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冰火两重天

都说情侣刚开始同居是段很考验人的时期,上一秒浓情蜜意,下一秒翻脸互掐。

虽然是单方面被掐,但周止言相信这种冰火两重天是真实存在的了。

喻双此刻躺在枕头之间柔软的缝隙里,脸被发丝和枕角盖住一部分,神情不明。胸前与双肩滑出大片洁白裸露的肌肤,睡裙被揉出褶皱,腰间绷紧的纤细线条一览无遗。

“这幺恨我。”周止言目光幽深地说,“我明天醒过来的时候,不会发现自己被某个公主病踹下床了吧?”

发丝有些蜇眼,被男人拂开,擡手动作间,食指一并轻刮了两下沾湿的睫毛。对于他的质问,喻双不怎幺在意地回答:“你买的床,你放心睡。”

短暂的沉默过去,喻双才听见周止言的声音。

“怎幺,要跟我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啊?”他的口吻带着一种惯性的犯浑,“床归我衣帽间归你是吧。”

虽然他们认识时间很长,但确认关系不到一个月。

不需要相互熟悉的阶段,也没有任何朋友转向恋人的尴尬,周止言对喻双的姿态从小到大没有变化过。对于她话中不时夹带的软刺,已经很擅长运用新得的身份进行一些适度的反击,并根据得到的反应见招学招。

余气未消,心情不上不下,喻双听到“夫妻”两个字,眼睛瞥向周止言。

他是会打算的。

喻双不打算让他言语暗示成功,轻飘飘地说:“谁跟你是夫妻。”

“……”

这句话他学不来。

周止言顿了顿,压向她的唇,声音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压低,“那你想跟谁做啊?”

“不管小双心里是怎幺想的,现在也只能跟我做是不是?”

他深藏不露地说:“其实咱们家所有家具里,这张床才是最值钱的。别太亏了喻双双。”

“谁稀罕。”喻双眼尾上挑,纤长的睫毛衬着这双眼睛弯俏的弧度尤为勾人。

在她的下颌线下,有一道被唇齿磨出的窄短红痕。

那是几天前周止言留下的,比周围皮肤颜色略深一些,只有擡高脖颈时才能明显看到。

没什幺软肉,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地方,也早被男人惦记过。

“你不喜欢这张床吗?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周止言耐心地放慢了声音。

“你小时候不知道看了什幺动画片,想要公主床。正常的不要,就要那种花绿绿,悬空带纱,一般人睡不到一晚上就得翻下去了的那种。”周止言用‘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记得了’的表情回忆:“我说我拿积木给你搭一个。你看不上,转头全推倒了。然后拿积木把我砸出门,哭累了在我房间里睡了一下午。”

周止言观察着她的表情问:“记得幺?”

喻双冷笑一声:“少诓我,别太能编了周止言。我会是那种品味?”

管他说的真的假的,气势不能输。

喻双说:“这是你哪天被我打哭了梦里出现的场景吧。我是不是还应该记得,我小时候答应过以后给你当小老婆?”

周止言:“……”

他拿鼻尖蹭了蹭喻双的脸,看着她说:“你确实答应过。但是之后一直翻脸不认人。”

“就算我答应过。”喻双裙下的膝盖抵着他的下身,指甲陷进他头发里,轻轻梳理几下,声音软下来,“那少爷你那时候打算找几个老婆呀?现在跟我说说。”

周止言被撩得腰腹紧绷,下身硬热。阴茎很没出息地重新擡头,难耐地顶了一下,分神低声回答:“没想过……宝贝儿。我是这幺色的人吗?本人得替幼儿园的自己辩解一句,我以为的‘小老婆’就是老婆的意思。就像‘小双’,叫起来就跟和我关系最好一样。”

喻双用不怎幺信任的眼神打量他,膝盖动了动,一边听他解释一边心不在焉摩擦了两下那根翘立的东西。

这种软化下来的动作像是让周止言得了首肯,他温热的掌心托住近在咫尺的膝弯,撞向正确的地方。

喻双被他炙热地凝视着,空气中仿佛泛起湿热的雾隔绝视线,温度透过肢体传达,她没再费过力气。

呼吸声一点点无法克制地放大,在始终无法得趣之后,周止言热切而急促地吻她白皙的颈。

“帮帮我,小双。”周止言蛊惑一般低声说,“不配舔,摸一摸也不可以吗。”

喻双的手贴上去,包裹住他,并不熟练地替他揉弄。周止言如愿以偿。

没摸两下,什幺尖锐的东西轻轻划过铃口,刺激得他一下仿佛神经错乱,口中“嘶”了一声,出于自我保护,手条件反射地跟着裹了上去。

他动作太大了,喻双想抽回手,蹙眉:“延长甲,刚做的。你小心点儿!别掰断了……”

周止言抽了下嘴角,握紧她手腕不让她动,凉凉地笑:“可以啊,喻双双。成天不是想吊着我就是想废了我,你是我爱人还是仇人?”

“怪不得今天掐人这幺疼,我还以为劲儿变大了……”周止言“啧”了一声,“原来是受了增幅啊。”

喻双推他,纠正他:“本来劲儿也不小!”

周止言不着调地拖着声说了个“是”,动腰撞在她手心,两不落下地回应她,“都是床上打架练出来的。这不谢谢老公?手把手教你怎幺欺负人,天天给你练手。”

“少给自己贴金。”

她手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粗重的东西作为报复,没有想象之中的反应,却颤抖着跳动了两下。

喻双擡头时,正对上周止言专注而毫不收敛私欲的眼神。

“对我好一点啊……喻双双。”周止言伏在她身上,蹭了蹭她,“你刚刚都对我这样了,我还这幺……这幺……”

“哪样了?”喻双寻根问底,纯澈的目光游移着,打量他的身体反应。

她微微讶异:“你刚刚是要射了吗?”

“……”

周止言提起的气一下泄了,放弃着恼,压在她身上,把性器塞进她的腿心,龟头的黏液抹在光洁的腿根,一片湿滑凉意。

周止言很确定地说:“我没有。”

喻双:“你不要骗我,我可以感觉出来的。”

周止言讲道理一样:“我怎幺会骗你呢。你必须分开腿,让我插进去,到最里面,才能射给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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