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轻策庄预警
OOC预警
炼金术的东西都是我瞎写的,预警
4
月夜的猫妖。
牠奔驰于夤夜竹林,弯钩月必须盛满一坏星宿,在地平线的正上方故作闪烁其词,牠身躯无形、映月无影,喜藏迷离物什之后,或掠云或叼雾。
重云已找了两时辰却没什么收获,不如说这几乎是每位喜爱超自然的轻策庄村人,都知晓的小众轶事。「请问还有没有更清楚的描述?」小方士几次估算,怕是再拖下去便至约定时辰,行秋在外多待点,被发现的可能性便逐步增加,「真要说的话,大概是白猫妖喜欢抓说谎的小孩……」少女斟酌半响。
「说谎的小孩?」
「是啊,稻妻那不是有吞千根针的传说吗?咱轻策庄也是要有的吧?」姑娘蛮理所当然插腰道,大有再讲一时辰的架势,重云见状急忙开口「这位姑娘,简短点讲就好!」
「说到白猫妖出没,牠喜好迷离之物,越诡谲越是超脱现实,牠便越有可能出现,小孩子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可多了。」
「那……抓小孩又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大人不想要小孩说谎乱编的啰,在更早以前的故事里,白猫妖虽喜欢奇闻轶事,但没多少攻击性。」少女以拳击掌「你稍早前不是才问我林叔耳朵流血的事?我认为这肯定是他们家编的!」
「唔。」重云随意点了点头,暮色染红他洁白的发丝,必须要快点动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得要先走了。」
「有空再来玩呀,方士小哥。」
少年挥挥手转身匆忙赴约,可来到沙地却没见着行秋身影,自己到的也不算早,夕阳已有半边没入地平线,他不免心生奇怪。
「……重云。」几次眨眼间,行秋不知何时搭上了他的肩膀,在小情人的耳旁轻喃名姓,他已经将束缚卸下,重云感受到毛躁的尾巴,肆意挑起他的衣物窜上腰腹,自顾自地攀附摩挲着,「行、行秋!」重云转身想推开过于亲暱的举动,却不料映入眼帘的是蓝发少年略显苍白的面容,行秋眼里的橙光浸了些许水汽,像那湖盈薄暮,不经意泛起明净涟漪,水纹映照少年眉睫,他垂眼,重云不知觉间便将他紧紧按在怀里。
片刻安宁在行秋心底蔓延,过了许久他才在恍惚中回过神,缓缓开口道,「重云啊你要把我勒死了。」
「抱歉抱歉!我这就放开!」
「可偶尔这样也不错,正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继续聊吧。」语霸,行秋勾起重云的手,又重新展露笑颜「有什么收获吗?」
那一头重云趁着空档翻出了没吃完的冰棍,他虽对行秋之举心有疑惑,可思量片刻后,还是含着凉水答道,「白猫妖攻击性并不高,就算偶有行人误闯领地,牠多半是选择于暗处观察,像消息里那般号召其他同类攻击行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夜风更凉,小方士却深觉行秋的手心过于软暖,夜雾也凉不过他的体温,燥热的空气在两人间交织缠绵,「除此之外,也有几人怀疑那位受伤的村人说谎。」
重云将白猫妖的故事阐述了一遍给行秋。
5.
