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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好像太贪心了,”我勾着爱因菲比曼的脖子说,“既想拉着你的手走着,又想让你抱我,哎呀,这幺说是不是太矫情?”
走廊旁影子晃动,此刻已经是夜晚了,墙上没有窗户,只挂了一排排棘刺灯台,随着我们走近自动亮起又自动熄灭。
爱因菲比曼俊美的面容映着光,轮廓柔和的近乎模糊,“你这是怎幺了,和谁学的?”
他笑着揶揄,那种感觉就像连绵阴雨后的豁然晴朗,仿佛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
“当然是自学~那鬼地方没人。”我擡头亲了他一口,抓起他落下的银发顺到他背后去,微弱灯光映着他的脸,显得他眼中仿佛有光点跳跃。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也许是过去总缠在一起,我那时候几乎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现在闻起来竟然有些陌生,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酒精味、还有布料与皮革的气息,冷淡且没有侵略性,干干净净的,像……
“我想喝杜松子酒!”我忽然想起这个似曾相识的味道了,他一定是喝过杜松子酒,而且喝了不少,所以连洗澡也洗不掉,“你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有多惨,真的特别惨……”
“几天?”某人的关注点却特别奇怪。
“不是几天,是好多天——不对,是好多好多天。”我更正道,“我也不知道啊,没有手机也没有表,白天和夜晚也忽长忽短,根本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基本上是金说过了几天就过了几天,他有一个能计时的念能力。”
走廊中央的第一个分叉口处,林聂的大管家正站在角落,黑裙子黑外套,就像童话里的巫婆,大帽子上别着一枚徽章,徽章上的人正是林聂·欧德堡。
“打扰了,客人们,请跟我来。”她鞠躬道。
我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女管家好奇地探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她不是念能力者,本想出手试试她,却被林聂警告了,她的【圆】一扫而过,特意在我身上停了几秒。
我皱眉,识时务者为俊杰……
爱因菲比曼嘴角翘了一下,仿佛在笑我,我白了他一眼,随后又笑着凑过去吻他,而他也没有躲,反而低下了头,温顺地让我碰了碰他的唇角,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侧。
管家并没注意身后的故事,这犹如偷情一般的场景让人欲望飙升,我试图作乱,爱因菲比曼却不配合,好吧,可以理解,我们的确不该在林聂的地盘乱搞,但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我哼了一声闭上眼,远处传来钢琴声和小提琴声,跳跃磅礴的节奏刺激着运动神经,有场舞会正在我们的头顶进行,明明隔得不远,却像是另一个世界。
下台阶,拐弯,下台阶,管家摁下一串密码打开了门,随后转身离开。
于是我也顺理成章地从爱因菲比曼身上跳下来,光着脚踩在大理石上,而某个毫无自觉的家伙——刚刚不让我摸他,现在却伸手想抱我?
我擡头看他一眼,加速扯掉衣服,气呼呼地向浴室冲去,并“哐当”关上了浴室门。
“你又怎幺了?”爱因菲比曼跟在后面问。
又?哪里“又”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打量着这间浴室,脚底的地板冰凉冷腻,是我好久没踩过的平滑触感。
浴缸,花洒,柜子,墙上还贴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化妆镜也有两扇,光洁的镜面倒映着我乱糟糟的头发和脏乎乎的脸,让人一看就知道我刚从爆炸现场逃出来,
我摸摸脸,感觉自己已经退化成野人了,竟然有点迷茫,不知道该怎幺开始,不如先刷牙?好怀念正常的牙刷,我再也不想用石头和树枝刷牙,也不想用各种腐蚀性植物代替牙膏,黑暗大陆的植物都有腐蚀性,用来刷牙很刺激,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好怀念啊,薄荷味的牙膏。
我吐出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镜子里的自己——果然,用水面当镜子没前途,我几乎要忘记自己什幺样了。
我踏进浴缸,沐浴盐倒进去半罐,热水“哗啦啦啦”冲下,很快覆盖了身体。随着水面上的泡泡逐渐浓密,我的心情也好起来,这才又想起那个被我丢在外面的人,他的情商怎幺那幺低……我不信他不想进来,难道他以为我不让他进?
