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丽露
那是一个奇特的下午,阳光鲜烈,在高楼纵谷底下来回曝照,不似昨日灰阶黯淡。
君晋九见了一个人,正确来说是那人秘密地来见他,巨大的档案内容皆存在一个不足指宽的U盘中,内容绝不可泄漏,重要到不得传经任何人之手,只能由君晋九亲自递与。
从表面来看,这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与君家丝毫没有关连,而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前后花费不到半个钟头,接着他便返回华厦接上聂青涟,好似刚刚只是出门替这位新欢亲自挑选了一套蓝宝石镶缀钻石的首饰。
昨夜到今晨,佳人让狠操了几场,仍娇虚软无力,他在红唇落下吻,她亦不再反抗。
“喜不喜欢?”
神秘幽深的珠宝火色将镜中的女人衬得璀璨夺目,一袭夜礼服,黑发绾起,雪肩平而直,乳波只悄露一线,令人屏息的美。
见她肯轻轻点头,他满意了,“先去吃饭,晚上有个宴。”
玩乐自不会公开,皆在安保严密的私人庄园。
而撞击发生时,他也全然没有料到。
砰!板金厚重并配置防弹玻璃的座车在巨力冲击之下瞬间飞起,又重重砸落,紧接着连续翻滚,惯性作用,直至冲出路障,摔入江面。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混浊江水汹涌灌入,将一个彻底颠倒破烂的空间吞没,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冰冷刺骨中似乎有一只小手,紧紧扯住他,将他拖拽出去。
再次睁眼,已是两天后,全天候关注他的护士赶忙按下紧急铃,接着便是最高规格的对待,死亡车祸中,前座司机与保镳当场身亡,君家独子君晋九奇迹生还,且竟只有擦伤。
消息马上全面封锁,不见于媒体。
他被飞机送返京城私人医院,君锦江、君傅衍震动,皆从外地赶回,事故原因尚不明晰,但越像意外的往往并非意外。
新一轮斗争再次开始了,这一次风浪更大,竟敢动君晋九,从中可以解读出无数意涵,君锦江是军区层峰,亦是局中一员,这代表什幺?
“那个女人是什幺人?”
关于聂青涟,自然早已被查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何当君傅衍询问时,君晋九似乎在父亲眼中觉察一抹奇异的意味,但他并没有多想。
聂青涟脑震荡,一直昏迷未醒,但他明明记得有人将自己拉出车外,当时情况混乱,兴许是救援人员也不一定。
“只是一个玩玩的女伴,没什幺,她很干净。”,确实,与各方势力皆没有牵扯。
即便那女人已经结婚也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玩女人玩人妻,都一样的,君傅衍换过四个老婆,才得了这一个儿子,大女儿君容晶是第二任妻子所生,而君晋九则是第四任,也就是现任妻子所出,其他玩过的女人则不计其数。
他不在意君晋九的私生活,只不能影响其他事物,而那个女人,那容貌,君傅衍心底一跳。
“以后不要再见她。”
随便一查便清楚了历史,看上了小鸾的舞蹈老师,人丈夫的官司还是君晋九摆平的,但毕竟有老公,到时候找不到人闹开,这时不容任何一点影响与风声。
君晋九明白,没再说什幺。
就放她走吧,虽然死亡昏昧中那只扯住他的手是那样执着,他原以为她是恨自己的。
***
苍白人儿静静睁眼,动了动。
陈山楠惊醒过来,慌慌从陪床上爬起身,“妳怎幺样?我去叫医生。”
“不需要,我没有事。”
豪奢病房安静如雪,他越过沙发赶到床畔,精美绝伦的脸没有血色,眸光却倏忽一闪,他顿住了下意识想交握的手,又收了回去,神识一醒,便有些俱。
“妳昏迷四天了......”
女人淡淡问,“君晋九来过吗?”
“他没来过,突然有人通知我妳在这里,到底出什幺事了?”,这医院普通人进不了,有钱也没用,全是最顶尖的服务,以及安保,前几日检查都说她的身体奇迹的并没有大碍,只不知为何总不醒。
“在H市发生车祸。”
“你们跑去H市?”,这没料到。
她似沉吟,没有回应的意思,不过她做什幺,他亦不能置喙,只是忍了片刻依旧忍不住问,“他伤得很重?”
“没有,他没什幺事。”
出院后,又过了三周都无消无息,意外后,君晋九一瞬隐身仿佛从未相识过。
幼儿园舞蹈班的工作没有了,但有一个市内知名舞团立刻递出邀请,她接受。
陈山楠略有些着急,但无事可做,干脆返乡下几日探望父母,他们一直不知儿子遭逢骤变,公司没了,巨额债务,几乎身陷囹圄说不定命都要丢。
待陈山楠回城,她便说订了个地方一起吃饭,舞团练习结束后会合,他自然无二话。
只是一间很普通的餐厅,位置在城西,玻璃屋似的,三面通透,他们坐在窗边,一顿饭很静,他战战兢兢地吃,不多时,她突然擡起脸,唇边绽出一抹淡笑,霎那犹如春色乍放,满眼美不胜收,他被这眩光所摄,呆呆愣住。
红唇开开合合,说了几句风马牛不相及的琐事,陈山楠不笨,很快反应过来,敛了僵硬神情也扯起一点笑。
“他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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