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厨房里,清理着自己的伤口,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嫉妒就像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着,看到妹妹回来的那一刻,眼中的火苗像是碰到了干柴一样,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他不受控制的冲过去将妹妹带进房间里,这是他发现自己心思后第一次进妹妹房间,可是此刻的他全然没有想要欣赏的念头。
他只知道,自己就像三天没有喝水一样,只想品尝那嫣红的唇瓣下的甘甜和美味。
于是他吻上了肖想已久的地方,舌尖舔舐过唇瓣,狠狠地磨着里面禁闭的牙关,吮着,舔着,真的很甜,比生病时候娘给冲的红糖水还要甜。
突然舌尖传来一阵痛意,铁锈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柳行睁开眼看着妹妹给了自己一巴掌,看着妹妹红着眼眶说出的话,那些话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自己思想龌龊,违背道德伦理,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
柳行嫉妒所有可以接近柳姝的男人,这一刻嫉妒达到了顶峰,他看着眼前的柳姝,听着柳姝说出的劝自己的话,不甘心的怒吼道:
“柳姝,你知道吗?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这种感情不被大家所接受,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喜欢别人,对吗?”
“你就试试看,试着接受我好吗?”
柳行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出后面一句话,可柳姝听到这些只觉得不可理喻,亲兄妹怎幺能谈对象?怎幺能做那种事情?
“柳行,二哥,我叫你一声二哥啊!你是我的亲哥哥,我怎幺可能接受你!”
看着柳行痛苦、挣扎的神色,柳姝觉得自己应该再绝情一点。
“你知道我听到这件事的感受是什幺吗?恶心,我觉得恶心你懂不懂?我们是亲兄妹。”
听到这话的柳行像支撑柱断了一样,瞬间蔫了下去。
他红着眼眶,向后踉跄一步,忍着眼泪看向柳姝,“恶心,是啊,我也觉得我恶心,我怎幺就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呢?……”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李梅喊着让大家吃饭。
柳姝转身就准备出去,手刚摸到门,突然扭头看向柳行的眼睛,“二哥,我就当今天什幺都没有发生,也希望二哥可以想清楚,你永远都是我的二哥。”
柳行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只是二哥,也只能是二哥。
说完话柳姝推开门走到院子的桌子边,柳国栋夫妇早已经坐下。桌子是正方形,家里现在正好四个人,一人坐在一边。
柳家的宅基地是长方形,周围用篱笆围起来当做院墙,不过邻居家都是土墙,倒是给篱笆墙增添了一点隐私。
院门正对的是柳国栋夫妇的房子,两个门正好相对。进门左手边是柳姝的房子,房子是个套间,中间用墙隔起来,墙上单独开了个门,外间进门正对的地方放了一张桌子,桌子面前就是一扇小窗户,旁边有两个大箱子,放的是柳姝所有的课本。
推门进到里间,正对的是一个被三面墙包裹的床,这张床是柳家唯一一张用泥土盘的炕。左手边是窗户,窗户下面放了一张又细又长的桌子,说是桌子,其实更像是加大加高版的长凳。桌子正对着放衣服的柜子,这个柜子比旁边的柜子要高,里面放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和被褥,还专门划分出一个小空间放胸衣和裤衩。
这个柜子是柳姝当时缠着柳行做的,那时候虽然家里很穷,但是每年仍会给柳姝做一件衣服,哪怕是用跟邻居换的布头拼接在一起,但是它是新的,只因为大年三十不仅仅代表迎接新的一年,这一天还是柳姝的生日,这就导致柳姝的衣服越来越多,不得不做个专门放衣服的柜子。
柳行听到柳姝让帮忙做柜子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毕竟自己前几天才说她是骚货,勾引别人,他没想到柳姝会主动跟自己说话。
那天早上柳行手上拿着一小块红薯,站在院子里边啃边等柳姝一起上学,等了一会,他看柳姝的房门没有丝毫的动静,走到门口就准备敲门催促,手还没落下,门从里面打开了。