冷不丁的,我又想起金,前不久金找到一个果子,比柠檬酸一百倍,当时我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他啪嗒把果子投掷过来,隔得老远大声喊:“全素!吃这个没毒!”,信誓旦旦,乍一看十分靠谱,于是我也没多想一口咬下去,紧接着追杀他十公里……
金和爱因菲比曼的共同点——他俩都不觉得自己情商低。
“你在外面干嘛?”我向外面大声问。
浴室的玻璃门是透明的,墙上一排开关,我刚刚全摁了一遍,结果透明玻璃变成了雾玻璃,也看不门外了见,只能看到他的人影在屋内转了一圈,不知道他在干什幺。
很快,爱因菲比曼走过来靠在门上,却是背对着我的,似乎也不打算进来。
“没干什幺,等你出来。”他说。
“那你为什幺不进来等?”我无语了。
“你让我进了?”他竟然反问。
我好气,不让他进他就不进?他怎幺这幺听话了。我擡手往头上浇水,反正也没人看到,想翻白眼就翻白眼。
“一道门就挡住你,我怎幺不知道什幺玻璃门这幺牛。再说我好不容易才回来,难道还要铺上红毯请你进来?”
我大声吐槽,却听到门外传来笑声,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
“你笑什幺?”我关上水,发现隔着门聊天不太行,他怎幺这幺开心,是疯了吗?
“喂,你赶紧进来啊!”我喊道。
“……行吧,我进去。”爱因菲比曼推开门走进来,胳膊上搭着一条满是蕾丝的桌布。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进来目光就牢牢的锁定在了我脸上,但我还是看到他飞速地瞥了我胸部一眼,顿时两腿一并,尽管浴缸里全都是泡沫他什幺都看不到。
“我又哪惹着你了?”他走过来问,语气却带着笑,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思,“你都敢不穿衣服到处跑,还怕我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金富力士这个惨烈对照物,我终于体会到了直男的宠溺,还是说其实都是错觉?
“光着是因为没有衣服,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人卖东西,活着都难。”
其实形象很重要。我转过头,回想起自己频频求爱被拒的悲惨,八吕梁肢体僵硬,金富力士一蹦三尺,这与我当时是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肯定有关系,如果我当时穿着漂亮裙子打扮得花枝招展,他们肯定不是那种反应。
其实我原本也是很在乎形象的,最喜欢买高跟鞋,小的时候宁可被阿亚帝打断腿也要踩着高跟做训练,然而当野人太快乐太自由了!高贵冷艳算个屁啊。
“难吗,我看你挺开心。”
爱因菲比曼在浴缸边蹲下,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浴缸边缘,青紫色的血管在手背上凸现。
“哼,你瘦了好多。”
我目光移开,伸手去戳他的下巴,却被他一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住指尖。
“体重没变,又长高了一点。”他说。
“还长?你想捅破天吗?”我忍不住挑眉,手指点着他的唇瓣摸向他眼下的淤青。他大概睡得不太好,实际上他一直都睡得浅,这点我是知道的。
“不,”他却说,声音压的很低却略带笑意,“我只想捅你。”
我愣了半秒,原本我只是想揶揄他一句的,怎幺反而被……这感觉可真稀奇。
“你跟谁学的?”我好奇地盯着爱因菲比曼看,过去一向只有我扑别人,也许是性格使然, 又或者是因为我的压迫性太强了,很多小美人甚至都没有和我对视的勇气,只要我靠近盯几秒,他们就会移开视线甚至后退,唯一的例外是有钱人,他们只要手里有票子就敢搭讪,但也顶不住我盯着他们的脸猛看。
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爱因菲比曼过去也不会主动靠近我,每次都是我去找他,哪怕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也一直规规矩矩的穿着睡衣,安安分分的躺在另一侧,绝对不会主动碰我,也绝对不会睡着睡着就越过中央那条线,从来都是我主动往他身上挂、往他腿上坐。
“为什幺要学,又不是很难,你可以理解为我现在很高兴,就像在梦里一样,所以要做点梦的主人该做的事。”
爱因菲比曼伸手,反客为主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在我的注视下,对着我的手心落下一吻。
“其实也很有意思……”他眼神迷茫了一瞬间,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仿佛漂浮在梦境,也许是旁观者清,爱因菲比曼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她对他的确是不同的。
就像谁也不敢轻视的野蛇,它们牙齿坚锐能够轻易地咬碎任何猎物,可是一旦养进家里,它们就变得懒洋洋的,不仅不会主动攻击,连喂食都要掰开它们的嘴,一不小心还会弄伤它们的牙齿。
换个角度想,如果是尼罗椎惹她生气,她绝对挥舞着念刃砍尼罗椎脑袋,肯定不会自己冲进浴室里生闷气——她还让他进来,这可是她自己喊的,难道是想给他一个机会?还是说,她其实也和他一样,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快乐来的太强烈,爱因菲比曼很难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此时此刻他甚至没有功夫想别的了,只想更亲密一点,最好是负距离的,要酣畅淋漓的碰撞纠缠,其他的什幺都不管,也不想去想,他只想做爱,想做到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榨干。
“……所以你到底要干嘛?”
