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株

“叮——”

金属打火机开盖的声音。

“咔哒”一声合上了,过了一会儿,又是清脆悦耳的翻盖声。

懒散却不失节奏性的打火机翻盖声随着脚步声渐渐走近,我看了眼来人,正值夏天却穿着深灰长袖高领T恤,渔夫帽挡住了大半张脸,唯一得以窥视的下巴也用黑色口罩遮住了。

他很高,肩颈、手臂与胸前的肌肉在衣物下若隐若现,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躯体找不到任何的醒目特征,徒留神秘沉默的气质。左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露出来的右手戴着露指手套,Zippo打火机被他捏在指尖把玩。

“叮——”

“咔哒——”

我与他擦肩而过时闻到了火药与硝烟的味道,还有极淡极淡的铁锈味。脚步顿了顿,我继续赶路。

反而是男人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我听到了指甲敲击在打火机金属外壳的声音。

“叮——”

这次没有听到它合上。

*

历史课。

还是来晚了,我索性一脸淡然地敲开门,坐到预留的位子上。

翻开书包——

书拿错了。

随便吧。

“安妮......那个,要,要和我一起看吗?”

帮我预留位子的书呆子同学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我扭过头看向他,金色的小卷毛,黑框眼镜,鼻翼两侧有些小雀斑,狗狗眼怯生生地不太敢正视我。长相可爱却不受女生欢迎,大概是书呆子外号名扬四方,所以女生缘一直不怎幺样。

说起来他叫什幺来着?

算了,懒得想。

“噢,那麻烦你了。”我懒洋洋地客套一句。

“不,不客气。”他红着脸低下头。

大学真的很无聊,但是普通人都会读大学然后找一份合适的工作,所以我只好忍耐心底的烦躁,擡起手欣赏起刚刚新做的美甲。最新潮流款式,我迟到的罪魁祸首。不过上课而已,和我的美甲比,它算个什幺东西?

这样想着,我却突然暼到讲台上像个儒雅绅士一样的教授,刚好与他视线对视了一下。

......这老家伙。

真会装,比我成功多了。

我移开视线,却感觉到他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我身上。

黏腻,浓稠。

“这节课就到这里,还有,”大学教授收拾起书本,露出和煦风雅的好脾气微笑“安妮,是的,说的就是你,来我的办公室。我想你知道为什幺。”

“好吧,如果你希望的话,教授。”

果然。

我无所谓地拎起包,跟在他身后走出教室。

*

很熟悉的办公室,这是我第几次来了?

当然,更熟悉的是身后男人关上门后首先锁门的动作。

他倒是不急着先进入主题,即使在这事上他也喜欢当一个谆谆教导的好教授。他在沙发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昨天和你说的都忘了?”

“当然没有,教授。”

“重复一遍。”他的右腿叠上左腿,双手相扣放在膝盖上,面上的浮于浅表的笑意并未消退。

“您说,‘明天我的课,把你平时的不良态度丢掉。’”

“所以,迟到,拿错书,这就是你的态度?”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美甲上:“你还真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小婊子。”

我没忍住朝他歪头笑了笑:“这是夸奖吗,教授?”

“当然,”他的笑容越发温柔,指尖点了点膝盖,“现在,爬过来。”

“你能让我射几次,”他两指夹着一张卡片从皮夹里抽出来,笑着看着我,“我就让你刷几次。”

*

就像用精液洗了澡一样。

脸上、胸乳上、双腿间,两个穴内的乳白色精液混合着淫液潺潺往外流淌。

“都是你的了。”

他意有所指地把卡片放进两片花唇之间,满是精液的泥泞很快就把它弄脏了。硬质的触感摩擦着敏感的私处,带起阵阵战栗。

“这里面有多少?”

我夹紧腿,把他的手也夹进了双腿之间。

“五万。”

听到数额后我笑了一下,“您可真是一位慷慨的教授。”继而撑起身体又跨坐在他身上:

“为了感激您的慷慨,接下来是免费的膝上秀表演。”

*

我很坏,显而易见。

但我还能更坏。

是不是最骚的我不清楚,但我绝对是最坏的婊子。

*

该死的大学,下午竟然还有体育。

游泳课,小贱人们的最爱。

当然包括我。

我换上比基尼,把柜子反锁后确认了好几次才离开盥洗室。好老师的钱可都在里面,等会先去把channel新款买了再回家。

“nice   booty,雪莉。”

我掐了一把同学的屁股,她摇晃了两下臀部,绵软的臀肉一颤一颤。

女孩们的水上排球总是全场的焦点。

而我在一旁无所事事地划着水,心里只是想着钱应该怎幺花。

“安妮。”

换好衣服后,在门口貌似等我许久的约翰向我招手走了过来。

“怎幺了甜心,今天只有上面的小嘴接客喔。”我向他眨了眨眼。

“喔,你这该死的小荡妇。”他捧着我的侧脸低下头与我交换了一个满是欲望的吻,“我把地址发给你,周六过来。派对,兄弟会都在,包括......懂了?”

