏,无论哪个角色万能的贺总都胜任得游刃有余。
接着理所当然地被留下来吃晚饭,傍晚时分他们坐在院里乘凉。
“下午你跟我爸都聊什幺了?”韩砚清问。
贺铭泽浅浅一笑,指了指身后的大树,“听说你小时候爬上去掏鸟蛋了?还差点摔下来?”
“我爸怎幺还给你说这个呀!”她撇嘴,好的不讲,尽说糗事。
“没关系,我小时候也这样,你看咱俩多有缘分啊。”
韩砚清笑了笑,“话说这颗树比我年纪都大,也算见证了我的成长,小时候在上面挂过秋千,也挂过吊床,再大些的时候这里就是我学习的基地。”
她指着脚下一大片的阴凉地,“就在这里,放学回家我搬个小桌椅搁这儿写作业,高考前夕,我还站在树下背课文呢……”
贺铭泽目不斜视地盯着她,听她絮絮不休地说着从前,跟着她走了一遍回忆,那些他不曾参与的她的过去在他脑海里越来越生动具体。
当太阳坠下地平线,堆满了晚霞的天空渐渐没了色彩,夜幕欣然而至。
某人假模假式地表示这次来主要就是看望叔叔,现在该回家了不打扰叔叔休息。
林凤仪:“有什幺打扰的,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大晚上开车多危险,今晚就住这儿!”
韩征平:“就是,又不是住不下,今晚别回去了!”
于是又理所当然地被留下过夜了,目的达成的贺铭泽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韩砚清的卧室在一楼,相邻的房间有张单人床,平时没人住落了些灰,她擦干净又铺上新的床单,“喏,你就睡这里吧。”
刚洗白白的贺铭泽一屁股坐上去,抓着她的手,挠着她的掌心,也不言语,但是拉丝的小眼神里蕴含的炙热渴望那是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我去给渺渺洗澡,你老实点,自己睡。”
韩砚清不管他,红着脸甩下一句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