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

「重云……」

「重云、重云!」是谁,是谁在叫他?唔,昨晚激烈运动过后的体力还没恢复,实在没什么心思早起。

「重云……」他闭着眼估算大概位置,伸手往行秋的头上摸了摸,试图安抚对方焦急的声音,他搙几下行秋的头发,传来了毛绒的触感,而手掌下还有什么在抖动着。

嗯?不是很对劲。

属于方士的职业操守油然觉醒,重云猛地睁开眼,少年只手放在他的腰腹上,那张带有虎牙的嘴试图往放在他面前的手臂咬下。

此刻行秋还未发现眼前的人早已清醒,机灵的脑袋思索着要用何种方法来唤醒枕边人,他伸出舌尖舔舐起重云的手臂,见对方没反应便张开嘴打算一口咬下,他就不信了这样还能醒不过来。

「唔!」另一只带有热度的手掌毫无征兆地捂住他的嘴,「行、行秋你……!」

「醒来了早说呀。」微乱的发丝轻抚过他的脸颊,少年拉开微烫的手,如悄然造访的春雨落在晨间下垂的露珠上,行秋啄吻在重云的唇边,「怎么脸这么红?是早安吻唷。」头顶上和发色如出一辙的深蓝猫耳跳了几下,行秋勾起嘴角,露出了藏起来的小尖牙。

「行、行秋,你的耳朵!还有……」他望向缠在自己左手臂的尾巴,不得不说这触感其实挺好的,尾尖还会随着主人的情绪摇摆,行秋的小心思都昭显无遗,「你是碰到了邪祟吗?被诅咒了……?什么时候?不应该啊,我们这几天一直在一起……」

「对呀,不应该呀。」行秋歪歪头,睡衣稍大的领口滑落,正巧将昨晚云雨过后的痕迹暴露出来,细小的红点和几处咬痕颇有冲击性的映入眼帘,让重云好不容易消退的热度再度窜上脑门。

行秋故作烦恼,尾巴扫过重云的腰侧。

「我们昨晚可是一直都待在一起,且房屋也早已下了阵法,要是有异动重云会知道的吧?」

淡蓝发少年抓耳挠腮,乱糟糟的脑袋可不利于思考,与发色一般的清蓝眼睫缓缓垂落,眼神有些迷离,「这妖邪无惧我纯阳之体,又有可悄声破阵的大能……」

「虽颇为合理,但前因后果对不上。」行秋将昨晚放在冰神之眼旁的冰棒塞进重云嘴里,又补充道,「其一,我们可没有惹到他,而祂有此才能,却只是做如此无聊的小技,打搅凡人的生活?」重云点了点头,咬了几口递上来的冰食,视线落在那条晃荡的尾巴,八成又想忽悠人了,他思索着,被玩了几年的受害者终于找到突破口。

「其二……」某加害者注意到那双过于赤裸的视线,难得有些害臊,按住了自己不安分的尾巴,他清了几声嗓子佯装正经「其二,我正好有条线索。」他话锋一转,绘声绘色。

「据说当钩月攀上制高处,轻策庄的竹林便时有鬼影闪动,有位胆大的村人某夜独自行动正巧瞧见了,他拿起斧子警惕靠去,只见那鬼影化作白猫端坐于石块上,向白月尖声鸣叫,转眼间,他发现周围竟早已坐满了大小几十只白猫,他们引随齐音、汇声成浪,当场就给那村人的左耳耳膜刺破了,流了好几天的血呢。」

说至此处,重云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嘴里嚼着的冰棍只剩最后一点,堪堪停下动作,「那位村人后来怎样了?」行秋摆摆手,头上的猫耳垂落平伏在头顶,「后来治好了,只可惜左耳的听力大不如前。」

「竟有这等害人的邪祟!」重云一个起身想跳下床,行秋赶忙按住他,「等等重云。」他指了指头上的猫耳,「你说、我这样怎么出门?」

唔,重云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把手放上去搙了几下,或许是猫的习性也一并附加,行秋无意蹭了几下温软的手掌,琥珀色的眼瞳有狡诈有疑惑,还有些许重云说不出的怪异。

感觉到手中的毛燥,方士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匆匆换好衣物,从怀中掏出一根冰棒,带着含糊不清的语气夺门而出。

「你先待在这里,我出门给你找件斗篷!」

2.

重云一回来,只见行秋用棉被将自己裹成团子,衣服换回常衣,猫耳被压了下去,可尾巴还在身后摇摆着,本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提着毛笔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原来行秋变成猫就是两种生物,行秋和行秋的尾巴。他今早活像个冰棍嗜瘾患者,嗑了三根仍感觉自己浑身发热,他猫步走向这只白色大妖,试图在不打扰对方的情况下看清纸上的字迹。

「你在写信给白垩老师?」

「重云?你回来啦。」行秋收好信纸后,捏着重云的脸亲了几口,惹得后者又是一阵红晕,见他这番窘迫模样,行秋乐得猫耳都从白棉被里钻出来,「咳咳!」重云挥手示意了几下,靛发少年已将棉被放回床上,他披上斗篷尽可能的将自己融入阴影之下。

「为了避免被认出身份,接下来我会在附近留意情况。」他摊开方才夹在书中的地图,将想到的计划传述给重云,「打听出线索后便回到衔接竹林的沙地处,确认传闻真假足矣,要是再打听下去恐怕歧异点杂乱。」

