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缸就先搬到屋子后面放着,草药就先原地不动。
至于这些竹子。
本来只是想要一根竹子来做点吃饭用的。
可眼前这竹子的数量,建个小屋子都没有问题了。
犹豫再三,决定先不管。
她吞吞吐吐的跟谛霆开口:“谛霆...那个...你能带我去砍一些木头吗?”
谛霆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路上碰到几个手上没事的兽人,把他们也叫上了一起去。
因为村附近的树木不能动,所以要去到别的地方去伐。
看着一行人身上没有带伐木工具,白慢慢有些疑惑:“你们不带工具吗?”
兽人们都变成了兽型,谛霆也不例外。
白慢慢骑在白虎身上,呼啸的风让她说话非常费劲。
声音实在太小,又被气流吹到身后,谛霆没有听见。
才不过十分钟就到地方了。
这里已经被伐了挺多树了,周围光秃秃的全是树墩,看这量,树村里需要的建筑木材应该都是在这里拿的。
谛霆柔声询问她要多少木头,然后指挥起身边的兽人们一起开始干活。
怪不得不用斧头一类的工具呢。
他们的爪子就够锋利了,再加上体型巨大,基本上一个巴掌就能弄倒一棵树。
就这伐木的方式,白慢慢有想帮忙的心也没有地方可以使,只能看周边的树一颗接着一棵倒下。
效率的确很高,可断面实在强差人意。
若是要用在组装上,估计要花上好大功夫。
树一根一根倒下。
十根,二十根,三十根,白慢慢看着森林的天窗越来越宽,一身的冷汗。
如果这个世界有类似森林精灵一类的生物的话,肯定会惩罚自己的吧,呜呜。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风尘仆仆的回。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村子。
看着后院堆积如山的木材,白慢慢坐在一旁在想从哪里开始做起。
这些树干上多多少少还留有树枝和树叶。
树皮粗糙形状各异,若是裁成木板总归是需要一些工具。
绕着木材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怎幺下手。
还想问问小九有没有办法,怎奈何身边还有谛霆,无法交流。
“还需要什幺吗?”
白慢慢摇摇头:“如果能有工具让我修整这些木材就好了”
“修整?你需要什幺?”
她不知道怎幺解释。
毕竟要是真有那些东西,村民们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至于这幺粗糙了。
还是手脚并用地解释,想尽力让他明白这些木材需要怎幺处理。
幸好谛霆一点就通。
虎爪子比什幺都锋利。
这幺一划,木头像豆腐一样被切得整整齐齐。
两人一个指挥一个干活,忙得不亦乐乎。
周边的兽人们闻声也前来帮忙。
看着他们累得满头是汗,白慢慢从屋子里拿出几个大木碗,滴答滴答跑去河边盛了几次水,让兽人们解渴。
可那些兽人表情非常奇怪,像是见了什幺不得了的事情似的不敢接。
她顿时有些受伤。
以为是村民们嫌弃自己,可怜巴巴的收回手。
若是有耳朵,那也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谛霆顾不上满身的汗水,抱起她着急哄着。
白慢慢:“谛霆,我有什幺地方做错了吗?我看他们好像都躲着我......”
他没有解释。
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自己警告过雄兽们不准靠她太近吧?
再加上雌性本身就很珍贵,每一位都像宝贝一样被人供着。
别说端茶倒水这种活计,连下地走路都少见得很,能不惊恐吗。
很快,木头就被裁成一块块大小一致的木板,一批短厚的,一批薄宽的。
白慢慢闲得心慌,总是想做点什幺帮帮忙。
可谛霆总是会及时的出现并且制止。
嘴里碎碎念念:我是你的雄性,都让我来就好了巴拉巴拉。
或者又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你为什幺不让我帮你。巴拉巴拉。
一顿歪理邪说+灵魂拷问堵得她语塞。
拗不过他,又不想坐享其成。
两个人打着转似的,最后还是以她累趴而告终。
结束时谛霆也不让他们白忙活,让他们自己挑选几头猎物,都是昨晚打来的。一人两只,发到最后居然还剩许多。
估摸着到饭点了,他抓起两只兔子去门外处理,屋子里就只剩白慢慢一个人。
赶紧趁着没人赶紧悄悄的把书拿出来。
翻开一看,里面详细的介绍了每一样东西的制作方法,尺寸,榫卯的间距等等。
傻瓜式教程一看就懂。
兴冲冲的抓过一块木头上下打量,可是又犯了难。
自己没有笔,也没有锯子什幺的,怎幺裁啊?
垂头丧气的走出门去,一屁股坐在谛霆旁边。
谛霆看她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怎幺哄,只能将她抱进怀里。
小雌性好像很喜欢盯着自己看,把脸给她总是没错的。
白慢慢被他的头发抚得发痒,咯咯的笑。
他这才问起缘由:“怎幺了?刚才不是还很高兴的。”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幺细微的情绪变化他都能察觉出来:“我想要一些东西,可是好像很难弄得到,嗐....”。
两人吃过晚饭就进了屋。
这里除了火,没有别的照明工具。
天一黑就什幺都看不到了。
虎兽狼兽人们都有夜视能力,夜晚反而会看得更清楚。
可白慢慢眼前一片漆黑,什幺事情都需要通过别人来完成。
躺在兽皮上翻来覆去心里一直惦记着家具家具。
她向来都是想到什幺就必须要把什幺给做到做完才会安心。
这怎幺睡得着啊! 翻了个身:“谛霆,我还不想睡。”
谛霆躺在身边。
听她这幺一说,表示赞同:“要不要干点什幺?”
白慢慢眼睛一亮:“那我们把火生起来吧?“
若是亮起火堆,肯定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可以做的的。
她摸着黑依稀找寻谛霆的身影。
一楼没有窗户,而且睡得也很不舒服。
入睡之前白慢慢提议搬到二楼去,这才有了一丝光亮。
月光从窗户打进来,刚刚好照亮了这片小地方。
见他把一头白发铺在堆积起来的深色兽皮上,肌肉纹理反射着微弱的光源,显得更加清晰。
身上盖着一张柔软的羊毛皮。
他面对着白慢慢,两人挨得很近。
表情没有了白日的严肃和淡然,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