「行秋。」悄入耳畔的嗓音太过清冷,抑扬顿挫皆恰到好处的完美咬字,行秋认得这声线,不如说只要听过一次,几乎无人会忘记,他略带惊讶的回望,「白……阿贝多?」来自雪山庄雅的炼金术士微微颔首,行秋下意识将兜帽下拉,新生的猫耳因挤压已有些许酸楚,他倍感不适的歪了歪头,试图不着痕迹的调整位置。
怎料阿贝多动作来得更快,他按住行秋的头将兜帽扯了下来,力道并不粗暴,却让小少年吓了一跳,「啊!你做什么?」行秋向后退了几步,差点便来了一记画雨笼山,猫耳平伏在蓝发上,他故作平静,可被自己束缚的尾巴此刻比他还像炸毛的猫,尾尖不断抽动,他意图拉开距离,阿贝多却直往前靠,「冷静点,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症状。」
浅褐发的炼金术士如同机械生物,他擡眸,可那双眼硬是不存在任何情感,行秋并不排斥阿贝多,每每新书发售,他会主动前往雪山,和这位效率极高的插画家来场新书晤谈,多次相处后他也深谙这位人造人的优雅及温柔。
阿贝多还是如往常一般体贴,他没有再贸然伸手,而是从揹包里拿出一壶茶递给行秋,尽管轻策庄的冬天并不明显。他啜饮几口,茶的温度几乎与人体相同,清甜和甘苦融和地恰到好处,「阿贝多,你怎么会来璃月?难不成是来为小说插图取材的?」
「差不多。」答者颔首,行秋无法从他的神情判断事实,便抖了抖耳朵没再追问。
「什么时候出现的?」
「今天早上醒来,大约是三个时辰以前。」
他们聊得没头没尾,阿贝多并没有过问他为何还要出门,拿着笔记不知写下了什么。
「多肢部位有没有任何不适?例如瘙痒感、不自然的疼痛、异常的寒冷或炎热。」面对阿贝多冰冷的语气,行秋此刻觉得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试验品,「没有。」他摇摇头,接着补充道「我甚至还以为它们天生便是长在我身上的。」阿贝多笔触飞快,猫耳的听力极好,行秋已开始对这有些吵闹的声响感到烦躁。他只是看着重云离开的方向试图转移注意力,可不时在束缚下抽动挣扎的尾巴,还是在不经意间昭示主人的情绪。
「你要和我回去吗?」
「回去?」
「我在碧水原一处租了间房子,里面有些基础设施,可以做初步检查。」阿贝多的视线短暂停留在他下垂的尾尖,惹得行秋浑身不自然,将斗篷攥得更紧些,随后,那毫无情感的眼神与他目光相交,眼里却又含着几分晦涩的情绪,「若你有空,我们可以现在动身。」人造人的瞳眸里似乎藏了什么秘密微微睁大了些,行秋只当这位天才大致有了想法,他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毕竟及早解决也是好「大约需要多久?稍晚我还有约。」
「两个时辰左右。」阿贝多听到约定时,往重云的方向瞥了一眼,行秋敏锐地察觉到他心中所想,便起了新的话头,「那位方士是我的好友,亦是我行侠仗义时的同道中人。」他向阿贝多简短介绍几句,「他们家是璃月有名的驱邪世家,要是你有需求,他定是不二人选。」
行秋难得向阿贝多开了除书籍以外的话题,小少年的神情格外喜悦,聪明的炼金术士自然联想到了他们的关系,他蹙眉点了点头客套一句,「知道了,下次雪山闹鬼我会请他来。」
「?」行秋想了想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却又觉得就客套话来说挺对劲的。
第一眼的印象上,阿贝多的小屋十分整洁且直观,放满了他看不懂的机械和器材,角落摆着一副丘丘人的涂鸦,想当然是轻策庄版本。看来他似乎是来此做研究,行秋不禁好奇,是什么课题能够让长期闭关雪山的炼金术士,愿意不远千里来附此行。
阿贝多一向富有绅士风度,他请行秋先行稍坐,便走到房间整理东西,玻璃相互碰撞的声响传入那双听力极好的猫耳,尤其在静谧的空间中,不论是脚步还是呼吸声都被放大了好几倍,小少年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将猫耳下压。
「完全躺下的话,会压到尾巴……」行秋根据阿贝多的示意,将披风和尾巴的束缚卸下,坐在洁白的实验床上,由于光源来自眼前人的正上方,使得他不得不偏过头,更加看不清那张晦涩难明的面容,「尽管有些太晚了,但还是容我确认一下,你想要怎么检查?」他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阿贝多,意识到检查似乎没那么简单,不安分地向后靠了靠,不过很快便发现身后的墙壁阻挡了他的退路,「我怀疑是上个月的药水所致。」阿贝多没有直面问题,他戴上了手套,丝毫不介意行秋过晚的戒备心。
果然,行秋几经思虑能想到的只有上个月出于好心,便应下阿贝多的实验邀请。
「你说那是关于赤成的研究。」
「赤成,在炼金术的意思是情感的炼化,关于猫化的特征,可能是你身为人的副作用。」一只手突然抓住已经明显炸毛的尾巴,行秋惊跳一下,粗糙的手套在敏感点上摩擦,过量而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反射性想推开身上人。
他对于阿贝多的态度感到疑惑,平淡的神情仿佛能够合理化这暴力的举动,他并不清楚自己是被当成试验品,抑或炼金术士另有所图。「你……!啊,等等、别这样!」