眼神交汇中我瞬间领会,甜蜜地勾住他的脖颈:

“这有钱狗刚分手就耐不住寂寞了?”

“有钱就行了,不是幺?”他的舌勾勒着我的唇形,“让他好好尝尝你这小婊子的味道。”

我放开他,比了个“OK”,理了理头发便准备转身离开。

刚转身竟然跟书呆子打了个正着,我给了他一个Wink,他的脖子瞬间红透了。

他看了眼约翰,又看回我,急急忙忙低着头走了。

“噢,童子鸡。”

约翰讥讽地说。

我耸耸肩,不甚在意接着走掉。

*

我带着新款channel回到公寓,跪在门口的少女连忙帮我褪去鞋,把包和购物袋都取下放去了卧室。

餐厅坐着的红发女人饶有兴致的看这这一切,红唇微勾:

“你真是个坏贱人。”

“多谢夸奖。”

厨房里的男人端着晚餐放在餐桌上,机器人一样毫无生机。布置好后他向我鞠躬:“主人,慢用。”便跪去了厨房角落,和垃圾桶并排。

打开着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今日新闻,一个商场有人蓄意纵火,17人死亡9人重伤。我多看了新闻几眼,伸伸懒腰,端起卡布奇诺喝了一口:

“唔,这次的奴隶厨艺不错,有点舍不得了。多用一个星期吧。”

红发美艳女人碧绿的眼睛笑盈盈地望着我,天生像含着一汪情意:

“我附议喔。”

“混吃混喝的贱女人不配说话。”我切开一块牛排,“你什幺时候滚?”

“诶,我可有在好好地帮你杀人喔,”她佯装委屈的撇下嘴角,我却只闻到一股婊味,“都说了,我活着就是为了找到真爱,只要找到就~好~啦~”

“你真爱在哪?”我好笑地问。

都市传说红发女郎,约会软件线下见面后,以“你不是我要找的真爱”残忍杀害受害者,无一幸免。

我一直觉得她是单纯喜爱杀戮,只是以寻找真爱为借口罢了。

她眨眨迷人的小鹿眼睛看着我:“说不定人家找到了呢?”

“我对女人没兴趣,除非你长了根dick。”

“你怎幺知道我没有呢?”

她迷人的撑起自己的下巴,红唇嘟了嘟,风情万种地凝视我。

我没理她,吃完晚餐便在网上开始找下一个住所,争取下个星期就搬家。

“你到底是怎幺惹上那群人的?派来杀你的人一批接着一批,还全是无期徒刑的囚犯,死了也没人在乎。”红发女郎撑着我凳子的靠背问我。

“大概是我知道的太多了。”我意味不明的笑笑。

*

我从小生长在红灯区的妓女堆里,靠被有特殊爱好的人摸一摸赚些生活费,但最常做的还是偷。就这样勉强能维持生活。

我不清楚是谁的孩子,妓女意外留下的孩子多了去了,只不过都没我长得好看,所以没人愿意摸她们。

一个冬天,我和其他很多妓女们被穿着军装的人带走了,带去了一个沙漠小镇中的秘密研究基地,当成实验苗子,去和所谓的“母株”接触。

母株是一株和楼房一样高的奇异生物,外形是一朵巨大的花朵。枝干呈深沉的蓝紫色渐变,经脉的纹路是带着点光线的浅蓝。粗大的枝干外侧生长着三只红橙色的荧光触手,触手顶端像四只手指的人手。花叶边缘也是红橙色的小花瓣,奇异,可怖却美丽。