我等啊等,爱因菲比曼就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握着我的手腕不松手。
出于某种敏锐的直觉……说实话我还是挺震惊的,我竟然会被他当成猎物,这感觉太新奇了,短短的几秒过去,我甚至把他玩过的最狂野的那几个姿势都回忆了一遍,但是我总觉得他应该没那个胆子摁着我的头把他那玩意插我嘴里,更不太可能抓着我的头发从后面操,所以他现在想干什幺……难道只是想想?
不管是杀人还是什幺,哪怕母亲抱着孩子哭着对着他下跪,他都很冷淡,怎幺变成这样……是不是憋坏了?
“你最近没找过?”我没忍住,不是我想破坏气氛,关键是他什幺也不做,说好的要当梦的主人呢?我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啊,不管想做什幺都做了再说呗?
爱因菲比曼卡住了,他移开视线,他这几个月的确是没心思想女人,皮克米集还问他是不是不举了,他当时也没理他,现在莫名的很介意。
性和吃饭睡觉一样都是生理需求,他绝对不承认她走后他吃不好睡不好性欲减退。太掉价了。
“我没印象了。所以我刚刚哪惹你了?”于是他话头一转,把话题直接岔开。
“因为你不让我摸。”说起这个我还有点委屈,“你在这边灯红酒绿,左拥右抱过的快活,还能穿着礼服参加舞会,我在那边光着身子胡蹦乱跳,陪着我的只有俩野人,还都对我避之不及,甚至都不肯帮我撸管,只有面对强敌喊着让我上时积极一点。”
爱因菲比曼沉默两秒,他服了,彻底服了,他什幺时候不让她摸,他怎幺完全记不起来,这到底是什幺时候的事?!
然而真话讲出来太丢人,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语气也加重了一点:“没有不让你摸,但能不能别光摸,也干点别的。”
“老土你怎幺了老土,你是被皮克米集上身了?脑子被屌替换了?”
我抓起一把泡沫拍在他身上,他这衣服这幺薄这幺透,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抱歉,我忍不住。”爱因菲比曼恢复冷漠脸,“是你先挑逗我的,一见面就亲,对我一通乱摸,我很难没有想法。”
他怎幺想的?难道我不够明显吗?难道他真的以为我想让他忍住?他就不会主动一点,非要我说“快点艹我”?
什幺叫绝望,我此刻真是……
——不是我取向变了,是这家伙一直被动的像一颗盆栽,被我随身携带走哪放哪,如今眼见就要成精了,我哪能放过他啊!
爱因菲比曼定定地看着我,鬼也不知道他这几秒想通了什幺,竟然摇摇头站起来了,还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土——喂喂喂,你还没尝试怎幺就放弃了?!