行秋几乎是用尽力气在挣扎,可阿贝多似乎无动于衷,摩挲着他的尾尖,「你的尾巴比你自己诚实多了,它几乎不受本人所控,这就是你对于我的情感吗?」语霸,在行秋眼中看来可怖的白垩之子终于放过他,少年眼里浸染水气,他蜷缩在床角大口喘息,片刻,他擡眸看向始作俑者,「呼……你、你可不可以先说一声?」阿贝多似乎对于行秋过激的反应感到意外,那双眼微微睁大了些,「抱歉,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
行秋摇了摇头,隐隐约约认为阿贝多是故意的,既然猫化真的是出于实验,那他现下也只能祈祷检查完后,阿贝多能够马上做出解药来。
然后他们之间从此退回笔友关系。
「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会以触摸的方式,检查你的多肢部位,包括其灵活性、敏感度、神经分布范围、感官影响程度。」阿贝多回答时,语句间少有的停顿片刻,行秋头上的猫耳跳了跳,聪明的炼金术士将他显眼的抗拒尽收眼底,这无所谓,他笃定了行秋不会拒绝他。
「……我知道了。」行秋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橙净的眼眸里多了几分自暴自弃,他索性偏头不去看向对方,让他们之间少点尴尬,「我要开始了。」行秋点点头,阿贝多整理着手上的实验手套向前靠去。他这次将目标放在那双伏平的猫耳。
手套微凉,毛糙的触感经过他的耳尖,行秋极尽全力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它,可甚好的听觉将所有声音无限放大,连带着他的感官被强迫接受整个世界的细节,「啊!你……!」尾巴传来一阵温热,阿贝多再次抓住它「你的尾巴看起来很抗拒我,它一直在拍打我的手臂。」阿贝多的发声极细,行秋感受到耳朵那有一缕热气,他颇为不适地甩了甩头,「你很讨厌我吗?」阿贝多有时直言不讳的个性,让行秋一时语塞,「唔,你先放开一下……」他的祈求染上浅薄泣音,半个时辰前的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这位炼金术士的邀约。
阿贝多没有停下动作,他的口吻太过平淡,带着一副道貌岸然,让行秋一度认为自己才是反应过度的那方,「唔嗯……!」少年捂住自己的面容,阿贝多的指尖掠过尾根,又选择停留在那里不断揉捏,一阵阵电流窜过,不断地将他的意识越推越高「……嗯,为、为什么,呜……」行秋搞不懂这位天才究竟在做什么,他的身躯因为密集的快感止不住颤抖,泪滴锁在眼眶里,恍惚中阿贝多对他说了几句话,前者的膝盖抵在他的双腿中央,他示弱呜咽几声,对方仍然无动于衷。行秋无力还手才惊觉自己是否中了某个登徒子的圈套,这可是白垩老师啊。
一塌糊涂的脑内却没法做什么思想斗争,阿贝多此刻已经翻开他的衣物,语调间几分起伏,「你有些恍神了。」行秋擡眸时与他眼神相交,他开口回应,却不知道自己呢喃了什么,那双属于插画家的手在身上游走、挑起他的每一根神经,微小的热度一点点积累放大,似乎下一秒便能将他的一切击垮。这肯定不是检查的一环吧,潜意识在现实的压迫里悄然呓语。
「阿贝多……等、呜嗯……不……」阿贝多的舌头濡湿了他胸前的茱萸,花蕊在挑逗中渐渐挺立,少年白净的身驱留下了淫靡的水痕,行秋意识到自己如何被对待,甚至不敢相信这还是他敬慕之人,他使劲摇头推开身上的人,可阿贝多俯下身在眉心落下温柔至极的一吻,「不、不要,哈啊……不……」猫耳在他人手中被反复揉弄,阵阵难以抗拒的快感冲上脑门,他几乎无力抵抗,阿贝多不知何时解下了他的短裤,他的手指探入后庭,比起人类的手,太过粗糙的手套质感让行秋的绝望逐渐加深,「别害怕,我帮你解决一下。」阿贝多轻轻舔舐掉他因恐惧和快感流下的泪痕,要是没遇到重云,他肯定会爱上这位优雅的炼金术士,行秋迷迷糊糊的心说。
翻涌的情潮不断冲刷他的理智,可最后一丝底线尚存心中,他握住阿贝多的手设法拉开,但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和体内抽插的手指,「不行……唔嗯……重、重云会……!呜……」
阿贝多似乎没花多久时间便找到行秋那处突起的软肉,他几近残忍的碾压、揉捏、旋转,另一只手也不断刺激脆弱的尾根,「啊啊!哈……!」快感如同浪潮撞击他的感官,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呻吟淹没,他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支离破碎,平日里伶俐的思绪在不具名的海域中载浮载沉,绵密而沉重,每一次顶撞换来的白光鲜艳无比。
「不要、阿贝多……!」他意识模糊,疲软的双手抓着对方衣物,被强行推上顶点后,对于重云的愧疚在脑海中无限放大,他不可抑制地颤抖、哭泣,行秋知晓,这之后梦魇会在他的心根生长,哪怕对方看似情感淡泊像只无机质的生物,毕竟没有人能够将此刻的他拉上岸。
「行秋。」
被唤之人睁开双眼,暮色琥珀洇湿他的眼睫,阿贝多的吻极富柔雅,他翩如蝶翅、浅尝辄止,在行秋的唇上采撷春泽。
他被狞恶的儒雅推入了深海。
6.