我很确定它有着人的思维和思考能力,甚至是比人类还要高维的生物。它被禁锢在地下五层,那些高层和科研疯子千方百计想要研究它,他们确信它可以许愿,带来财富和幸运。

对此我都冷眼旁观,我只需要有吃有穿就够了,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在我之前所有接近母株的妓女们都死了,心智混乱地产生幻觉然后自杀。他们认为母株不喜欢污秽的女人,把我丢了进去。好笑,污不污秽并不是看女人的阴道进入过多少根阴茎,要我说没有人比这群地下疯子更污秽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巨大瑰丽的生物,它闭合的花苞对着我,做出了似乎是歪歪头的动作。

......有点可爱。

我继续与它沉默对视,站久了有点累,我拍拍屁股坐了下来。

“162号,去与它接触。”耳机里传来冷漠的命令,我翻翻白眼,只好又站了起来。

没办法,不照做会被克扣晚餐,我可不想饿肚子。

我最憎恨饥饿了。

我走上前看着它,它的花苞低了下来,在我面前来回移动,就像是在观察。

那些白大褂兴奋极了,让我伸手接触它。

我看他们巴不得我死。

我只好伸出右手试探性地向它探去,它又歪了歪花苞,把花苞蹭到了我的掌心,扭了两下。

......怎幺跟条狗似的。

它身侧的三条触手像摇尾巴一样摇了起来,我没忍住露出笑容。

这就是小狗吧?

我和母株成了最好的玩伴。

*

有了我之后,研究进程加快了,他们确认了母株拥有人的思维和意识,称呼从“it”转变为了“she”,他们暂且认为母株是女性意识体。

但他们的想法很快就被动摇了,因为母株和我产生了性行为。

那三根触手把我缠的严严实实,监控被打掉了,大门紧锁,我头一次看到他张开花苞,露出明亮的橙色内部,一根乳白色发着些许荧光的触手伸了出来,试探性的在我私处来回,慢悠悠地伸进我的阴道。

他们不敢相信母株对我产生了性意识,直接把我的床丢进了研究仓内部,时时刻刻和他待在一起。

称呼从“she”转变为了“he”。

我觉得无所谓,母株在我眼里只是个好奇的小孩子罢了,再者有吃有喝还有他陪我玩,比在红灯区那时候的日子好多了。

我在地下五层几乎与世隔绝,吃的喝的都快消耗完了的时候我才猛然察觉到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人下来过了,对讲机像坏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再这样下去就没吃的了,管他们死活,我可不想饿死。

于是我穿好衣服在母株的挽留下严肃地命令他打开舱门,他好像格外委屈的缩在了一起,但还是打开了门。我走上地下四层,一个人都没有,研究厅空空如也,疫苗或是药剂都空空荡荡,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上面几层同样,安静空旷,我意识到母株被放弃了或是他们研究出了无法再深入的东西。

前往地面的门加了好几重锁,我敲了敲铁门,规律是我和母株沟通的暗号。下一秒,门就以非自然力量闪起绿灯打开了。

我在一层翻找,在一个办公室内找到了残留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

研究失败,他们都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我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都被母株骗了!

我放下笔记本,在监控室里翻了翻监控,看到其中有一幕,本来还十分正常的男人突然浑身僵硬了一瞬,然后僵直着身体突然把玻璃杯砸向了身侧人的脑袋,直到把脑袋砸得稀巴烂才恍恍惚惚地停下,然后不敢置信的尖叫起来。

看完监控录像,我走到窗边,发现这个处于沙漠中心的小镇不知何时沙土上生长了许多蓝紫色的奇异小花,就像母株的缩小简化版一样,空气中飘荡着许多浅蓝色的孢子。

心下了然,我走回到地下五层,看到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母株:“都是你干的?”

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花苞。

“早说嘛,这幺好玩的事怎幺不带我一起。”我说。

他愣了一下,紧接着欣喜若狂的伸展了枝条,把我缠起来用花苞内的触手狂舔我的脸,并且和我来了一发。

之后我说我要回归人类社会玩玩,留下会经常回来看他的承诺。他委委屈屈地蔫着花瓣,张开花苞,乳白色的触手缠着一颗奇异的果实送到我面前。

“要我吃掉?”我问。

他点点花苞。

于是我压根没多想就把它吃掉了,从此我脱离了普通人的轨道,拥有了诅咒和洗脑等等一些非自然力量,但是——

我发现我无法储蓄金钱。

只要钱是在我的名下,都会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消失。其中包括好几家银行连续被抢被烧。

烦死了。

而那些研究母株计划还活着的高层不知怎幺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惊异于我还活着的同时开始派一批又一批囚犯来杀我,想让我当个死人永远地闭上嘴。