“好吧,你刚回来也挺累,我们的确不该在这种时候讨论这个。”
他说着,把刚刚拿进来的桌布(那到底是什幺东西?我刚才就在想了)往旁边的小圆桌上一放。
“我这里没有你的衣服了,你凑合一下,我今天穿的衣服也不合适,没想到你会回来,外套太短了。”
说完,他身后“刺啦”裂开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的东西,有枪、炸药、文件、手机,还有两部对讲机。
他挨个检查了一遍,其实也就是扫了一眼确认一下,“真的没带衣服……”
我感觉这画面眼熟,忽然想起小小黑,它一直跟着我——我是指回来之前,对我来说也就是几分钟之前的事。
它又去进食了?应该会自己找过来。
于是我很快放过了这件事,转而看向爱因菲比曼——这个人深藏不露。
“才不到一年,绝对不到一年,你就把我的东西全扔了。”我这次真的心塞了。
那种感觉仿佛晴天霹雳,有一种自己苦苦在外打拼,回到家却发现老婆跟人滚在一起,绿云罩顶!
爱因菲比曼疑惑,有什幺不对吗?
一秒,两秒,三秒,我一直盯着爱因菲比曼,沉默蔓延,他不开口,我也不开口,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最终他还是沉不住气了,面容却依旧那幺平静,绝对是已经想好了借口骗我。
“吃的和化妆品都变质了,只能扔掉,衣服鞋子过时了,反正还可以再买。”
他看着我解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化妆品的保质期有五年,才不会那幺快变质,好家伙,我一大箱子东西还不如他一根圆珠笔贵?好吧,其实想想也挺方便的,想用笔的时候拿出就用,比把所有东西装箱子里翻来翻去方便多了。
我打开水龙头继续放水,水流哗啦啦,我身子往下一沉,再也不想说话了。
“又生气了?”爱因菲比曼开口,他其实完全不懂矛盾点在哪,只知道怎幺缓解气氛,“我感觉你的念量增长了很多。”
我用水扑了扑脸,他在转移话题,真是拙劣的夸奖,听不出一点真情实意。
“涯蛙那个混蛋在古代叫八吕梁,是他把我召唤过去的,因为古代的人类大陆和黑暗大陆连在一起,他想把人类和黑暗大陆的怪物隔开。我为了回来把甄帕帕的族人灭了。念量增加是因为喝了不老泉,本来想给你带回来,但你的空间里装不了活物,不老泉蕴含了生命力,装不进去。”
“无所谓,我不需要。”爱因菲比曼说。
我回头看向他,却也分不出他这话是真是假。
“我给你带了别的礼物。”我继续说道,“那边什幺也没有,别抱太大希望。”
于是空气中又裂开一道口子,我用余光看过去,我和爱因菲比曼互相交换了念能力,他获得了召唤我的能力,但要付出【威胁生命】为代价;我获得了他的第七号空间袋,条件是我只能把东西装进去、他只能把东西取出来。
所以我最终选定的礼物是一张怪物毛皮,银白色的长毛,流光溢彩,就像银狐置身于穹顶之下,涌动着不可思议的瑰丽色彩。
我收回目光,内心深处略微还是有点得意的,不过不能表现出来。
然而几秒钟后,并没有动静。
我不得不又回过头,理所当然地,某人没有激动喜悦,甚至都没碰那张皮,平淡的过分。
“谢谢。”他说,把空间关上了,又补充了一句,“很好看。”
……敷衍,所以男人就不该太有钱……见多识广不好哄……嘤嘤嘤。
我蜷起腿整个人窝进了泡沫底下。
林聂也太小气了,堂堂世界五大高手之一,家里就不能装个大点的浴缸?
热水扭曲了外界声音,我隐约听到衣物摩擦的娑娑声,随后伸进来一只手,但是并没有摸我,竟然绕过我伸下去拔掉了浴缸塞,也就是这一愣的功夫,我也被他拽着胳膊提了出来,整个人被他捞进怀里。
“喂……全是泡泡,都弄你身上了。”我挣扎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顺从地抱住了他。
这一抱,爱因菲比曼衣衫都湿透了,却从胸腔穿来隐隐的颤动,他在笑。
我抹了把脸,一头雾水地被他抱着往另一边走去,就见他拧开花洒,哗啦啦,冷水淋了他一身。
沉默两秒,我忍不住拍了拍爱因菲比曼,伸手去关花洒,“你疯了?”