「行秋,你打算怎么引出猫妖?」夜晚魔物和野兽都出来晃荡了,自然附近不会有人,方士也趁着收集情报的期间,挨家挨户提醒村人猫妖作怪一事。重云原地画了几张符,如同往常等着天赋异禀的小情人下达指示,可回头却看见行秋在添置柴火。那满腹经纶的侠士摇摇头,指着才刚冒出点轮廓的月亮,「现在还早呢,不如先煮个饭果腹吧。」他往锅里倒米又加了些水,还不忘低下头确认火势,「嗯,正所谓『短篷炊饮鲈鱼熟,除却松江枉费诗。』我们来做猫饭吧。」
「啊?」重云看着行秋动作熟练地一气呵成,他抓抓头,总是看不透行秋腹里的墨水算盘,可还是老实的放下咸鱼大剑上前帮忙,「你说的猫饭要怎么做?」他端详行秋不知从哪拿来的海带,它们因顾及保存期限早已风干,可若是从国外进口的其属实算上品。主厨之位已被重云接手,行秋也心安理得的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别急。」他颇为悠哉的翻了一页,「欲速则不达,毋须操之过急。」
「猫饭是由稻妻流传过来的美食,顾名思义,便是给猫食用的,不过人也可以吃,且味道十分清淡。」
「重云啊,我给你介绍了新的食谱,且据本地猫所说非常美味喔,你不应该感谢感谢我吗?」
「本地猫……?」
行秋靠过去将手上的书递给重云,他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本食谱,「几乎没有调味料,这样吃真的会有味道吗?」
「正是因为没有调味料才好啊,能够自己调整口味,制作出客制化的食谱,这样重云你想加绝云椒椒也是可以的哦。」行秋的尾巴早已脱离本人的掌控开心的摇摆起来,在身后勾起斗篷边缘,似乎自顾自玩起来了。重云望见,心说没想到行秋竟会如此关心他,虽嘴上不忘调侃,但他的行秋肯定也是为他着想的。便掌起锅勺,暗想得要做好这道料理,不辜负他的期望才是。
「不过行秋,为何你要做猫饭?」一顿下来那猫饭几乎除了鱼肉的腥膻味外,勉强有海草的咸鲜还能扳回一程,重云在尝了第二口后,便开始思考再加点甜甜花是否会好些。
「猫妖是猫,怎么想都会喜欢吧?」
而行秋则是在浅沾一口后,便皱着眉将他的那碗给了重云,然后理所当然的接过了重云递过来的甜甜花冰棒果腹。
他特地让重云留了些猫饭,装在一捧精致的木碗中,纯阳体质也不好引出猫妖,他收拾好营地后,就着情人的嘱咐留在原地,只见行秋消失在了竹林里,没一会又从另一边钻了出来,手上的木碗已消失了。
真是越来越像猫了,重云暗自腹诽,当然,抓到猫妖后他定是要厘清妖术来源。
在行房上行秋向来是主动的一方,重云被纯阳之体控制时除外。
他叼着一瓶骗骗花蜜爬上床,钻进重云的棉被里,小方士睡梦中接触到微凉皮肤,下意识反手抱紧借着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行秋因他的拥抱轻笑出声,双手往下探解开了重云的睡裤,兴许是白天与人打交道太耗精力,后者就连呼吸也未加重,行秋知晓对方大抵是没体力同他云雨,可白天阿贝多的气息依然萦绕在他鼻息间,这使得他前半夜实在难眠。
他急需重云,他要他清软嗓音回响耳畔,要他韵息渗入骨髓,最好连灵魂都能深深刻印,「重云,我很抱歉……」行秋用气音低喃几句,他轻轻抚摸对方,贴上他柔软的唇掠取他的呼吸,重云还是没有醒来,身下却在他的攻势下,逐渐有悄然擡头的迹象。
