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利给她的私宅门锁添加了我的指纹,是我主动提出的请求。
倒是没有想过她真的会答应。那时我蹲在地上拿小铲子给她房间窗台正下方的花圃松土,新的月季种子刚刚埋进去。我的思绪正飘向兰利在晨光中推开窗户,夜里悄悄开苞的月季在她眼前飘摇的将来时,她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问我这次是怎幺进来的?
我上次翻围墙,她给我加了电网。这次我老实交代我用了钩爪,她就挑着眉冲我伸出手,我蹲在地上,假装看不出来她是要没收我的钩爪,而是把手递给她,等她拉我起来。
兰利稳稳地站着不动,假意拉我起来之后没有松手,而是猛地往我的左后方转了180度,我的手臂一阵酸麻,整个人被扯得背对着贴近她。她就这样扭着我,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裤子摸了一圈,然后从我大衣口袋里掏出了那枚钩爪。
我从屁股到大腿都被她捏了一遍,仗着背对她泄露不了眼神中的忐忑,拿着迟疑的腔调说话:\"长官,这下我的作案工具都没了,以后出入也太不方便......我能不能留个指纹在大门口指纹锁里啊?\"
她轻哼一声,鼻息喷在我耳后:\"想得越来越美了。\"
然后当真扯着我的手腕去录我的指纹。我印象中兰利开门用的右手食指,所以我也录了右手食指,哪怕我的惯用手是左手。母女间的相同点再多也比不过我们之间的差异,我联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很怅然。
隔着两层皮两副骨,真心都看不清了。我在妈妈的门锁上留了自己的指纹,就得拿什幺东西来交换,兰利亲母女之间的暗账比仇人算得还清楚,第一笔从我呱呱坠地那刻记下。那之后我们没有做过很多次,但是哪怕亲母女只上过一次床也很不寻常了。我原以为自己是天生的道德感低下,现在想想还得是兰利教得好。她没往我嘴里喂过一口婴儿辅食,倒是在这些天里塞过我的内裤和她的领带;没教我用过一次棉条,倒是教我塞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纳入式玩具。这大概就是不当妈一时不当妈一世的觉悟,她的高超床技不知用在多少女人身上过,现在拿来对付血缘上的后代也没觉得问心有愧。
我心里越是感到混沌的不安,思维越是怠惰,唯一清晰的是自己日渐勃发的情欲。门一关上我就攀着妈妈的肩索吻,小腹忍不住地贴近她的。她敷衍地在我的唇上吮吻几下就撤开,拍了拍我的屁股,让我回卧室再发浪。
我先进门,兰利在我身后将门带上,锁舌卡进锁槽发出清脆的响声,听得我精神一振。现在她床头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支月季,花瓶不是我家的那一个,月季不是我家种的任何一朵,然而都是我亲自置办的。我看见它们就被分走了一部分注意力,随手拿起喷壶在娇嫩的花瓣上喷了几下。一回头看见兰利倚在门边,正若有所思地望向这里。我一刻都不敢让她等,自己也等不及,遂开始低头解扣子。等我自觉地全脱光了再擡头,兰利只解了领带。
她朝我走来,我两只手腕并在一起伸过去,她却将领带围在我的眼前,掰着我的肩膀转过去背对她。我感到那柔软的布料在我脑后收紧了,突如其来的黑暗伴随着危机感让我不适地朝兰利的反方向迈了半步。
我想那半步仅仅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兰利却大力地将我扯回去,在我耳边问我想跑去哪里。我茫然地回:妈妈,我没想去哪。她却笑了,气流打着一个旋儿吹进我的耳廓:
\"答错了,你该说,你想去的就是我这里。”
于是我不得不听明白了,向后贴进她怀里认错,西装布料在我赤裸的皮肤上划出一阵战栗感,需要贴得够紧才能止住。兰利一手揽着我的肩,一手抄过我的膝弯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我感到蒙在眼上的领带有点下滑,擡手往上提了提。她让我的手反抓着床头,不经她同意不要松手,我照做了。似乎从一开始,她就不需要绑住我。
