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已经醉了,嘴里偶然会嘟囔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或者说谁也没有打算听懂。如果有人此时闯进来,会发现放了三双碗筷的餐桌上坐着一个斜靠着椅背的女人,和一个趴在桌上酩酊大醉的男人。那剩下一人去哪了呢?
时沛垂下眼,她今晚也喝了酒。酒精喝下肚后加速血液流动,此时她只觉得自己脸颊滚烫,大脑似乎都要蒸腾出热气。她知道自己有点不清醒了,可是丈夫领回家的朋友正跪坐在自己的脚边,用脸颊蹭着时沛的腿。
像一条发情的狗一样。
其实时沛无数次动过养狗的念头,只是最终因为各种原因作罢。她有点走神,又因为脚边的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回神。
还真是发情了。时沛懒洋洋地擡腿,用膝盖将谈旸的脸顶了起来。因为酒精和情欲,谈旸的眼睛已经不能完全睁开,他只能半咪着眼睛,努力平复过于躁动的心。时沛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情欲,那是无处不在、熊熊燃烧的情欲,带着几分恳求。或许是雄性对于雌性同意交配的希冀,又或许是在恳求时沛对他的怜惜。
时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男子,除了丈夫之外,她谈过的所有男友在这种事情上都会毫不犹豫地拿走全部的支配权。此时此刻这个漂亮脆弱的男人伏在她的脚边,祈求她的垂怜。这样完全的支配权让时沛激动地近乎战栗,她有些失去理智了。时沛有些收不住力度得擡起脚踩在了谈旸的胸膛上,谈旸被这股力推的向后倒了倒,撞在餐桌的桌腿上,桌腿与地板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余远似乎被这股力惊醒,勉强擡起头看向时沛:“老婆?”,接着又趴下继续沉睡。
时沛觉得谈旸应该是撞疼了,但是她什幺也没有说,什幺也没有做,反而是谈旸开始讨好般地开始亲吻她的小腿。起初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就像柳枝拂过水面,有些痒,却很惬意。可是后来谈旸却越来越兴奋起来,也逐渐贪心。柔软的嘴唇附上小腿,轻佻的舌尖打圈滑动,然后猛然吸了一口,留下一个滚圆通红的吻痕。
事情发生的太快来不及阻止,等时沛反应过来吻痕已经留下了。她有些愤怒。时沛认为自己拥有谈旸的绝对支配权,他想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得到她的允许。下意识的,时沛放下小腿,俯下身去,扇了谈旸一耳光。不是很重,但是时沛相信其中所蕴含得羞辱的意味,足以让一只不听话的狗得到教训。何况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狗,这是一只在痛觉中汲取快感的公狗。
谈旸被打得偏了一下头,然后讨好般得在她手上落下几个吻。再将自己的脸送到时沛的手上。讨好的意味昭然若揭。
时沛才说出这场闹剧的第一句台词:“为什幺?”
为什幺会在见得第一次面勾引她,为什幺会以这样的姿态······其实时沛也不知道自己在问哪个问题,但她相信谈旸会明白的。
“因为我在他手机里看到你照片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天生的S,是我想要找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