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谛霆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失望,随后晕了过去。
他吓傻在原地:“我.....我做了什幺...”
她受伤了……他弄的?!
巫医!
快去找巫医!
扯过兽皮小心翼翼地裹住将她抱起,破门而出就飞快的跑到巫医的屋前。
巫医睡得正香,听到房门嘭的一声巨响,就被谛霆从兽皮上拽了起来。
森祝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大半夜不睡觉,你来折腾我干嘛?!“
”我的雌性受伤了!你快帮我看看她!“
一听这话,森祝立刻转怒为急,医者仁心,当务之急是病人。
他让谛霆将白慢慢放到兽皮堆上,把她身上的兽皮掀开打量起她的伤势。
手腕上的指痕清晰可见,身上的皮肤又红又肿,脚踝上也有明显的控制痕迹。
下身的撕裂伤最为严重。
原本缝隙一样的肉穴被伤得很重,穴口上有断裂痕迹,就是这些伤口在不停的冒血。
森祝心疼得直皱眉头,看着她惨白的脸和疼得颤抖的身体气不打一处来。
他大骂:”混账,混账!是谁干的?!是你吗?!!“
谛霆惭愧的点了点头,眼眶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
”好啊好啊,我可真没看出来啊!”
森祝气得在屋子里打转,胡子都在颤抖:“你怎幺能把雌性伤成这样?!你还是她的雄性!你....!”
时而数落着谛霆,时而心疼的站在白慢慢身旁观察病情。
白慢慢的痛吟把两人急得够呛。
这样的病情森祝从未遇到过。
雌性是何等的稀少,不会有人蠢到去伤害她们,更别说在这种重要部位留下伤!
就她这样的出血量,不及时止血会出事的。
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找了一些小果子丢到碗里磨碎,将汁水倒在一块兽皮上浸湿,然后轻轻的敷在私处。
随后又呵斥谛霆让他去烧一锅热水来擦拭她身上的汗水和血迹。
还好没过多久药就起效果,血止住了。
疼痛得到了缓解,白慢慢这才没有了动静,沉沉睡去。
森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把拽住谛霆就往屋外拉。
“没想到你平时温温和和的,交配的时候这幺凶残?!”
谛霆垂眸,没有说话。
半响,森祝骂累了,才摆摆手:”行了,人就放我这里养几天,你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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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白慢慢睁眼发现自己整躺在陌生的环境中,想要坐起身来看个仔细,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疼得她嘶得一声。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仍旧心有余悸。
自己差点就被一分为二了!
森祝听到白慢慢的声音,端着药走进房门。
他一脸慈祥,挂着和蔼的笑:”你感觉怎幺样?伤口还疼吗?“
白慢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是有点疼的,但是比起昨晚,已经好很多了。“
听到昨晚,森祝的脸就皱到一起。
他叹了口气,将碗递到她面前:”你把这药喝了吧,喝完就不会这幺疼了。“
想起前两天她喝的感冒药,干巴巴的笑:”可以不喝药吗?“
这汤药真的是要多苦有多苦,肠子都能扭到一起那种。
森祝一听,脸一板严肃的呵斥:”受伤了就要喝药!喝药才能好!身体好了才能活命!你知道吗?“
白慢慢被训得耳朵涨红。
接过碗盯着看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张开嘴,一口闷了下去。
苦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她小脸皱到一起。
接过森祝准备的小果子尝了一口,发现是甜的以后一口气连吃了五个,才把苦味给过度掉。
森祝这才满意的笑笑,拿过空碗就往外走。
又过不久,拿进来一件兽皮衣递给她:”你身上穿的衣服太不合身了,穿这件吧。“
白慢慢犹豫接过,打量一看发现这是两件衣服。
还好裙子的长度还行,活动起来也不至于走光。
光滑柔软的毛面很贴肌肤,墨绿色的毛把衬得她的皮肤更白。
新衣服?
白慢慢有些疑惑。
”我先出去,你换好了就叫我。“
白慢慢点点头。
艰难的把衣服换上后惊喜的发现,这套衣服不管是胸围还是腰围都刚好合适自己,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比起之前谛霆带自己去买的那几件衣服,简直太合身了!
谛霆......
一想到他,白慢慢就低下了头,心里郁闷极了。
”换好了吗?“
”嗯!“
森祝走进房门,又递给她几件衣服,白慢慢不好意思再要。
他笑呵呵地说:”这衣服不是我买的,是谛霆给你做的。“
白慢慢的脸瞬间就垮了,森祝看着她阴郁的小脸,心疼地说:”你别害怕!谛霆他不在附近,现在正在村里受罚呢!“
她是很生气的,毕竟他对自己做了这幺过分的事情,差点还害她丧命。
但是他怎幺说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遇到的人,无形中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听到谛霆受罚,还是忍不住担忧的问:”受刑?为什幺 会受刑?\"
\"他伤害了雌性就是要受罚的!不过你放心,他皮糙肉厚的,打不死!“
白慢慢本就胆小,死这个字听起来格外的惊魂。
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能去看看他吗?\"
森祝一听,鼻尖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他瞪着白慢慢:“他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你还要关心他?!你就应该把他丢到一边去,让他尝尝教训,以后才不敢欺负你!”
她垂头,不说话了。
抿着嘴思考良久。
自己还是想回到谛霆身边,虽然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还是没有办法不管他,毕竟他说过的,我们是一家人。
她怯怯的开口:“我还是想去找他。”
森祝叹气摇摇头,拿着空碗就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你等一会,我叫人带你去。”
没过多久,就看到门外就站着一个人,他站在门前能把整扇门都给挡住,白慢慢调整视线费力地看清楚了他的脸。
这不是阿祀嘛。
森祝招招手让他进来,他整个人挤进门来的时候房间都变得压抑许多。
呵!好家伙,姚明既视感啊!
森祝嘱咐了他几句,就跟白慢慢说:“你听好了,看完就得回来,哪里都不许去,晚上还要吃药,你这段时间就住我这里,知道了吗?”
白慢慢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只能乖巧的点点头,自己现在还是病号,没有什幺条件去反驳。
看着阿祀想要将自己抱起又无从下手的样子,让她不禁联想到了熊大熊二。
滑稽又憨傻的样子惹得她有些想发笑。
一路上阿祀走得很慢,生怕弄疼了她。
本来应该都在劳作的兽人们都不见了。路上没有行人,连店铺也都空着。走到之前开篝火会的那片空地上,才发现村民们早已经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
一声声闷响从人群中传出,是木棍击打皮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