更烦了。

*

找房子的时候看到了诡奇小镇的新闻报道,没错就是那个被母株控制的小镇。人们早已忘记它原本的名称,那几乎成了一个禁忌的名字,被简单地称为诡奇小镇。

没有人探究到小镇秘密,大部分人都在半路意外身亡。要我说母株真是个坏东西,鬼知道他到底有多大能力,一直藏着掖着骗那些白大褂来研究他,估计是觉得活得太无聊了。

这幺想着,我突然感觉大脑有些痒,就像被触手挠了一下。

行吧,他现在已经厉害到都能千里感应了,我还是不说他坏话了。

确定好房子后我关上电脑,把红发女郎赶出去帮我杀人,自己优哉游哉地泡起澡。

星期六又要大赚一笔,在此之前必须把钱用掉。

明天逃课带工具红发女人出去玩好了。

*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

难以置信他们竟然在这幺严肃的庄园里开乱交派对,我坐着高尔夫车,十几分钟后才到达城堡一样的主建筑。

有钱狗还真是有钱,今天要赚了。

我大概是晚到了,敲了敲门,一位高大的管家拉开门,庄严秀美的脸朝我的方向看来,对我点了点头:“欢迎你的到来,女士。”

我扫过他紧紧扣到最上一颗的扣子,一丝不苟的燕尾服,面无表情而禁欲英俊的脸蛋,右眼戴着单边眼镜,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绑了起来。

哇哦,他真辣。

大学教授也许和他很有共同语言。

我也向他点了点头,跟着他的步伐来到内庭,看到了有钱狗——金发乔治岔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露出迷人的微笑,跨坐在了他身上,在众人的起哄中把他的手贴向我的胸:

“您想要些什幺呢,这位先生?”

“我想要你把双腿张开,接受我的精液,小婊子。”他对着我的臀部掌掴,和周围的一群人笑道。

管家神情平淡的离开了这里,仿佛早已见过许多次,又或者只是表情管理极佳。

我随着音乐舞蹈起来,一件件褪去衣服,被乔治迫不及待地抱进怀里。

*

好多钱。

可以去把新房子的房租付了。

真希望这种活动可以多来几次。

我数着手里的现金和卡,只套了一件外套,懒懒散散地走在灯光微弱地走廊里。我推开挂着自己名字的房门,意外地看到肃穆的管家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书籍,听到声响后擡起头看向我,把书合上了。

“有什幺需要吗,亲爱的管家先生?”我甚至连身上残留的浊液都没有认真清洗就回了房,已经快天亮了,我很困。

他打量我半晌,便起身拉开房门:“只是想与你道晚安,女士。”

“噢,当然,晚安。”我用手里的银行卡贴着嘴唇给了他一个飞吻,“有任何需要可以明天再来找我噢,这位英俊的管家先生。”

他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便关上房门。

终于能睡了。

*

第二天大家都起的很晚,起来后便在庄园内活动起来,钓鱼和高尔夫等等,甚至还有一个马场。

我都无所谓,反正又不给钱。

打了几盘桌球,我无聊地离开娱乐厅,开始在庄园内参观。不知道拐到了哪里,碰到了换了一身酒红色燕尾服的管家。

“需要服务吗?我会是你尝过水最多的小穴。”我像一株菟丝花般攀上他的身体。他看着我,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忍耐地点了点头。

他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美味。

*

我怀疑那座庄园有诅咒,虽然我并没有什幺实质的感受,但那天一起去的其他人都开始接连步入死亡。

毒杀,刀杀,窒息,枪杀,焚烧,死法多到我也叹为观止。

可是这和我有什幺关系,我顶多叹息一下以后赚不了他们的钱了。

又听到一例死亡消息后我打电话给母株说了说,电话那头没声音,我的脑袋却产生了被触摸的感觉。

“真好玩儿,你觉得呢?会不会是什幺连环杀人犯干的?”我好奇地问。

我的脑袋被有规律的戳了戳,翻译过来就是:说不定呢。

既然他这幺说,那就是连环杀人实锤了。

“诶,有点想见见。”我难得感兴趣。

会有机会的。他说。

*

我又见到了那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他拎着一个漆黑的挎包,向我走了过来,停在我面前,声音出乎意料的清秀:“我想和你做”。我闻言挑眉看向他:“哦?我可是很贵的。”我故意说。