「……嗯。」重云提出疑问,「我直接去找那位村人不好吗?」

「自是最佳,但若是对方不愿意,也难再追问。」见对方理解点了点头,行秋有些下垂的尾巴又擡起来晃了几下,看来本人已经等不及去行侠仗义了。

「你的尾巴能控制吗?它好象从刚刚就一直晃动。」

「唔。」行秋赶忙抓住不断乱动的尾根,「你先走吧,我、我能自己处理。」他摸了摸帽檐处确保猫耳也没跑出来。

「不如绑起来吧?」重云从衣袖中抽出丝带,思量着该如何绑才不会影响到行秋行动,一双竖直瞳黏在行秋的腰侧上,他拉了几下确认手中质料足够牢固毫无瑕疵,「绑在这里如何?」他伸手过去想拉开行秋的外衣。

「重云!等等!」行秋抓住他那只欲要作孽的手,眉清目秀的面容罕见地出现一抹嫣红,「这、有些难以启齿,要是被碰到的话……」行秋低下头,「不,没什么,我自己来就好,丝带还是给我吧!」他放开重云的手,接过丝带,可他越紧张尾巴便一直晃动,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绑上去。

「我帮你一下吧?」重云说罢抓住了不断摇摆的尾根,出手时没有丝毫犹豫,行秋被抓个猝不及防,下意识被这怪异的刺激吓得叫了出来。

「啊!」

「!」方士快步踏出,扶住了险些脚软跌地的蓝猫少年。

3.

「呜……你、你先松手!松手!」行秋原本清亮的声音添了些难以言喻的哭腔,重云托着他,此刻竟然深觉这斗篷下的身躯有些单薄,那双猫耳颤颤巍巍的垂在头顶,行秋只愿露出一颗靛蓝脑袋给小情人。

重云拍了拍脸颊,不行不行,大白日的想什么,他趁着行秋拉开距离靠在墙壁,背对着重云整理自己的时间,掏出第四根冰棒咬了大半根。

「呼——」经过一番折腾,行秋终于和自己的尾巴对峙完,成功将它固定在衣服内侧,虽有些不舒适,但可比「震惊!飞云商会二少爷竟是非人种!」、「飞云行家的小蓝猫」等这些谣言传开来得自在多了。

行秋的耳环在盛传高级矿石的璃月中不算上乘抑或品质极佳,可重云就是特别喜欢夜晚去咬那颗闪着水蓝光芒的宝石,不论是二少爷回馈的鼻音,还是舌尖接触的凉感,都能将心底那股暴躁的欲望抚平。原本潜藏于深处的湖底,不断被来自他处的乱石干扰,那些涟漪汇聚成浪,在岸边打出白花,将岩石削得愈加尖锐;可不知从哪天开始,凝聚水花的元素力如同心魔在他心底疯狂生长,他变得依赖行秋,和他的流苏耳环。

也许所谓心湖早已是水元素使用者的一席之地,重云不断重复舔舐冰棒的机械动作,在行秋「征服」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时候,他看着耳环看得入迷,等到行秋已经咬了两口他的食物,他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将冰棍塞进对方嘴里,自己又掏出第五根出来。

「重云你身上到底有几根冰棒?一个早上就吃这么多没关系吗?」讲归讲,行秋还是将手里的赠食吃完,重新披上斗篷拿起地图和祭礼剑向外走去。

「没关系,现在还是行秋你的身体状况比较重要。」重云摇头摆手,跟在行秋后头,一前一后出了门,靛发少年低下头轻声道,「还记得计划吗?」

「嗯!」

「那走吧。」两人分别明暗开始了行动。

lofter彩蛋:(本来没有要写)

「嗯……」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猫,不,有经验才显得奇怪吧,为什么尾巴摸起来会这么有感觉,方才仿佛四肢百骇触电一般,分明重云是冰神之眼,行秋蹲在墙角看了看已起反应的位置,一时间羞愧难当,他竟然对着一心想帮他绝无二念的重云起了邪念,瞄了眼开窗的房间通风颇为良好,好在房屋地处僻静,算是他俩的独处小屋。

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尾尖,感受到细小电流般的快感顺着尾椎骨窜上大脑,聪敏如他完全知道尾巴为何如此躁动,好在斗篷足够宽大,黏腻的思绪容易使他的判断力下降还是须速战速决,至少尾巴得先静下来!

已经好些时日没自己来过,他手感有些生涩,与亲爱之人仅有几尺的距离,却偷偷摸摸做着这般污秽之事,这份背德的刺激同时让他兴奋,「呜嗯——」成为半猫类连感官也被放大,险些禁不住的快感化成细碎的呻吟,少年无力地歪头靠在墙上,还能感觉到耳环扫过脖颈,带来的痒意也有些要命,他尽快加上手上的动作,耳尖一颤一颤,只要再一点就能到达顶点了,却好象少了什么,肯定是平常被插入习惯了,唔,习惯果然难改,行秋简直要被自己的贪欲搞疯了,「啊……」他试探性的将手伸向尾巴根部,熟悉的巨大快感从指尖触及之处排山倒海的袭来,虽不及方才重云那一下,少年还是险些没压住呻吟,忘记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流下,他狠下心往那个点搙了一把,「唔嗯……嗯……!」

眼前一道白色闪光占据视线,行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精液吐在方才已握在手中的空白笔记纸上,在高潮退去的瞬间他立马就想清除自己的回忆,他竟然靠着自己摸自己的尾巴高潮了。

唔,这种事,一定一定要带进棺材,谁都绝对不能知道,就算是重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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