柳姝穿了今年过年的时候做的新衣服,裤子倒是和往常几件差不多,上衣却是去年最流行的衬衫,样式是仿照中山装改的。这件衬衫比以前的上衣都要新,都要好看,因为这块布是李梅一大早专门去供销社抢的,样式是找裁缝专门做的,因为今年是柳姝的本命年,想让她穿件好的。
柳行看着站在门中间的女孩,两根麻花辫又黑又长,搭在胸前,12岁的少女已经来过初潮了,胸前也撑起了两个小馒头,就算穿的是比较宽松的衬衫,也遮不住馒头的弧度。尤其是还从中间穿过了一根宽绳子,挎包里书的重量让绳子更加逼近中间的低谷,之前只是侧边有两个小峰将衣服顶起来,现在这样一压,完美的勾勒出了那馒头的形状。
很圆,虽然没有柳行吃过的馒头鼓,但是能看出来那其中的挺翘。风吹过的瞬间,他似乎看见顶端的樱桃慢慢立了起来,这场景一下子把跨间的巨物刺激到了,急忙就要睁眼擡头看。
柳行眸色一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站在门口看着柳姝走出去,从自己身边经过时,还能闻到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他不禁攥紧了手里剩下的一点红薯头。
直到柳姝走到栅栏口,他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揪住她的辫子,慢慢靠近辫子根部旁边的白皙,狠狠地盯着里面的小洞,呼吸喷洒在上面,边上的绒毛随之颤了几下。
他的唇瓣几乎就快挨到轮廓上的小凸起,吹出的气很温柔,可嘴里吐出来的字却一点也不温柔。
“阿妹,你是不是个骚货,穿这幺好看是要勾引谁啊?”
身下的少女听到这样的话语不由停住了脚步,扭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二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说这样的污言秽语,尤其这些字还是从自己的亲哥哥口中说出。
柳姝眼框瞬间通红的看着柳行,退了一步,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哽咽着声音问到:“二哥,你,你在说什幺啊?是不是我听错了?”
听到柳姝颤着声音的语句,其中夹杂着疑惑和害怕,柳行瞬间清醒,眼中的疯狂和扭曲褪去,被茫然和惊慌代替,他怎幺、怎幺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且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仿佛控制不了自己,心里只有被无限放大的欲望在上面盘桓。
“阿、阿妹,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幺说出这样的话。”
“对不起,阿妹对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可是眼前的身影却抖得越发厉害,像是碰到了什幺洪水猛兽一般。那个时候的柳姝不是现在这样像个石头一样,12岁的她就是个娇软的小团子,对谁都笑嘻嘻的,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状,露出两颗小虎牙,唇瓣上扬的时候还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那一天他们两个仍然是王权一起结伴回家,但往常走在他边上的柳姝今天却走在了王权边上,仿佛挨着他是什幺难以忍受的事情,空气中沉默的气氛染红了柳行的双眼,他边走边踢着土疙瘩,渐渐露出疯狂扭曲的神色。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忍不住,每次看到柳姝穿的漂亮,他就想把柳姝藏起来,藏到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看到她对别人笑,灿烂的笑容印在他的眼眸,里面的火轰的一下烧起来,越烧越大,每一次都要极力克制,才能忍住想撕烂柳姝跟前少年的冲动。
他以为柳姝听到这些话后会讨厌他,甚至是远离他,可是她没有,她还让自己帮忙打柜子,柳行仿佛吃了热红薯一样,从心脏到四肢,一下子暖和了起来。
柳姝之前感觉到了柳行刻意的疏远,她不知道原因,但是他们的娘有说过,无论如何,他们三兄妹都要互帮互助,所以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缠着他,要跟他一起写作业,一起去后山,一起除草,想要逗他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但她害怕他会做傻事,所以他去哪她都会尽量跟着。
可听到二哥说出那些话后,她不明白二哥为什幺会这样说她,也不知道以后要怎幺跟二哥相处,伤心、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以至于这一天在课堂上连连跑神,耳边回荡一直是那两个吓人的词语,骚货、勾引……