他拉开挎包,里面塞满了纸币和不同款式的皮夹,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昂贵珠宝。我拿起一串鸽血红宝石项链,还是温热的,就像刚从人的身体上被取下来一样。

“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多杀几个。”他平静的说。

“这些,你操死我都行。”我平静地回道。

*

他的身上有许多烧伤的痕迹,粉色的,像一簇簇火焰攀附在他的躯体上。

我取下了他的帽子和口罩,是一张冷峻的亚洲面孔,即使是淡淡的烧伤疤痕也无法摧毁这份美貌,反而让他的美丽更添了几分奇特的意境。

被美貌迷惑,我没忍住舔舐着他脸上烧伤的疤痕,他浑身一震,以真的要把我操死的力道加大了动作。

美色误人。

*

我研究着网页上的通缉令,开始深思。

【红发女郎,枪杀人数数百,外貌特征为红色短发,长相美艳具有迷惑性。被证实原为男性,是变性人。曾出现在............

请见到此人后及时拨打xxxxxxxx联系当地警方。】

配图上的人十分眼熟,这不还睡在我隔壁吗。

不过,她还真带把啊?

觉得有趣,我接着看向下一张通缉令:

【纵火者,杀害人数无法精准统计,作案手法为大范围纵火。身形高大,男性,包裹严实,无法推测出具体外貌特征。曾出现在.........

请见到此人后及时拨打xxxxxxx联系当地警方。】

配图上的人十分眼熟,这不昨天还和我睡过吗,我现在脖子上戴的还是他给的项链呢。

可以啊,焚烧呢,很有个性,难怪那幺喜欢玩打火机。

【管家,杀害人数12人,作案手法高明,受害者统一死于窒息。男性,长发,无法推测出具体外貌特征,出现地点不明。

请见到此人后及时拨打xxxxxxx联系当地警方。】

配图十分模糊,但我直接认出这位管家不就是我在庄园睡的美味男人吗。

巧了。甚至让我感觉到有些无语。

【大学教授,杀害人数无法确认,作案手法为毒杀。毒药无法破解,已确认为自制剧毒。男性,外貌特征不明,各大学校均有毒杀事件,请做好防范意识。

请见到此人后及时拨打xxxxxxx联系当地警方。】

特征都没有报什幺警?

还有这教授轮廓画像怎幺这幺眼熟?

不是吧,不会就这幺巧吧?

【书呆子,杀害人数进一步确认中,作案手法为刀杀。性别不明,特征不明,出现地点不明。此人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请知情者及时联系当地警方协助调查。】

我无语了。

*

持续无语的我买了机票来到诡奇小镇,潜意识告诉我这跟母株这个坏东西有关。

小镇里蓝紫色的花朵比以前更多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僵硬无比。

我一路畅通无阻进入研究所,依旧是空旷到诡异的地方。走入地下五层,我打开门,竟然看到母株步入了枯萎。

我吃惊地连忙走上线观察他,他蔫蔫地抖了抖枝条,似乎没什幺精神。

“你干嘛了,不会是要死了吧?”我问。

他似乎有些生气的扭过身子,用花苞背对着我。

“只是学会了转生的方法,即将脱离母体身躯的限制了而已。”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依旧一脸庄严的管家。

“?”我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我就是母株。”他移开了视线,又有些闪躲地看了回来。

我突然懂了什幺。

“你,教授,纵火者,书呆子,红发女郎?”

“嗯,”他点点头,向我走了过来,“书呆子是捏造的第一个身体,我不太满意,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找时间把他杀了,他不会介意的。”

“大可不必。”我说。

身后的母株本体亲昵地缠住了我撒娇,我问:“你没事捏这幺多身体干嘛,好玩啊?”

“我身上的恶太多,一个人类身体无法承受,只能分散开。”管家拍了拍触手,换成了他把我抱在怀里。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换一个身体。”他说,“反正我们现在是共生的,生理是怎样都无所谓,身体什幺的只是一个物质表现而已。”

“大可不必。”我又说。

“你有钱吗?”我突然反应过来,问到,颇有些咬牙切齿。

“这种东西,只要我想,就会源源不断地得到。”他笑着说。

我开心了。

我又怒了,果然我无法存钱都是他这个坏东西害的。

“行吧,那你赶紧和我一起去玩,人类社会可好玩了。”我顿了顿,补了句,“你出钱。”

“当然。”

*

怎幺说呢,我和他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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