将我像砧板上的肉一样摊好了兰利才开始脱她自己的衣服,专业训练过后我的辨音能力很好,闭着眼睛都能听出不同布料摩擦的声音。她先脱手套,和大衣一起挂在衣架上,然后解她的皮带,衬衫纽扣一粒粒被解开的声音在我耳膜里放慢,只是声音而已,却让我产生了在自己赤裸的肌肤上蛇行的幻觉。我的双腿不知什幺时候交叠在一处,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一点不安,但兰利看不见,她走过来,我感到身旁的床铺下陷,然后她拉开我的腿,赤裸的手指点了点我的腿心,\"湿得太快了。\"
这些天来我们之间生出的变化确实都在床第间,兰利是全能的老师,在她的引导下我学会坦诚我的欲求,朝她主动敞开我的身体。她撑在我的上方,因为我的手被她要求抓着床头,没有办法支起上身主动靠近她。
我的双腿被她用膝盖顶得更开了一些,因为淫液流得太多的缘故感到一丝凉意,很快被手指的温度覆盖了。兰利没揉几下就插进去,从初次起她就发现插我并不需要等火候。我自顾自想着她就能分泌足够的润滑,穴肉咬着她的手往里拖,比我在床下的表现识趣得多。我很快在她的指奸下达到高潮,她抽出手,按下我不自觉上擡的小腹,我知道还没完。
床头柜被拉开了,我侧过头,听见有什幺东西被拿出来了。一只手轻拍我的脸,兰利说:“别这幺警觉,你会很喜欢的。”我的身体还来不及绷紧,柔软小巧的硅胶跳蛋就被她一路推进了最里面——她是清楚我的敏感点分布在哪的。我发出短促的尖叫声,反应过来后压低成呜咽,双腿因为快感曲起又被她的手重新掰开。兰利存心折磨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恩准我的手可以松开床头了。“再抓下去你的指甲都要折断了。”纯属嘲笑,因为我根本不留指甲。
她背靠床头,将我翻了个面趴在她腿上,依旧没有要为我解开领带的意思。我唇舌干渴,往她的腿心凑。刚才她说什幺来着?“你想去的就是我这里。”这是我的福音,上帝指引我而去的应许之地,我自出生起就该回到的地方。
因为被剥夺了视觉的缘故,我只能用舌去探。妈妈一首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另一手却在遥控我体内差点要被遗忘的跳蛋——我知道最大档是什幺样的,它在那幺深的地方震动,几乎贴近我的宫口。然后我听见遥控器被掷出去、落到地毯上的声音。
后知后觉地,我开始垂死挣扎,兰利先一步预料到了,前一秒还在爱抚我的手在这发力将我摁向她的小腹。我别无选择,在情欲带来的高热中烧成一副焦干的傀儡。咸涩的液体滑入我的口中,我全部咽下,好似缓解了唇舌的焦渴就能缓解阴道深处失控的灼痒似的。我听见自己的呻吟,那样的狼狈不成调,闷在喉咙里,显得凄惨又可怜。在我不住的扭动中,领带终于滑落了,我的眼睛骤然见光,几乎要睁不开,兰利的声音盘旋在我上方,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端详了片刻。
她轻抚我潮湿的眼尾:\"哭得真可怜。\"
领带和我的脸都湿透了,我的眼泪和她的淫水混在一起往下淌,想必在兰利眼中和一条落水狗无异。她腾出一只手看似要为我擦拭,实质抹得更开——只有一只手,因为另一只被我夹在腿间揉按我的阴蒂,一定已经充血发烫了,我的腰自顾自摆动,在她的手上蹭来蹭去。
我的大脑已经被她温柔和缓的吐字麻痹了,出口的断句都不经筛选。我把脸埋在她的小腹反复地哭求:妈妈,我好难受,能不能帮我拿出来……妈妈、妈妈……..她却把我拎起来分开腿跪坐在她的腿上。我不知所措地勾着她的脖子,她却只是那样对我笑了。
“你下面太滑了,拿不出来啊。” 她说不信就自己摸摸看,我只得尽力忍住啜泣照做。第一次来月经时,我以为是不治之症,也是这样带着濒死的认知往下摸。现在,在快感将我推向类似的幻觉中,我摸到下面确实泛滥成灾,滑得我手指挤不进去。兰利的指腹还在我的阴蒂上专横地画圈揉按,那种灭顶的感觉又要来了,我又一次无路可逃,浑身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了。跳蛋搅弄我的血肉,让我感觉自己要从内部被瓦解,然而因为就在兰利的手中,所以碎成几千片都无处可逃。她挥开我幻觉中频频变得可畏的面目,面上带笑将挂满水液的手拿给我看:乖孩子,你喷的真多………别害怕,只是潮吹了。
我鼻尖全是淫靡的味道,提醒我的亲生母亲是如何翻云覆雨地操控我的欲望。小腹深处的跳蛋像一枚快要活过来的种子,具象化地承载一切世俗意义上不该存在的罪孽。我永远拿不出来了。因为兰利假惺惺地搂着我,问我受不了的话要不要自己去捡遥控器?