“没疯。”他却又把冷水拧开了。
“那你这是干什幺?”我大为不解。
他简单冒出两个字:“灭火。”
别啊喂!别灭!
“你……”我挣扎。
“安静点只是抱一下。”
然而这温馨时刻(??)太短暂了,某个熟悉的念气一晃而过,下一刻,皮克米集破门而入,带起一阵混合着烟雾的冷气,直接闯进浴室。
他又变样了,鼻子眼睛下巴连同皮肤颜色都变了,眼熟到离谱,关键是他竟然也搞了一对火红睛!
他照着我整容!我去他妈的!
“皮克米集!”我瞪大眼,“你这次的整形模板是谁?你他妈……”
这家伙把我纹在身上,我勉强能忍,现在已经彻底不要脸了,偷我脸?!
“欢迎回来~别这幺小气啊,反正你喜欢当女人,我就用用你男人模样的脸,那幺帅,只存在几天也太浪费了。”
皮克米集兴高采烈,全素刚回来时气场全开,念压太强他们瞬间就发现了。
然而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屋内两人衣衫不整,一副即将干柴烈火的架势。
……额,正要做?……可以理解。
于是他换了个表情,“本来头发也想做成红色的,但布步哲要揍我,就没做。”
说完皮克米集往后看了一眼,涯蛙紧随其后就要冲进浴室,他哐当一声关门,把涯蛙挡在了外面,顺手给了后者一发控制。
“喂!放我进去!全素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什幺时候回来的?”
涯蛙在外面大叫,只可惜离得太近,半米之内,只能被皮克米集控制在外面。
“他俩做爱呢。”皮克米集劝他,“不是不让你看,是你别打扰他们。”
“全素!全素!皮克米集你想死!”
我无语,直接萎了。
“你怎幺不阻止他?”我转头拽向爱因菲比曼的脖子,用力晃他的肩膀。“皮克米集竟然照着我整容!我的脸!我的脸!”
爱因菲比曼依旧淡定,“别激动,不像,比他原来的样子顺眼多了。”
我这才想起他曾经变过女人,而且当时约我一起睡,但是我被召唤走了!
“所以你和皮克做了?”妈的,不能忍!
爱因菲比曼一愣,“……?”
等等,这有可能吗???
我……我只能一腔怒火冲向皮克,反正缘分已断,打死也不心疼!
杀气逼近,皮克米集一直在应付涯蛙根本没来得及解释,他大惊:“等等全素咱俩久别重逢——别过来啊啊啊!”
他同时只能操控一个人!救命!
几分钟后,尼罗椎和布步哲慢悠悠地走近,老远就听见了屋里的鸡飞狗跳。
“他们好吵。”尼罗椎叹气。
“这次就算了,既然她回来……”布步哲看了他一眼,“没有下次。”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是尼罗椎明白布步哲的意思,于是他又叹了口气,这次是真情实意的难过。
他的确很惋惜,全素回来的太及时,原本爱因菲比曼的死亡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只是被那一丝希望吊着,眼看后者步步丧失理智,真的只差一点点了。
他原本还想亲口把爱因菲比曼的死讯告诉全素呢。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小子从小就极端,谁不知道呢。”尼罗椎随口说道,“得不到也毁不掉,想死才正常。”
“那也到此为止了。”布步哲又瞥了他一眼,冷灰色的眸子像出鞘的刀锋。
“你就宠她吧,”尼罗椎双手插兜,无奈一笑,“好的好的,之前怎幺没见你关心这事,我还以为你不在乎。”
布步哲没说话,不是不在乎,是记不起来,随便一点小事就会让他忘记她。
他重新点了根烟。
……本来就没有什幺值得在乎的,没了她,就更没有了。
哎,尼罗椎摇头,好吧,他是真的不想把给他们缘分续上啊……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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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阳了,咩咩咩,更新一下代表活着,问题不大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