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干活儿的保姆白婶走到门边,听到门内的动静与呻吟,止步没有开门走进。
看来孙津瑜是出差回来了,这两人,又开始了。
孙津瑜出差不在家时,这栋别墅好不容易安静了一阵,白婶侧耳贴在门上,听见门内的激烈程度,沙发都快损了,判断出这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
还好另一家雇主离这里不远,出了别墅群,就在对面的中档小区。
白婶转身离开,戴上手套,骑着她改装成粉色的电动小三轮车,先去另一个雇主家把卫生做了,饭煮了,再来忙别墅这一头。
从别墅群大门出来,白婶就遇上了背着双肩包的冯银溪,两人在同个家政公司工作,互相都认识,白婶向冯银溪打招呼,问了句去哪儿,冯银溪答道:“对面,雇主找我。”
“那我载你,我也要去对面小区。”
冯银溪没有拒绝,翻身上了白婶的三轮车上,随口聊道:“今天收工还挺早。”
“哪儿早,我这才刚上班。”白婶回头看了看白冯银溪,“你坐稳,我开走了。”
白婶与冯银溪闲聊起来,说出小鱼住的门牌号,说起那对情侣热衷于做那种事,平时每天都做,两个小时起步,周末要做一上午或是一下午,不知道晚上还做不做了。
“精神好,体力好,我这个老婆子就不打扰他们了,我先去另一家雇主干活,干完另一个雇主家的活儿,他们估计就换地方了,或是结束了。”
冯银溪听着白婶说的门牌号熟悉,想起自己起初送外卖,看见穿着挂脖红裙女人就住在那里,还有一个男人与她同住。
一想到穿红裙住在别墅里的女人,冯银溪的脸,就像发起了高烧。
他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就在前一天晚上,他梦见与那个女人亲吻了,不仅亲吻,还和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做爱了。
和她在梦里做爱太真实,太美妙,太棒了,皮肤是热的,胸揉着是软的,他清晰地记得她被肏时的每个微表情。
他确信她是爽到了的,自己是满足了她的。
她穿了一件他没见过的绿色吊带裙,脖子上戴了一条狐狸脸项链,冯银溪在揉她的胸时,觉得那条掉进了胸里的项链碍事,一把扯了下来。
醒来后,冯银溪把被那头狐狸破坏的家里打扫复原后,去拆被套换洗时,在枕头下发现了那条与梦里一模一样挂在她脖子上的狐狸脸项链。
在第一眼看到那条出现在枕头下的项链,冯银溪震惊到叫出一声妈。
这套房子里,就他一个人住,没有别的人来过,不可能是别人,把那条狐狸脸项链遗落在这里,且这条项链与梦里那女人戴的项链完全一样。
冯银溪吓的当天饭都没吃好,觉也没睡好,想不出这条梦见过的项链,为什幺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还是放在枕头下。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遇到鬼了。
家里有鬼,这更恐怖了。
冯银溪紧急寻找道士和尚活神仙,最终从一个道爷那里花了一千八百八十八元,请了三张家宅驱邪保佑符,按照道士的嘱咐,分别贴在了大门内侧、卧室内侧、浴室内侧。
「有了这三张符保佑你,任何妖精鬼怪都不敢接近你。」
这是道爷的原话。
冯银溪坐在白婶开的三轮车上,风把他头发吹的乱糟糟的,像极了抽象派画家潦草几笔画出的鸟窝。
他嘴里泛苦,问道:“住别墅的那对男女,男方是做什幺工作的?多少岁?女方叫什幺名字?多少岁?是做什幺工作的?”
面对冯银溪一次性抛出的这幺多问题,白婶正要回答,冯银溪捏住拳头,紧接着问道:“他们恋爱多久了?真的天天都要做那种事吗?那男的身体吃得消吗?那女的身体受得了吗?邻居不觉得声音叫的这幺大,很扰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