而我一步都不想离开她的怀抱。她吐丝,一圈圈地裹好她的亲生女儿,从中啜吸汁液。我被毒素麻痹得只剩下快乐,纯粹的快乐,心甘情愿地一动不动,浑身酥麻地在快感中溶解,让我的血肉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兰利大概也想不到我能扛下那幺多轮高潮。不知第几次了,我抱着她的脖子,在灭顶的快感中听见脉搏的声音,勾引我神智不清地收拢牙齿。我和她都没想到我真的会咬人,她偏头躲了一下,仍然免不了留下一道渗血的齿痕。这倒不能算作反击,充其量是宠物和主人玩耍时出的一点小意外。她似乎终于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过火了,将我翻了个面背对她,好让我锋利的犬齿再也够不到她。我因为犯了错,也不好反抗,乖乖地任她从后面分开我控制不住扭动的腿。那条全是褶皱的领带被她拿来穿过跳蛋的绳环,在我的腿根打了个结。
我面临危机时的直觉从不背叛我,然而这是我的亲生母亲,我能做的只有放弃挣扎。再一次地,我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兰利伸手折下我精心为她挑选的月季。娇嫩的植物已经很短寿,她偏爱提前结束它们的寿命。我倒不会虚伪地觉得这是残忍,顶多感到一些物伤其类。月季在她指间被揉碎成七零八落的几瓣,一瓣瓣塞进去拿去堵潺潺流水。她料想我一定会反抗,手伸到我身前一巴掌——打在腿根的位置,我叫声中的恐惧多于快感,这个心理变态的特务一定很爱听。我要挣扎,要自救,她的手却绕过我的脖子,虎口抵住我的咽喉,问我要去哪里?我断断续续地说,我要去捡遥控器。
\"太迟了,我的女儿。\"她手指齐并,以精准的力度扇在我下身神经最密集的地方,在我已经沙哑的尖叫中悠悠地说道:\"机会可是不等人的。\"
眼睛和嗓子都要干了,我却寻不到水来解渴,床头的玻璃花瓶里的半瓶清水,在我和兰利弄出的动静下轻微地晃。这房间是她的领域,这里的有形之物有的丧命,有的求不得,有的失去存在意义,所有她的意志都能毫无阻碍地变成现实。
我被折磨得够呛,她还嫌不够,一手按压我的小腹一手按下我的后脑示意我看:\"紫色的花,汁液倒是红色的。\" 那枚邪恶的跳蛋在她的掌心下面碾过我的膛肉,碾过皱烂的花,我眼中是一枚破掉的胚胎流出猩红的血,和兰利做爱总是令我情不自禁地沉湎于对死亡的遐想,已知的一部分归因于我们做爱的地点——在没有时钟、不见天色的房间里,事物是凝滞不动的,唯有情欲织成网,反复陷我于垂死挣扎的境地里。
我后来还是在无止境的折磨里晕过去了。醒来时室内一片昏暗,女人穿着睡袍靠在床头,她没有开灯,脸被通讯终端屏幕的微光照亮。第九机关这样的特务组织很难划清工作和私人时间的界限——阴沟里的杂碎从不会依照劳动法制定倾巢而出的时间。兰利打完字又拨出去一通电话,我侧头望着她与我相似的轮廓,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双腿,酸痛感从腿根蔓延到膝弯。
理论上来说我更年轻也更强壮,然而兰利作为禁闭者的体能优势在我这里都得不到发挥——因为我总是心甘情愿被折磨得这样惨。她大概也渐渐意识到了我无法不将自己整个人视为她的附属品——而非继承了她的意志的一部分,这样的人该如何在她走后托起她的城市?
我刚察觉到自己无意中和母亲最看重的东西背道而驰了,若有所思地接住她结束工作后才朝我投来的视线,还冲她笑了笑。她眯起眼,一手去摸她的烟盒。再细腻的烟香对我来说也是冲人的,她还没点烟,我就将被子拉高到了口鼻以上——上面沾着她的味道,我无疑更偏好这个。
我的动作不是要阻止她抽烟的意思,她一定清楚。然而她的视线在我脸上逡巡了片刻,竟然把抽出来的那根烟塞了回去,然后扯下我的被子。被窝的温度和妈妈的味道都离我远去了,我也没有再躺着的理由,顺势当着她的面爬起来,光着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穿。精英特务还不至于真的被做到下不了床,这点酸疼还不至于妨碍我的行动。
我把衣服穿好了,一回头兰利还坐在床头看着我。现在变成我衣冠整齐,她衣衫不整,这样的场面比较稀奇。我请示我的上司:“我该回去加班了,还差一篇任务报告。”
兰利挑眉,我知道她听出来我下午是早退过来这里的,准备恭听她的嘲讽。然而她张口却是:“我以为你提前做完了工作来给我庆生。”
我:“什幺?”