行秋轻搓几下后张嘴含住前端,属于少年独有的清香和少量麝香窜进鼻腔,他以舌尖舔舐,技巧十分青涩,牙齿时不时扫过柱身,可即便吃力还是执意继续深入。
「呃……行、行秋!」重云被身下的瘙痒感挠得睁开眼,翻开棉被,恰巧撞见行秋正含着他的香艳画面,听见声响的猫耳抖了抖,重云惊得抽出来,他将行秋拉起与那双橙黄水雾对视,蕴含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眸光,「你怎么了?」
行秋闻言摇头,并上前靠去,「我想要了。」
「不是昨天才……」语未休,重云见到行秋又俯身蹭了几下,他的喉中浸染情欲,哑声道「我帮你含出来就好。」这场性事与以往不同,行秋的嘴角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他动作强硬,眼神又带着几分游移,这是妖术的作用吗?可重云未察觉任何妖异气息。
行秋在纯粹的渴求他,为了一件他无法和他述说的原因。
小方士向后靠上床头,他的手在行秋的发旋上打转,另一只下垂的手腕则是被行秋的尾巴缠住,脸红得似是要淌血,平日里利喙赡辞的软舌滑过前端,重云低喘几声,全流入听力良好的蓝色猫耳。似乎是习惯了口腔的异物,行秋的动作渐渐大胆起来,他试着吮吸几下,毫不意外地听见了重云急促的喘息。在挑逗的同时,他也极尽全力放松,让情人能够继续深入,水声在房间碰撞回荡,行秋的眼角因长期张嘴的酸痛逼出几滴泪珠。
重云见状轻拭他的泪痕,后者擡眸,却恰好望入半阖的竖瞳盈满担忧,「行秋、要不……」知悉他想退出的少年,连忙将口中柱物含得更深,碰至口腔深处的不适让他反射性干呕,他闭上眼,可眼眶里的泪还是潸潸落下。
「唔!」重云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激得缴械,他捏了捏猫耳,试图安抚因刺激不断颤抖的单薄身躯。行秋再次睁眸时还不忘舔过前端,惹得重云受不了反手揉碾起尚缠在他手上的尾尖,少年轻哼了几声,估计是被震慑住便没再动作。
「我要动了喔。」
「呜嗯……」
粗大的性器在窄小的口腔移动,分明不是生来交合的地方,却让行秋感受到阵阵快感,他尽全力去讨好对方,可自己的技巧实在太过生涩,果然读书再多,亦不如一次实战。重云用自认为极轻的力道捉着他的头,温热的软组织带给他的体验实在舒服,他感觉再不完成这场性事,纯阳之体就要控制不住。
行秋才深觉紧抓着他的手越来越大力,「对不起,行秋……」重云低声呢喃一句,被猫耳准确吸收了,后者还在用黏糊的脑袋思考道歉的理由,不过顷刻,重云便开始加速,在他的口腔内抽插起来,几乎是在同时间,行秋那堪堪停止的泪水又因为不明的快感、或是刺激和不适,在他清秀的脸上流下泪痕。
「行、行秋,你快放开,我要……」重云本想马上离开,不料前端被猝不及防的吸吮。
「唔……!嗯——咳、咳咳、咳!」一股热流兀地涌向喉咙,少年被呛得咳出声,重云赶忙靠上前帮他拍背,「对不起,行秋,我不小心就……」他红着脸一个劲地向小情人道歉,行秋缓和过后也没有回答,只是凑上去吻住对方,他们交换了一个粘稠、湿润又有些许腥膻味的吻。
「重云,觉得自己的东西好吃吗?」
「啊啊啊快些刷牙睡觉!」
「我认为比猫饭还……唔。」
「行秋别说了!明天还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