倒不是忘记了兰利的生日,我对能调查到她的相关资料全部都烂熟于心。只是前几年下来我很清楚她根本不过生日,同僚们也都不过——我从没问过原因,如果得到了类似杀人勾当干久了所以不想庆生这样的回答,我会忍不住想吐的。
我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床事,虽然我也不记得自己翘班过来照料月季花圃的时候抱着什幺样的思想感情了,但总之兰利确实是把我当成了打包送上门的豪华自助毫不留情地大快朵颐了一番。她将我变幻的表情尽收眼底,我不确定她是否浅浅地叹了口气。
她说:“留下陪你的妈妈喝一杯吧。”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除了做爱我们之间没什幺好谈的。从我意识到自己对亲生母亲的情欲无法收场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拼命回避和她推心置腹。能维持坦然地放纵自己的身体和意识,还是需要一些前提条件的——比如我从来都不想了解自己对她而言是什幺样的存在。
但我从不会拒绝我的妈妈,无论前方等着我的是铡刀,还是别的什幺。兰利披着睡袍下楼,身后跟着她那原计划大半夜跑去加班的女儿,顺从体贴地问她需不需要订个蛋糕。
兰利说,不用,喝完这杯你就可以走了。她拉开酒柜,我没看见有挑选的动作就见她拿出一瓶百利甜酒,几乎让我以为这就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她让我去冰箱里拿冰块,回到餐桌前她已经坐下了,面前放着一只盛好酒的杯子,对面的那只钦定了我的位置。
我站着往杯中添完冰块——先她的那杯,再是我的,然后才坐下来。特务的生活中本就少有这样平淡的时刻,我们之间的就更稀缺了。我的背都不敢贴上椅子,简直像接受审问一样如临大敌。
兰利任何时候都比我从容得多。她将杯子推到我面前说:\"你也到了该喝酒的年纪了,就从度数低的练起吧。\" 那样的语气听得我有些发愣。实际上从我六岁被她送进特工学校,再到毕业后入职第九机关的这些年来,从来都没什幺在兰利面前表现饮食习惯的机会,但从今晚她的表现看,她似乎清楚我不喜欢味道刺激的东西,包括烟和酒,只一切都依她心情要不要照顾到我。我举杯抿了一小口就放回去,也算是服从了她的又一项指令。她伸手将我挡住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以防我对她藏着什幺表情。
我并没有想好拿什幺表情面对她。她要的忠诚,我给了;她要我走的路,我也从未偏离过。尽管满心的不乐意,我还是矛盾地问了:\"您想要聊些什幺呢?\"
兰利将手放到桌上交叠起来,是她在办公室谈话的惯用姿势。她说:\"想要听你祝我生日快乐。\"
我说好吧,妈妈生日快乐。说完我就卡了一下,活到这幺大还是第一次考虑给长辈庆生该说什幺贺词。想了半天,我发现只能将自己的生日愿望挑出来说了:\"祝妈妈长命百岁。\"
她玩味地盯着我的眼睛,那目光让我脑中灵光一现,强行添上了后半句:\"......最好活得比狄斯城还长。\"
她没有被我明显临时起意耍的嘴皮子惹怒,只是象征性地伸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疼得正好借此机会把头扭过去,让自己眼底的阴郁躲开她的视线。说来可悲,我的愿望少得可怜,最可能实现的这一个出口听上去依旧荒唐,有没有我抖的机灵都像一个地狱笑话。
我们都不再说话。到酒杯见空为止我都没记住这酒的味道,满脑子想着快点离开。兰利恰到好处地在我想要张口告辞的那一刻提出我可以去她的书房用她的电脑写我的报告。工作和私人的边界再一次被她亲自模糊掉,我起身的动作定格住,一瞬间不知自己是以什幺身份站在这里了。
第九机关负责人兰利的生日排场仿佛圣诞节,非要她的女儿赤裸地抛开一切见上帝。我不信人人生来有罪,但我一定是作为一名罪人出生的。我垂头丧气地说:“我不想写了,妈妈。”兰利不喜欢我像这样不识时务地倚仗女儿的身份问要她索要她最痛恨的特权,哪怕只是随口一话。我出此下策,任她惊讶地擡起头打量我,等她改口让我现在就滚回第九机关加班。
“那幺,累了就回房休息。”
再一次出尔反尔。我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兰利起身扶着我的肩膀,逼我和她四目相对。现在的我实在不能保证自己的眼里有什幺,她也不会让我看出来她看到了什幺。在突如其来地被赋予了意义的这一天,我在麻痹状态下被戳出了无数个洞,每一个都在汨汨地往外流血。被兰利的毒液沾上的猎物就是如此,血缘得以让侵蚀逆序从内而外发生。在她用不完的小伎俩下,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逃走。
她笑盈盈地揽住我瘫软无力的肩膀,慢慢地带着我往楼上走,那样子真像一个对女儿体贴入微的母亲。再一次地,我被拖回她的巢穴里享用。蛛网没有起点,没有坐标,我永远上下颠倒,身首错位,肢体断开的地方流出来自我母亲身上的血——只要血还没有流尽,我们接吻时相贴的嘴唇就永远是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